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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嘴東西,沉著臉,對著景辭說:“我今日若不將你教訓明白,便是對不起景家列祖列宗,更對不起你早逝的母親!”家法抬得高高,二老爺望著景辭倔強的臉,一字一句恨道:“我問你,你認是不認?”
若說前一刻她還存著幾分僥倖,這一時撞見父親的痛心疾首,她便愣愣無言可對,只得咬緊了牙忍住淚,“這原就是我闖出來的禍,我一時發瘋犯下的錯,父親要如何教訓,我都認。”
她能聽見棍子破風的聲音,二老爺是恨極,一棍子抽在她背上,打得她當即就要疼得暈過去,那實木棍子落在身上沒個聲響,卻是痛到了極點,要喊都來不及張口,已接上第二下、第三下。她咬緊了牙,眼淚流了滿臉,卻硬頂著一聲不吭。景彥看得心疼,著急上火想也沒想就撲過來抱住她,連帶捱了好幾棍子,二老爺打他可不似打景辭,手上還留著分寸,打他便是往死裡抽,半點情面不留。
景彥這人也是牛一樣蠻,疼到了極點,卻仍替景辭扛著,求道:“父親饒了小滿吧,她從小到大給府裡出過多少力,也就鬧了這一回,父親就看在以往的份上,功過相抵吧。”
兩姐弟抱著哭成一團,打人的二老爺也紅了眼,最後棍子都落在景彥背上,連帶著為人父者恨鐵不成鋼的急迫與無力,扔開了手裡這根不停揮舞的家法。
停一停,景彥也如同脫力,半個身子倒在景辭背後,還在問她,“小滿,你哪疼啊?哭得醜死了。”
景辭一個勁搖頭,扯著二老爺的衣襬嗚咽著說:“我錯了,真的錯了…………父親,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二老爺重重跌坐在冷硬的黃花梨木太師椅上,一口氣嘆了又嘆,無可奈何卻又無法放手,“你怎麼不想想,你一個姑娘家,若真是因著這個被退了婚,你該如何自處?罷了罷了,你自小便執拗得很,我管不了你。西院有個舊庵堂,你且去住上些時日,待風頭過去,再看吧…………為父拉下一張老臉,去給永平侯賠罪…………”
景辭不敢多話,只得倚著景彥默默掉淚。這一場戲散了,二夫人撇撇嘴,恨又是雷聲大雨點小,帶著滿心的憤懣不平,滅了燈休息。老夫人熬到這一刻亦是難得,梅仙站在床邊試探著問:“要不要給六姑娘送些被褥細軟過去?西院荒廢久了,怕姑娘住不慣。”
老夫人道:“且等等,讓著禍頭子吃些苦頭也好,免得他日興起,再連累了府裡。”
也沒有什麼情,也沒有什麼義,到頭來一家人都是演戲,只不過有的人入戲太深,有的人隔岸觀火,一一都是虛妄。
夜色正好,永平侯府被填平的定風湖已長出細小的花,攢出這新的一年春光繁盛。怎奈此夜難眠,書房內燈火通明,永平侯怒到極點反而笑出聲來,自嘲道:“千算萬算,未料到有朝一日竟會敗在一個小丫頭手上。真真可笑,可笑之極!”
“父親!”榮靖眼中有懇切有急迫,一擊不成,永平侯府已無退路。
無奈父親對他的呼喚置若罔聞,仍在搖頭笑道:“我榮肅一生為家國天下捨命相報而不能,可笑可笑,一家性命全折在她一人手裡,可笑蒼天無眼,可笑朝廷無度,可笑我榮肅無能哪!”
恨,恨這乾坤天地,恨這慘淡人間。忠良屠盡,奸佞當道。天地不仁,萬物為芻,家國天下已無他容身之地。
嘆一聲,“往後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如此這般,生有何用,死亦何懼?”
“父親!”榮靖急急喊道,“祖母年邁,童兒才剛學會走路,如何能讓他們受苦?”
“也罷也罷。”手上的佛珠不再轉,永平侯道:“眼前只有一條路,明日我領了你到定國公府上負荊請罪,國公府不知內情,定然樂得順水推舟賣這個面子。”
榮靖不解,“為何?”
永平侯道:“汝寧郡主,成也是她敗也在她。她手上捏著太后陸焉國公府三條線,是我榮家最後一線生機。若要保住闔府性命,必要娶她過門。你祖母身子不好,過幾日便要重病,我自然上奏太后,讓你們提早完婚。”
“父親…………”榮靖猶疑不定。
永平侯呵斥道:“大丈夫當斷則斷,屆時娶進門來,是生是死不都憑你一句話?”
天大的口氣,最最瞧不上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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