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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夜探
景辭氣急,一把推開他,“只要三少爺你閉緊了嘴不再胡言亂語,國公府定能萬萬年長。”
景彥道:“是啊,靠著你的廠公大人,可不是能跪下當條長命狗麼?”
“你閉嘴!”
“老子就不,我只問你一句,跟不跟我去見榮二哥?”
景辭往外看一眼,壓低了嗓子說:“你當真瘋了不成?詔獄是什麼地方?是你說去就去說走就走的?永平侯是忠是奸自有論斷,輪不到你來置喙!”
景彥著急,一咬牙恨恨道:“橫豎話我帶到,你去不去都看自己良心。”
景辭罵:“你混賬!”
景彥反唇相譏:“混賬總好過鐵石心腸!”
景辭道:“你這是生生要氣死我!旁的不說,咱們現在就去父親跟前分辨。瞧瞧究竟是你混賬無理,還是我鐵石心腸!”
“你——你簡直不識好歹!”
“我倒真想看看,榮家給你灌了什麼*湯,竟為了外人來逼親姊妹。”
“不必誰多嘴!”他站直了身,大聲吼道,“世上但凡血性男兒,誰不恨陸焉?專權弄權迫害忠良,人人願往殺之!”
景辭不解,“他一未害你父母,二未殺你親眷,你為何如此…………如此恨他?”
“因我讀聖賢書,知禮儀孝悌,明君臣綱紀,便容不得此等小人,為禍超綱!”
景辭冷了心,勾了唇,冷笑道:“好一個大義凜然的英雄,如此何必找我?帶上你明孝悌知禮義的兄弟們上詔獄劫囚好了,為難我一個小女子,算什麼英雄好漢。”
“你!若不是榮二哥只信你一個,你以為我會找你廢話!”
“那可真是辛苦三少爺了,路在腳下門在跟前,您大可以轉身走,半夏,送客!”
景彥氣得面色如重棗,一賭氣轉身就走,帶起一陣風,撩開她鬢邊碎髮。走到門口又哀嘆一聲折了回來,站在她跟前,悶頭悶鬧地說:“榮二哥讓那奸人砍斷了右手,如今在詔獄裡苦熬一天一夜,哪裡還有人樣?他只有最後一句話,臨到死最後一句你都不願意聽嗎?”
景辭驚疑訝異,瞳孔微張,不能置信,“怎麼回事?”轉念略想,便不再多問,只說,“帶我進詔獄,牽連了家裡當如何?”
景彥道:“你當我這些年跟在太子身邊,這前前後後的都是白混?你放心,保管你完完整整進去,全須全尾出來,半個時辰之內絕無意外。外頭車已經備好了,你思過的佛堂後頭連著小側門,拐個彎就出府,丫頭也別帶了,總要留個伶俐的在綴景軒應付人。事不宜遲,帶上披風兜帽,咱們這就出發。”
她頭一回發現,景彥辦起事來是這樣雷厲風行的做派。上了馬車,一路暢通無阻,錦衣衛詔獄層層看管,有個雲燕補服的小吏領著她姐弟二人繞著階梯向下,落鎖密封的門開啟,一股血腥味兒撲面而來,燻得人作嘔。裡頭兩個嘿嘿笑著喝酒吃肉的牢頭連忙站起身來,喊一聲“見過徐大人”。那人擺擺手,“宮裡來了貴人,有話要說。”
那兩人見慣這場景,連忙告退。
徐大人道:“一炷香時間,貴人撿要緊的說。”
景彥攬了他肩膀,“走,咱們外頭喝酒去。”
門關了,兩排蠟燭燒出殘影,牆壁上的髒汙是飛濺的血跡,一層一層染上去又再一片一片剝落開,有的發黑有的鮮紅,誰知藏著多少人性命。地磚上一排一排凌亂的刮痕,是痛到極點指甲抓出的痕,眯起眼,似乎能看見指甲蓋翻折的疼。
而榮靖被綁在刑凳上,她遲疑,幾乎認不出眼前這血糊糊的一團肉,是否還是個人。
她猶豫著,上前一步,看出個大概清醒,鮮血地下仍有眼耳口鼻,儼然一張熟悉面孔,“文修哥哥——”她捂住嘴,掩住自己無法抑制的哭泣。
眼淚一剎那湧出,心頭顫動,她不忍看,從前多麼俊朗瀟灑的公子爺,如今竟成了這般人不人鬼不鬼模樣。
他大約聽見響動,空洞無光的眼珠子一轉,轉向景辭另一端,想抬一抬手,卻發覺渾身骨頭都讓獄卒打散,沒得力氣再動,只能隔空喚一聲,“小滿——”無奈已用盡全身力氣。
“文修哥哥…………”也顧不上血汙,景辭蹲下身來握緊了他軟得嚇人的手,眼淚一顆顆落在他手上,滲進了傷口,亦不覺得疼,他掙扎著想要轉過頭,看清她。
“嚇…………嚇著小滿了吧…………”
她搖頭,明知他看不見,只當是抑制自己勃然欲出的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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