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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是我求你還不成麼?”
趙嬤嬤也撲上前來磕頭,“六姑娘菩薩心腸,只當做善事積福祉,幫幫我們家姑娘吧。”
“好呀——”她竟應了,轉身指著趙嬤嬤說,“拖出去打二十板子給這老東西個教訓,省得成日裡挑撥姊妹們鬧事,好好的少爺小姐全教你們這幫奴才教壞了。還愣著幹什麼,拖出去,就在院子裡打,也叫丫鬟們都聽著,看誰還敢再犯!”
景瑜愣了愣,看著她,呆呆說不出話來。
景辭接著說:“你這地方我再不來了,沒由頭為著底下奴才幾句話就同我鬧,要死要活的傳出去像什麼樣子。”
旋即不再多留,一副氣沖沖模樣出了絳珠軒。
趙嬤嬤癱軟在地,問:“姑娘,六姑娘這是答應了?”
景瑜點頭,“她這是怕今日之事傳到頤壽堂裡,老夫人知道我求過她,再多說也沒用。只得委屈嬤嬤——”
“這點子委屈算什麼,老奴為了姑娘,什麼委屈都受得。”
回了綴錦軒,半夏氣不過來問,“五姑娘的事兒您真要插手?奴婢瞧他們那起子囂張樣兒,哪像是求人的?倒像是刀架在脖子上逼著人辦事。”
景辭放下手中一本舊書,飲一口熱茶,低低道:“她也就是嘴上厲害,其實是個豆腐心,傻得很。比咱們府裡那些個面上親熱,背地裡下刀子的人不知好多少。再說了,我是真欠著她一份情,且還了吧。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盡力便可。”
再叫白蘇來,“東西收拾好沒有,山上冷,我那件羽襟斗篷帶上沒有?”
白蘇答:“您放心,奴婢已經收得妥妥的,再帶一件白狐領子的,一件孔雀翎的,保管凍不著您。”
景辭心裡頭悶得慌,這個家裡半點情面不講,唯有景彥是單純且直率的,也感謝母親留著景彥同她相依為命,否則形單影隻,如何熬得過。轉念想,跟著大夫人出門上香未必不好,至少能躲開這些個不知所謂的勾心鬥角。
誰知道會遇上陸焉。
大嫂懷相不大好,大夫同穩婆都說孩子太大,生產時恐怕要比常人艱難。府裡的夫人們同太醫打慣了交道,心裡頭明白這話說出來並非艱難二字而已。老夫人心中焦急,便要拉上大夫人一同來大覺寺祈福,景辭自然得攔著,這勸來勸去就成了她陪著大夫人上山。
前山磕頭上香,後山禪房小憩。
景辭今日系著白狐領披風,內穿桃紅灑金蓮花紋短襖,下著墨綠馬面裙,襯得一張小臉初雪似的白淨。又因唇上點了胭脂,在這萬物肅穆的冬日裡便更顯得活潑,天地間彷彿僅剩下這麼星點□□,讓人捨不得挪開眼看別處。
她年紀小,閒不住,哪裡聽得進老僧人講禪。早早跑到後山梅園來,這一處梅花開得極好,有荷花玉蝶、徽州骨紅、綠萼絳紫,凌冽山風裡鬥寒爭豔,自有風骨,走近了似投身在一屋子冷香裡,幽幽然叫人心醉。
她指著身旁一株垂直重瓣硃砂色梅花說,“折兩枝下來,這兩枝我們留著,另其他再挑幾枝送到大夫人房裡。”
半夏嫌冬衣累贅,穿得輕便些,當下便踮起腳去折梅花。景辭看著老覺著有人隔著山瞧她,那目光炙熱卻溫柔,沒得辦法忽視。猛然回頭,撞見山上禪房外遠遠一位穿著天青色道袍玉色鶴氅的男子,旁邊站著一位身材矮小的老僧人,那男子側過臉,不知同僧人說些什麼。乍一看倒以為是山下道士上山來,同和尚論道。
誰知他二人一人吟一段詩,穿道袍的說的是:“江北不如南地暖,江南好斷北人腸。胭脂桃頰梨花粉,共作寒梅一面妝。”
而僧人說的是:“池邊新栽七株梅,欲到花時點檢來。莫怕長洲桃李嫉,今年好為使君開。”
雙雙打著禪語機鋒,妙處唯有自己懂。
梅花摘好了,景辭不見得高興,一轉身甩開了披風往居士林走,一路上嘀嘀咕咕說,“才不要理他,這沒臉沒皮的東西,讓他死在趙四屋子裡好了!”
陸焉同榮靖爭粉頭的風流豔事慢慢在京城裡傳開,景彥知道了,氣得砸床,嚷嚷著等小爺屁股養好了,頭一個打死他。
不過他這是要打死榮靖,景辭想的卻是,再也不要搭理那個死太監。
驀地停在雪地裡,一回頭,哪裡還有陸焉的影子。
誰知走到禪房前,那人已經長身玉立,將天地山水襯得嬌羞。他微微笑,喚一聲,“郡主。”
她只管悶頭往前,看也不看他,“我才懶得搭理你——”
他便笑了,溫暖了這一個整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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