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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蘭已經把那位盲女請來家裡好幾回了,漸漸跟她熟悉了起來。
盲女夫家姓周,大家都管她叫周大姐。周大姐的眼睛不是天生瞎的,是後天哭瞎的。她曾經是唱採茶戲的,後來跟同是戲班的丈夫私奔結婚了,還生了兩個兒子。過去都是他丈夫彈琴,她唱歌的,後來丈夫死了,女人就一個人唱。可是每當唱歌的時候,她就想起自己的丈夫,一想就哭,哭的時間長了,她就瞎了。
她從來不說兩個兒子的事情,只道他們是混賬,但是雪蘭經常看到兩個不同的年輕男子來街頭接她回家。而且兩個兒子都挺體面的,穿著綢緞褂子呢,不知道為什麼讓娘在街上賣唱。
《冰凍千年》已經連載了四期,光《長虹》上就寫了三次推薦。雪蘭想在故事完結的時候把這首歌同時推出,但是她跟《小說週刊》的人不熟,所以乾脆用雪後山嵐的名頭把歌曲製作出來了。
明面上就說,雪後山嵐特意為《冰凍千年》譜寫的歌曲,也順便推薦一把。
而周大姐第一次在許編輯家唱《羞答答的玫瑰靜悄悄地開》的時候,就震驚了所有人。
那種感性被她靈動低沉的聲音演繹的如此完美,彷彿只聽她的聲音就要愛上她了呢,甚至愛上了‘玫瑰’。
有時候雪蘭甚至一邊聽,一邊拿袖子抹臉,實在是太感動,都聽哭了。
從一開始,雪蘭就打算讓周大姐唱這首歌,所以她把自己的事情都告訴了她。其實周大姐根本沒聽過雪後山嵐,她雖然知道《精忠報國》和《笑紅塵》,但也僅僅會唱這兩首曲子罷了。如今知道寫這些歌的都是同一個人,而且就在自己面前,她激動地手足無措。
“您寫了這麼好的歌,怎麼能讓我唱,我一個街頭賣唱的,我不配……”周大姐灰濛濛的眼睛呆滯的看著前方,似乎很緊張。
“山嵐先生親自選定了你,自然是配的,而且只有你最配。”丁氏安撫她說。
可許編輯把這件事告訴報社後,卻遇到了麻煩。
原因是報社裡一個上層領導跟人家做了什麼約定,早就把山嵐先生寫的歌預定出去了。
“你上一首《笑紅塵》,可是把那個女明星□□了呢,沒多久她就當了大官的太太。現在我剛一說您有了新曲子,就有一堆人湧上來。後來我說您自己選定了歌手,報社裡的上級就找我談話了,好說歹說,非要您用他指定的明星。”許編輯道。
“他算個屁。”三姐插嘴道,“用五姐的作品給他作臉,真是好大的面子啊。”
“趙主編知道這件事嗎?”雪蘭問。
“現在咱們在南方,很多事情……”許編輯猶豫道。
“告訴他不行!”三姐生氣地說,“一看就知道他不是什麼好東西,在公司裡對女同事們也不規矩。甭管他!要出唱片難道還非得經過報社同意嗎?直接找唱片公司,反正滬市這裡多得是。”
於是一個月後,《冰凍千年》剛完結,《羞答答的玫瑰靜悄悄地開》也隨之上市了。
《冰凍千年》最初並沒有多紅,雖然被許多報紙雜誌做了推薦,可是並沒有引起很熱的話題。然而這首歌橫空出世後,《冰凍千年》一下子出現在了各大報紙上。
不只是因為這首歌動人如同天籟,更是因為寫這首歌的人是雪後山嵐,一個如今幾乎家喻戶曉的作家。
在《津南日報》上,刊登了這樣一篇評論。
年幼時的我時常被文學作品感動,可是隨著我漸漸長大,見識的多了,心也就漸漸硬了,以為永遠都不會再被作家騙去淚水。可是這一次,我的鐵石心腸卻被《冰凍千年》化作了繞指柔,一次又一次,每一次都讓我哭得不能自已。
在劉五姐筆下的那條衚衕裡,有無數美麗的女人,她們是正在盛開同時也正在凋零的玫瑰,是正在鳴唱同時也正在哀泣的黃鶯。
我是在聽了山嵐先生的《羞答答的玫瑰靜悄悄地開》後,才知道《冰凍千年》的,一開始是歌聲太美,所以感動了我。然而讀過書之後,我才知道原來是故事先感動了山嵐先生,山嵐先生才寫出了這樣動人的歌曲,然後再把他的哀傷傳達給我們。此時此刻再回味這首曲子,我感慨萬千,似乎明白了山嵐先生在寫這首歌時的心情,他一定正在為玫瑰和黃鶯流淚。
那位秦風同志在《冰凍千年》連載了一半的時候,就冒出來寫了評論,現在完結了,他更是連續發了兩篇評論來推薦這本小說。
看似邊緣群體的邊緣故事,卻凝聚了一顆顆滿懷酸楚的心。
小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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