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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晨早,張小曼極難得衝著眉生動了肝火。
顧眉生對吃喝飲食並不挑剔,但她不大愛吃醃製食品和沿海地區常有的一些海鮮製品。
吳媽今早做的是川貝粥,蛋卷,菠蘿西餅,還糟了一些新上市的黃泥螺。
早飯時,張小曼對女兒說,“黃泥螺有許多微量元素,應該吃一些的。”
顧眉生心中開始覺察出了一些奇怪,她說,“媽媽,我不喜黃泥螺。”
張小曼垂眸挑揀著黃泥螺,裝在瓷碟中,放到眉生面前,“人活一世,總有太多人是不喜的,有太多東西是不喜歡的,更有太多食物是不喜的。你能一一擯棄於生活之外嗎?”
顧眉生不說話了。筷子略顯笨拙地夾著碟子裡滑爽的黃泥螺,抬頭問吳媽,“這該怎麼吃?”
吳媽連忙上前替她將碟子裡的黃泥螺都處理好,在她耳邊小聲道,“不愛吃就少吃幾個。你媽媽這是為了昨天中銀廣場的事惱你呢。”
顧眉生懂了,心中自知理虧,極乖巧地坐在母親對面,用川貝粥裹著那一顆顆細小的黃泥螺,一口口,慢慢地吃下肚去。
張小曼原本一肚子的火,見女兒這樣乖巧,火一下就消去了大半,心軟道,“你這樣囫圇吞,也不怕傷了胃。”
“你這孩子,什麼時候能令我少操些心?”
顧眉生喝完一碗粥,放下筷子。她這樣對母親說,“媽媽,一個人所能看到的東西總是有限的,一個人所能牽掛於另外一個人的心也是有限的。我已經懂得如何保護自己了。你應該多分一些時間來關注自己。”
她說完,輕輕起身,“我該去補習了。”
張小曼坐在水上居的客廳裡,望著顧眉生的背影。
院子裡,草醺南陌,金叢如繡。
她輕聲開口,似在問吳媽,又似在自言自語,“你說這孩子,到底像誰呢?”
吳媽說,“無論眉生像誰,她都是您的孩子。眉生的性子倔,是個有主意的。可整個秋波弄裡,她惟獨對您言聽計從。剛才她明明不愛吃黃泥螺,卻因為您的一句話,什麼都不爭辯,就這樣都吃下了肚。”
張小曼低下頭,無聲地長嘆了一口氣。她想起自己的十六歲年華,叛逆,情緒化,只顧自己的心情變遷,何曾顧忌過父母長輩的感受?
十六歲的孩子不該都這樣嗎?
可她的眉生卻已經懂得去遷就母親的心情,她甚至還會用一堆堆的道理來安慰自己。
張小曼的心情就彷彿是大寒天氣裡燃起了一團暖火,一顆心都因為女兒焐熱的同時又免不了為了眉生而心疼。
她想,無論如何,她總要為眉生好好守著這一切,守到她真正強大到足夠反過來保護自己的時候。
吳媽站在張小曼身後,望著她隱隱透著寂寥的背脊,輕道,“太太,今天天氣這樣好,您不如出去走走。”
張小曼點點頭,忽然想起什麼,問道,“今天福佑公館裡的那幫人要來了吧?”
“是的。”
“告訴劉文,那群人一個都不許放進來服侍眉生。讓他們都伺候顧希顏他們去。”
吳媽頷首,“您放心吧。”
張小曼獨自駕車去看了一場電影。榮城影城裡常常會重播一些懷舊老電影,她正巧看到這段時間在播《男人四十》。
張小曼時年39歲,但她是天生就受到老天眷顧的女子。39歲的她除了氣質上更加內斂,眼角處微有皺紋,衣著風格有所變化之外,歲月並不大在她身上停留駐足。
影廳里人極少,黑暗的空間中只有頭頂上的那束射光在發出吱吱的響聲。
張小曼看得有些心不在焉。
《男人四十》她看過太多遍了,裡面那對夫妻間的日常對白,她常常會在秋波弄裡想起。
可是,張小曼想,所謂的日常夫妻離她的生活其實是極遠的。
她與顧鴻華從來不會有這樣的尋常夫妻的煩惱。她的丈夫無須為了生存壓力而煩惱,她亦從不會計較顧鴻華某天又去了另外一個女人那裡,做了什麼。
張小曼對顧鴻華,從沒有過強烈的哀怨糾葛。
她待他,由最初的憤怒,敵對,到後來的妥協,屈從,然後便是現在的漸漸心死。
“好多東西都沒有了,就像是遺失在風中煙花,讓我來不及說再見就已經消逝不再。”
張小曼忽然就覺得自己再沒有足夠的耐心去看完一場電影。她也漸漸不再擁有長久地去等待某個人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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