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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眉生的頭撞了一下,其實並沒有什麼大礙。
欒傾待離開之後,顧眉生原本想直接回家,卻被護士制止了。她說,“顧先生交待了,讓你在醫院好好待上一晚徹底檢查沒事了再回去。”
晚上十點多,顧鈺墨和唐家兄妹來醫院看她。
顧眉生的額頭上包了一塊紗布,顧鈺墨一見她受傷就一臉幸災樂禍,還不時從購物袋裡拿出各種重口味的零食逗她,“薯片,吃不?哦,不行,你得忌口。”
顧眉生很想直接將手背上的針管縫在他嘴上。
唐胥坐在旁邊看著他們,眼中泛著深濃的笑意。
顧眉生與他們說了一會兒話,從床上起身。顧鈺墨睨她一眼,“破著相呢,還想去哪?”
顧眉生說,“喝水。”
顧鈺墨正要替她倒,唐胥已經將一杯溫度適中的水遞到了顧眉生眼前。
唐朦見狀,悄悄朝著顧鈺墨使了個眼色。
顧鈺墨站起身,對唐胥說,“太晚了,我先送唐朦回家。你替我照顧一下這丫頭。”
照理,唐胥與唐朦同住一個屋簷下,為什麼要讓顧鈺墨送?
在場的都是聰明人。
顧眉生不好開口說什麼,而唐胥?他心中就是想有個機會能與顧眉生單獨待著,他不捨得開口說什麼。
顧鈺墨和唐朦離開後,顧眉生捧著半溫的水杯,她說,“好像又起風了。”
唐胥站在她的床邊,目光落在顧眉生粉白色的玉潤指甲上。他伸出手,從她手中抽走了水杯。
他的指尖輕劃過她的掌心。那裡藏著灼人的暖意。
唐胥艱難地隱忍著心頭的悸動,他開口,聲音彷彿在溫暖卻乾燥的空氣中劃下極淺極淡的一點點顫動。燈火在屋子裡輕啊淺地搖晃著。
他說,“知道胥字的由來嗎?”
顧眉生想了想,說,“只記得《莊子》裡過彷彿提過。”
唐胥望著她,笑,“是。胥,是指光陰虛短。”
他說,“我以前總不明白我的父母為什麼要給我起一個這樣的名字,直到我認識你。”
“光陰真的太短了。”唐胥道,“每次見你,我都忍不住會心生出這樣的感慨來。”
他手中端著顧眉生方才還握著的那隻玻璃杯。唐胥覺得那上面還殘留著她擁有過的片刻氣息。
唐胥有些自嘲地勾了勾唇,“你有試過喜歡一個人,喜歡到連她喝過的杯子都會心生羨慕嗎?”
顧眉生慢慢地抬起頭,看向他。
她雖然心狠,卻並不是無心。心思百轉過後,顧眉生輕啟了啟唇,卻不知道該如何說出自己的心思。
這是她性子裡的弱處。她永遠不懂得用言語準確地表達自己的心思。
如果換了別人,顧眉生可以很狠,很絕,很無心。但對著唐胥這樣溫潤又個性如玉一般的男子,她也會覺得心中不忍。
良久後,她對唐胥說,“我也有喜歡的人。我可以為他而生,因他而亡。”
顧眉生的這兩句話輕得像是雪夜中風吹過無痕的兩行花印,卻吹得唐胥的心也彷彿如冬夜裡的大樹那樣:乾枯,孤寂,孤苦無依。
他不記得自己究竟是怎麼離開醫院的。
雪飄在身上那麼輕,卻那麼疼。
唐胥長久地坐在住院大樓門前的臺階前,醫院外,車身喧囂,他慢慢地聽著。
那些引擎聲很用力,很吵鬧,唐胥的心情在這樣的塵世喧鬧間一點點地恢復了平靜。
回到家,唐朦跑進來,八卦地問他與顧眉生單獨相處的情景。唐胥沉默良久後,問妹妹,“這世上怎麼會有像顧眉生這樣的女子?”
她愛著的,她付出全部的生命去愛。
那麼純粹,那麼深刻,那麼坦蕩而直白。
她想絕了他的念頭。卻不明白這樣純粹的一個顧眉生,反而令他唐胥更加情不自禁地因為她而狂熱,執迷,深戀不已。
夜,深沉而清寒。
顧眉生即便是在夢裡,依舊能感覺到徹骨地寒意。四周像是鑿了一層又一層厚厚的冰霜,直逼著她而來。
欒亦然走進病房的時候,就看到女孩蜷縮在床上,黛眉長斂,彷彿就算是十里春風拂過也無法舒展其半分。
他走過去,連著被子一起將女孩摟進了懷裡。
他感覺到她睡夢中瑟縮不已的身體,欒亦然知道,那不是冷,那是顧眉生心中的恐懼。是不安。是沒有任何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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