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早上想晚上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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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諾進門的時候，婁鈺正在打電話，只能聽到斷斷續續的話語，類似“做不到”，“我難道就不痛苦了嗎”，“你別哭”這樣的。換了鞋，她拎著盒子朝客房走去，婁鈺果然是在哭。

程諾急了，奪過婁鈺的手機，對著話筒一陣吼：“相愛不是互相折磨，互相折磨根本就不算愛，好吧？你要負你的責任就別拉上阿鈺啊，你現在口口聲聲說愛她還對別的女人負責到底，這算什麼？難道藝術家都像你一樣多情一樣氾濫成災嗎？我們是風華正茂沒錯，既然風華正茂就值得遇見更好的人，就應該備受寵愛而不是忍氣吞聲！”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半晌才傳來，拼命壓抑的悲傷的聲音，“對不起，但我愛婁鈺，很愛很愛。”

“媽蛋！”程諾覺得自己也要瘋了，愛能讓人慾罷不能，也能讓人痛不欲生。她深吸一口氣，“你能做到的只有愛，可愛不是一切。你不能給阿鈺最好的一切，就請你放手。就當我求你好了，放過阿鈺吧。你也說了你女友已經為你失去了最好的青春，而我家阿鈺風華正茂，你現在喜歡我們家阿鈺，又有多少原因是因為新鮮感呢？我們家阿鈺善解人意，能夠理智分析問題，長的還好看，能夠帶給你前所未有的體驗，對不對？”

“可做人，不能這麼自私。你要是真愛阿鈺，你就放手吧。”

說完，程諾就掛了電話。轉身安慰婁鈺，“你要對他狠一點，不狠，折磨的就是你自己。你看看現在，你瘦了多少，你看看你的眼睛，一星期有幾天是不腫的？嗯？”

婁鈺搖搖頭，用手背抹掉臉上的淚。“我知道，只是做不到。給我點時間，諾諾。”

程諾嘆了口氣，手指劃過婁鈺的眼角，“好了好了，吃點蛋糕吧，心情不好的時候吃甜食會開心一點，這家店我們好久都沒去吃了。”

婁鈺看著程諾拎著的盒子，熟悉的包裝果真是很久都沒去過的那家店，她接過來拆開，藍莓口味的，抬頭看著程諾，“譚克遠買的？”

程諾點點頭，“他習慣性就買了。你趕緊長點肉啊，這次的水彩畫我賺了不少錢呢，我們差不多也要去買冬裝了。”

看著婁鈺吃了一半蛋糕，程諾算是放心了。轉身出去，廚房有聲音，走到門口一看，秦崢已經回來了，在喂神經吃東西。

神經狼吞虎嚥的模樣，程諾不由有些自責。最近趕畫稿，貌似有時候回忘記喂神經吃飯，今天好像就給忘了。她走到神經面前，蹲下來，嘖嘖感慨：“我們家的肉球神經終於減肥成功了啊，你看你現在瘦一點多好看。”

停了一會兒，也沒聽到秦崢接話。

程諾蹲在地上，仰著頭看向秦崢，發覺他的眼神很淡，眼睛裡有紅血絲，很疲倦的模樣。她站起身，環住秦崢的腰，“阿崢，很累嗎，你要不要休息休息？今天的晚飯讓我來做吧，我做粥，阿鈺炒菜。”

秦崢定定的看著程諾，只是沉默。

程諾撅著嘴，搖頭晃腦的，手指戳秦崢的臉頰，笑嘻嘻的，“怎麼了，難道現在是我們高冷的秦大神附體？”

秦崢垂下眼睛，手捧過程諾的臉，唇邊溢位一絲輕輕淺淺的笑，很淡很淡的樣子，“諾諾。”

“嗯哼？”程諾踮起腳尖，用鼻尖蹭了蹭秦崢的下巴，眉眼間浮著溫柔的神色，“我在啊，阿崢你怎麼了，該不會和我一樣出現了安全感缺乏症了吧？”

秦崢淡淡的搖了搖頭，低頭落在程諾額頭上一吻，“想吃什麼，這些日子在忙，也很少給你做飯了，難得今天回來的早。”

“我不餓。”程諾抬起臉凝著秦崢的眼睛，“你去好好休息，然後飯點我來喊你吃飯，好不好？”

良久，秦崢點頭，鬆開她往臥室走去。

程諾站在原地，看著秦崢的背影，總覺得他有點怪怪的。轉身淘了點做八寶飯的米，放入電飯鍋，放水，以及冰糖和葡萄乾。

出了廚房，程諾走到客廳，翻了一下臺歷，十一月二十一號。她恍然想起來，明天就是秦崢的生日，該不會秦崢在為自己老一歲而憂傷吧？

程諾回到臥室，秦崢在床上，靜靜的望著天花板。程諾撲過去，揪著秦崢的耳朵，“秦老師，你把明天的時間分出來給我。”

“嗯？”秦崢回過神看她，她惡作劇的咬了一下秦崢的鼻尖，一臉嫌棄的瞪著他，“明天你生日啊你生日，如果是學校的話就請假，公司裡也請假，不過你都是老闆了曠一天工也沒問題吧？我打給姐夫，叫他處理。”

說著就從秦崢的褲兜裡掏手機，秦崢捉住了她的手腕，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