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偏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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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儲存量不比一座國家級圖書館少。

葉雉聲沒事的時候就喜歡看裡面的東西發呆，對他來說閱讀是一種很有趣的休閒模式。

又可以學到新奇的知識，又能夠打發時間。

卷得資本家聽了都要落淚。

最近給葉小七喂精神力的頻率不高，葉雉聲看到十點才收拾睡覺的，八個小時精緻睡眠足夠他開啟新的一天。

從校門口走到考場的時候，幾乎所有知道他的人都向他投來了視線。

沒辦法，昨天的事鬧得整個學校都知道了，不僅是高中部，校外論壇都在討論。

十五分鐘秒殺一站成神，爽文都不敢這麼寫。

然而那些平日裡連葉雉聲這個名字都沒聽說過的人，看到那個身材瘦削、低著腦袋連臉都看不清的少年。

竟然覺得，意外之中帶著一絲合理。

不都那麼說麼，科學家都是瘋子。

他成績那麼好，長得一定很醜，聽說還有自閉症，而且有嚴重的精神力損傷，精神體死亡多年，近視到無法摘除眼鏡，耳朵還是聾的，得戴助聽器。

心裡好像平衡了。

上帝給他開了門，把全部窗戶都關上。這樣的人再優秀，也會因為同情心，讓人討厭不起來。

葉雉聲的助聽器已經改為了骨傳導耳機，但因為只有單側，耳機裡的聲音和外界的討論聲他都能聽到。

只是外界資訊都被他無視掉了而已，沒必要因為這些浪費自己的思維時間。

少年目不斜視地上樓，坐進了考場。

他來得不算早，坐進考場就到髮捲的時間，四周的竊竊私語也安靜下來。

高一第一個月的月考，能考的內容實在不多，每張試卷平均二十分鐘就能寫完。

葉雉聲做完卷子，疊放整齊，就抱著手臂靠在椅子上發呆。

考場有面部識別監控，可以觀測考生的表情在做什麼，葉雉聲一旦發呆超過二十分鐘就會被提醒，因此葉雉聲只能每二十分鐘就換個地方盯著發呆。

把監考老師都整無語了。

好想給他申請一個提前離場。

第一次見考生比監考老師坐得還難熬的。

要不你睡覺也行啊？就坐那兒發呆，跟在做法似的，怪嚇人的。

兩天九門考試下來，幾乎所有的學生都像是被吸乾了精氣，對答案的對答案，夥同月假出去玩的約時間。

只有葉雉聲一個人，坐在座位上，看著窗外發呆。

他一天到晚哪來那麼多時間發呆？成績那麼好是發呆發出來的嗎？

偷偷觀察了葉雉聲幾天，終於有人忍不住，湊上來找葉雉聲搭話了。

“哎，你在看什麼啊？”

湊上來這人葉雉聲沒什麼印象，這代表此人起碼沒在葉雉聲面前陰陽怪氣過，聽那語氣倒是和那個回中央星不知道哪裡挖泥巴去了的解長樂有點異曲同工。

“沒看什麼。”

“就發呆嗎？”

“不全是。”

“那你在想什麼呀。”

葉雉聲看了看投影中的書，念出了一長串普通人連讀音都都不懂的專業名詞。

那人直接被這串名詞擊暈。

“你、你學這個做什麼？”

“偶然看到的，沒有其他事做。”

來人狠狠無語住：“你找其他人玩呀，看這些有什麼意思，我們月假要去星女座旅遊，你來不來？”

葉雉聲終於抬頭看了這人一眼。

眼神中透露著清澈的愚蠢，不像有心機設計什麼。

他又轉頭掃了一眼，看見不遠處有三四個人正盯著這邊。

惡意……沒有檢測出來。

“我月假沒空。”

“啊？”那人聽上去有點惋惜，“別啊，出去逛逛嘛，你月假要幹啥啊？不是都無聊得只能發呆了。”

“家裡給我安排了家教課程。”

“放假還上課啊？難怪學習這麼好。”那人嘀嘀咕咕地念了幾句，沒爭取到，只有轉身走了。

但葉雉聲真沒想到這幾人會找到他家來叫他一起出去玩兒。

寄養的家庭本來就擔心葉雉聲一天到晚獨來獨往的缺少人際關係，這樣很容易出心理問題。

而且他們也沒給葉雉聲安排什麼家教課程。

看到葉雉聲的幾個同學上門來了，當即給人賬戶錢包裡打了一大筆“零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