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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母進屋,臉上笑容頗為不自然,看兒子焦急模樣,半吞半吐道:“親事沒談成。”
陸志文急了,“娘,怎麼沒談成,是柳絮的舅不答應?”
陸母咧咧嘴,支支吾吾,“不是她舅,是,我以為柳家窮,柳絮要養活三個弟妹,誰又知道她舅那麼有錢,要早知道,我就不……”
陸志文情知不好,迫不及待想知道,大聲道;“娘,你怎樣了?是不是你把柳絮的舅得罪了,你一定是說了不該說的話。”
陸父慢條斯理道:“可不是,你娘說的話,要擱著心眼小的姑娘,早就抹脖子上吊了,說人家勾引你兒子,依我看,還不定是誰勾引誰?”
陸志文聽明白了,自己娘去羞辱柳絮和家人,婚事告吹了,頓時,
一屁股坐在炕邊,這下子完了。
陸母小心翼翼想跟兒子解釋幾句,又不知說什麼好,看兒子呆呆傻傻的,半天不動彈,嚇得忙招呼,陸志文也不答。
陸母嚇得差了聲地喊:“當家的,快來看看兒子這是怎麼了?”
陸父過來一看,嚇了一跳,倆口子喚兒子,陸志文呆呆的只是不答。
自此,陸志文整日呆呆坐著,茶飯不思,書也不看,書院都不去了。
陸母著急,和陸父合計,“本想他一時看不開,過兩日就好了,看這架勢,這病是一時半會好不了了,還是請郎中來看看。”
陸父現在埋怨渾家也無用,咳聲嘆氣出去請郎中。
陸父跑去附近醫館,尋了一個郎中,郎中進門,看他的情景,搖搖頭,對陸家父母道:“依鄙人看,是意外打擊,受了刺激,一時迷了本性,心結若解開了,自行復原了。”
陸父道:“敢問大夫,吃藥管用不?”
陸母著急地道:“大夫,吃藥管用,花多少銀子我們都捨得。”
郎中搖搖頭,“心病非藥能醫,治標不治本,還是找到病根,方能痊癒。”
陸母看兒子短短几日,人見瘦了,心自懊悔。
可巧,陸志文舅父過來,看見外甥這樣,心下詫異,陸母就把兒子戀著柳家姑娘前後的事說了,陸志文的舅父家中有薄產,人也活絡,當下出主意道;“外甥大概是招惹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上道觀求驅鬼辟邪符,壓住他,許就沒事了。”
陸母一聽,忙僱車去城郊道觀,據說那裡的符咒靈驗。
陸母虔誠地從山下便跪著,一步一叩頭,一直磕到道觀山門,千辛萬苦求來的符咒,貼在兒子房中,牆上高懸一把桃木劍,鎮宅。
這下子放心了,睡了個安穩覺,二日起身,去兒子屋裡一看,兒子早就醒了,大瞪著雙眼,不知看向何處,陸母小心招呼一聲,陸志文像是沒聽見似的,不看也不理她。
陸母心一涼,完了,本指望兒子有出息,光宗耀祖,這下子舉人是白考了,官是做不成了。
次日,早起,陸母做好早飯,進屋招呼兒子吃飯,兒子一日三餐,吃幾口就撂下碗筷,悶聲不響,想心事。
陸母進屋一看,屋裡空空的,兒子不知跑去哪裡,慌得陸母趕緊招呼陸父,出門尋找。
老倆口出門直奔寒山寺書院,問人說沒看見陸舉人,附近找了一遍,沒有。
最後還是陸父想起道;“是不是去了柳家?”
倆口子急忙趕奔柳家住的剪刀衚衕,進了剪刀衚衕,拐過一戶人家磚牆,就看見柳家大門,大門口徘徊著一個人,正是陸志文,時而趴著門縫往裡看,時而跳起腳,往院子裡張望。
陸母剛喊一聲,陸志文慌里慌張從衚衕另一側的出口飛快走了。
晚間,陸母愁嘆,跟男人道:“我看八成還是戀著柳家姑娘,不如我們上門陪個不是,求柳家姑娘做媳婦,兒子這病自然就好了。”
陸父頭一扭,“要去你去,我可不去,上次把話說絕,那還有臉上門去,再說你當著她舅的面,口口聲聲糟踐人家姑娘,敗壞人家名聲,說人家勾引你兒子,這回人家跟你兒子斷了,你又去求人家嫁給你兒子,這不是自取其辱,擱誰誰能答應,我看,不但不能答應,還以為你衝著人錢財去的。”
陸母平素教訓男人,男人不敢頂嘴,如今被男人教訓,這錯是她犯下的,她總得想法子描補。
陸母打定主意二天去柳家,磕頭賠罪,求得柳家原諒,求柳絮嫁過來。
趙琛走了,把那兩箱子金銀珠寶抬走了。
晚上,三個孩子脫衣躺下,柳絮給寶兒蓋上被子,囑咐小生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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