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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被捉進大牢,西門慶心中石頭才算落了地。抽空到阿蓮髮屋去了一趟,龐春梅依然倚在門檻上嗑瓜子,親親熱熱地叫了聲“慶哥”西門慶在春梅臉上摸了一把,色迷迷地讚道:“好乖的妹妹!”
這場景正好被從裡邊出來的潘金蓮看見了,不高興地噘著嘴,嗔怒道:“凡是女孩兒,在你眼裡都是寶,有本事全娶回家做填房呀。”
西門慶笑著說:“時代不同了,如今時興一夫一妻制,要放回萬惡的舊社會,我還真會這麼想。不過,就是要娶小老婆,我首先也要娶阿蓮。”
西門慶說著,上來勾摟住潘金蓮的腰,卻被她像條泥鰍似的掙脫了,羞惱地說:“一邊臭美去。”
西門慶並沒到一邊去“臭美”依然圍著潘金蓮,拿甜言蜜語哄她,一會兒叫人去買冰激凌,一會兒拿副撲克牌為“親愛的阿蓮”算命,一會兒又口口聲聲要下跪,說潘小姐再不理他,他就不想活了……潘金蓮並沒有真的生氣,只是圖好玩,使使女人的小性子,報復一下西門慶,見他這般“誠懇”臉上也撥開烏雲見太陽,撲哧一聲笑了:“你真要跪?跪給我看看?誰不知你這張嘴,能哄得死人活過來的。”
說著,手指頭往西門慶額頭上用力一推,西門慶身子誇張地往後連退幾步,額頭上浮起了個小紅點兒,紅紅的像朵胭脂。潘金蓮朝西門慶使個眼色,要進包房戲耍一番,西門慶剛跟著進去,門便被潘金蓮關上了,摟抱著他的脖子,嗲聲嗲氣地叫了一聲:“西門慶,我想死你了。”
西門慶一把輕輕推開她,連聲解釋說:“今天不行,我得趕緊上法院一趟,找那個郝小麗院長,把事情弄牢靠些。”
潘金蓮不高興地說:“玩玩再去也不遲。”
西門慶摸摸潘金蓮的臉蛋,好言好語安慰道:“阿蓮,等這事徹底弄完了,我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好日子長得很呢。”
說著拍拍潘金蓮的屁股,在她臉上親一口,嘻皮笑臉地走出了包房。事情進展得很順利。西門慶找到郝院長,一陣寒喧後,掏出紅包,這次他得多花點銀子,紅包裡塞了五千元。郝院長起初仍是推辭,西門慶說:“郝院長,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們法院為人民除害,難道就不許我們人民群眾表示一下感激之情?”
說著將紅包硬塞進辦公桌抽屜裡,郝院長伸手想去攔,冷不防白哲的手被西門慶一把捉住,重重捏了一下,郝院長畢竟沒經過這陣勢,在官場中混,跟市委書記提包包,平時那些混帳官人們最多隻是在嘴皮子上調戲幾句,沒誰敢動真格的,這個西門慶恁大膽,竟動手動腳起來,鬧得郝院長郝小麗小姐心裡像揣個只兔子,蹦蹦跳跳的,臉上飛起一團紅暈。走出法院大門,藍天白雲,天空明媚,好一個陽光燦爛的日子。西門慶想,武松那件事可以放心了,不說判死刑起碼也是個無期,再也無後顧之憂,加上碰到這麼好的天氣,西門慶真想翻個跟頭取樂,得得,咱老百姓今兒個真高興,真高興(呀麼)真呀真高興,邀上一幫紅男綠女,活動活動筋骨,打打高爾夫——那可是如今最時興的“貴族運動”喲。打高爾夫當然得有女孩兒,西門慶心裡排出了一長串的名字:潘金蓮、李嬌兒、孫雪娥、卓丟兒,這幾個是不能忘的;另外得想辦法讓潘金蓮帶上阿蓮髮屋裡的春梅,那小蹄子在他面前騷首弄尾好多回了,今後得找機會引她上鉤;家裡的黃臉婆吳月娘,不叫上恐怕也不好,反正她也聽說過一些風聲,讓她參加一下也好,任何事情都有個逐漸習慣的過程;尤其是最近新看中的兩個小妞,是李嬌兒的兩個侄女,小的叫李桂姐,大的叫李桂卿,一雙風流姐妹,是西門慶最新瞄準的獵物,更得叫上。可是他一個人叫上這麼多女孩兒,似乎也不太妥當。td,還是過去當皇帝老兒好,三宮六院七十二粉黛三千佳麗,想睡哪個就睡哪個,被睡了還是天大的榮幸。西門慶琢磨著,得想個辦法才行。要不然叫上十兄弟,花點銀子,大家一塊兒熱鬧一場。十兄弟是清河市一幫有名的混混兒,混跡於花街柳巷,名聲頗大。西門慶是大哥;第二個姓應,叫應伯爵,是《清河日報》的一名記者,靠耍筆桿子和玩嘴皮子混飯吃;第三個是謝希大,原是市歌舞團的演員,電子琴彈得好,後來歌舞團不景氣,就停薪留職在外邊跑點小買賣,這小白臉長得不錯,很逗三陪小姐喜歡,但他的理想是找富婆,他說只有當鴨才賺得到錢;餘下還有祝日念、孫寡嘴、吳典恩、雲裡手、常時節、卜志道、白來搶,加起來共計十人。卜志道縱淫過度,得腎病死了,補上個花子虛。西門慶站在街邊,掏出手機,一個個打呼機通知。十兄弟很快回話了,最積極的是應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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