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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怎的沒見你過來抹幾把?”
雖然西門慶沒當官,但是根據王婆的經驗,逢人抬舉著點總沒錯。比方說,見了個工商幹部,或者稅務幹部,不管人家是不是科長,你叫他科長就是了。人家今日不是科長,明天說不定說是,官銜往高處叫,誰聽著都高興,工商管理費、稅務費也會少收點呢。西門慶見王婆沒話找話,不大想搭理,嘴上應付幾句,轉身要走。忽然想起了剛才窗臺上潑水的美婦人,開口便徑直問道:“王主任,巷子口拐彎第三家那個娘子,姓氏名誰?”
當然,正如西門慶不是官人一樣,王婆也不是居委會主任,叫她主任,是圖讓她開開心,便於把話繼續往下說。王婆一聽,知道西門慶心裡的意思了,卻故意裝沒聽懂的樣兒,傻乎乎地說:“拐彎第三家?那可是家公廁。”
西門慶說:“王主任在同我開玩笑——當真那是家公廁倒也好了,可是瞧那美婦人的穿著打扮,一點不俗,氣質高貴得很。”
王婆翻翻眼睛,搶白西門慶道:“你倒儘想好事,人家那女子可是個正經人,從來不興在社會上亂玩的。”
西門慶笑了:“王主任這話怪了,誰是在社會上亂玩的?”
王婆語塞了好一會,趕緊說:“反正一句話,你別想沾那女子一指頭。”
聽王婆這麼說,西門慶更上勁了。社會上折爛汙的女子到處都是,花幾個銀子就能上手,他自封獵豔高手,自然不能太把佔有那些折爛汙的女子算數。有一陣,西門慶愛打“警兔”就是專門瞄上“警花”下手,精神上能得到滿足,生理上卻不太滿足。原來,那些個“警花”平日在警營中受壓抑慣了,演床上戲時也很難放開,硬闆闆躺在床上,像個死人,西門慶常常自嘲地說那是在“姦屍”這一陣子,西門慶獵豔的興趣轉移了,目標是那些美豔的少婦。根據他的經驗,少婦在婚後有段甜蜜的日子,再接下來是乏味的家庭生活,日復一復,看相同的臉,說相同的話,做相同的事,精神上會產生一種飢渴,而且她們床上功夫也好,只有費點心勾上了手,等於是白拾了塊“金磚”這麼想著,西門慶更是急於要打聽那個美婦人的姓名。見他一副猴急的樣兒,王婆開心地笑了:“抽時間來抹幾把麻將牌,我保證介紹你們互相認識。”
西門慶笑道:“不就抹幾把牌嗎,行啊,我這就有空。”
王婆說:“哪有你這般說起風說下雨的。”
西門慶說:“哪請王主任定個時間……”
正說著,掛在腰間的bp機響了,西門慶掏出來一看,是另一個叫卓丟兒的小姐在呼他。趕緊拿出大哥大回話,對方一付嗲聲嗲氣的腔調:“你又在什麼地方泡妞?快來嘛……”
西門慶匆匆回了幾句,轉過臉對王婆說:“有個港商等我談判,催好幾遍了,今天沒空,改日吧,改日還請王主任相助。”
王婆老於世故,一眼就能看透西門慶這點把戲,她沒戳穿,也不想戳穿,順著對方的話往下說:“西門大官人真是太忙了,像黨和國家領導人一樣,日理萬機。”
西門慶聽了,在心裡嘀咕一聲:狗屁日理萬機,我是日理一機呢。他招手攔住一輛計程車,往前排坐下,臨走時沒忘那檔子事,抄了個bp機號碼遞給王婆:“王主任,我可是拜託你老人家了,有情況趕緊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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