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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中太傷情,喝過半盅清粥便又躺了會兒。
到了傍晚時候才再醒來,彼時腳上的傷已經絲毫不見痕跡。師父撫了撫我的額頭,淺淺清明滲入,我昏昏漲漲的腦袋便清醒許多,卻聽到師父聲音有些疲憊:“小玉,我尋到你最後一枚紫玉了。”
我抬頭看他為了我憂心的模樣,竟然不忍心告訴師父,那紫玉,天尊大人早已替我尋到了,更不忍心告訴他,終於得手的紫玉被灼華搶了去。於是只能絹帕遮住面頰,惶惶不安問師父:“那紫玉……在哪兒?”
“陽華山東面有三百里桃林,桃林中有一方珚玉湖。三日前,我尋到那枚紫玉,藏在了珚玉湖裡,且在那裡呆了五萬年。”師父無奈道,“你可能還不曉得陽華山在什麼地方。”
紫玉在珚玉湖裡?那這樣說,天尊大人是從那湖中拿到紫玉後交到我手上的?
看來大師兄確實沒有告訴師父,我已經見過灼華,且已經在陽華山了住過半月了。縱然大師兄曾囑咐我不要把見到灼華的事同師父他老人家講,但我著實覺得師父一次一次動用尋引術替我找尋紫玉下落,若我繼續瞞著師父讓師父替我擔憂,便同那些忘恩負義的混賬沒什麼兩樣了。
於是掂量再三還是坦白道:“師父,你……你果真認識灼華麼?”
師父因著我這句話,恍然一怔,手中的菩提念珠猝不及防掉落地上,他似是不相信,呆坐在我床邊,怔了許久才開口問我:“你方才……你方才說灼華?”
我是第一次見師父因為一個名字而驚訝的樣子,慌忙從床上下來替他撿佛珠。傍晚時分,新燭點上,我在遞給他的一瞬間,無意看到了上面細細鐫刻的娟秀小字,果真如大師兄所說,不仔細辨認,難以發現。小字如下: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
之子于歸,宜其室家;
少年殷殷,無奈夜遙;
之子何尋,青燈華桃。”
我驚歎自己眼力好,竟然發現最後一句“之子何尋,青燈華桃”字跡明顯與前三句有些不同,且在師父身邊呆了幾萬年的本神君一下子就發現,最後不同的這一句——是我師父的筆跡,沒有絲毫差錯。
我雙手遞給他,內心複雜開口道:“師父,我確實見過灼華了。”
師父的聲音聽不出悲,也聽不出喜,只是喃喃若自言自語道:“怎麼會見到她……她已過世十三萬七千二百一十八年之久了。”
十三萬七千二百一十八年。師父記得清清楚楚,我甚至想,若我再順著往下問,他會詳細到幾日幾時。這是心裡住著一個人,十三萬年不曾忘記絲毫的樣子,只是是愛是恨,我一時難辨清楚。
“師父您可還記得,我少時,曾看過一本名為《九州山海志》的書,裡面清清楚楚記載著,‘四月大火,焚桃林百里,降陽華一山為平地’,彼時,我曾拿了那書去問你,一把火如何能厲害到把一座山燒成平地。彼時師父您沒有回答我,而是把那一頁直接隱了去。”
師父眉目疏離,唇角攜了絲苦笑:“出家人不打誑語。我這佛祖擔得,徒有虛名,其實難副罷了。”
“你同灼華……果真有淵源?”
師父閉眼沉沉道:“淵源這一個詞,形容我與她之間,確是有些輕淺了。”
說到此處,師父恍然回神,嚴肅道:“她在哪兒?”
我眨眨眼:“陽華山。”師父便廣袖一揚,留下一句“在此等我”,便在金光閃閃之中隱身遁了。我知道他是去找灼華。
本神君也是後來,才從師父口中曉得他同灼華之間塵封了十三萬年的一樁事。
四海八荒,倉靈諸生,皆曉得大梵音殿,有一位佛祖,喚作因邈。可是因邈只是他的法號,鮮有人曉得他本名是什麼。我也是那一晚才知道,我的師父,他本名——遙夜。
彼時,我聽到這個名字,第一反應便想起來一句詩——
“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
可少年殷殷,無奈夜遙,本名“遙夜”的師父,到底跟同他相貌一模一樣的少殷是什麼關係?
念著當初千顏和簡容那一場,我顫巍巍開口問:“師父……你就是少殷麼?”
師父先是驚訝:“你連少殷也見過?”
我趕忙搖頭搖搖頭:“我只是在灼華夢中見過罷了,可他長得同您……一模一樣。”
師父卻也搖搖頭,無奈道:“我並不是他。且最初時候,為師甚是排斥自己與那少殷面容一樣。只是命定糾纏,躲避不及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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