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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牆上貼了好大一方紙,上面用毛筆寫著“天道酬勤”四個字。字不怎麼樣,該是前主人留下的,已經變得灰撲撲,有無落款也看不清。孫鏡本想上去瞧瞧寫字者是否留下了自己的名字,徐徐卻停下腳步。
“那天,我差不多走到這兒的時候,忽然就是一陣陰風。”徐徐衝孫鏡笑笑,“聽著有點玄,但當時我心裡就是這感覺,一陣陰風,打著轉就在走道上刮起來了。這麼多的灰,你能想象那是什麼樣子。我只好眯起眼睛低下頭,看著地上的腳印被風颳得淡下去,一會兒就不見了。”
“我真是被嚇到了,想著是不是退出去,就感覺到前面有東西。我勉強迎風往前一看,那東西就站在門口。”
孫鏡看她手指的方向,那是走廊右側最裡面的一間屋子。
“他穿的像是件黑風農,全身都遮住了,風帽下面就是那個腦袋,全是骨頭的腦袋。兩個眼窟窿對著我,我想他是在看著我。我嚇得,可比剛才看見蟑螂還厲害些,叫得倒是沒有多響,因為一張口風啊灰啊就灌進來。哆哆嗦嚓往回逃,腳都軟了,臨到門口差點摔一跤,那時還以為他抓著我的腳不讓我走,不敢回頭,只知道拚命掙。逃出去後才明白過來。是鞋跟扎地板裡了。”
徐徐自嘲地一笑,“這算是我有史以來最狼狽的一次,太陽下面曬了老半天才緩過來。回到家裡洗了個澡,悶頭就睡,醒過來已經是晚上了。這種撞鬼的事情太荒謬,說出去沒人相信,還顯得自己沒膽沒面子,只好埋到肚子裡。那天晚上我跑去吳江路一通猛吃,想把這事忘了。要不是我正好在吳江路,離你那兒近,接到電話可沒趕來得這麼及時。”
“撞鬼?我看是有人裝神弄鬼。”孫鏡說。
相信神秘現象存在和相信鬼神存在是兩回事,相信鬼神存在和相信徐徐看見的的確是鬼又是兩回事。
“你有點近視的,多少度?”孫鏡問。
“兩百多三百不到。”
“你那天戴的太陽眼鏡不帶近視度數吧?所以你站在小街上看對面的人,多少總有點模糊。至於第二次,風迎著你的臉吹,又全是灰,你眼睛都睜不開,也不會看得多清楚。”
“可他那個腦袋就是個白骨頭,我肯定不會看錯。而且好好的,屋子裡怎麼會起風?”
孫鏡搖搖頭,卻問:“這麼說起來,你沒進過前面這問屋子?”
“沒有。”
“那咱們進去瞧瞧。”
這是間有三十平米的大屋,拉著花布窗簾,光線黯淡。
“你把窗簾稍微掀一下,透點光進來。”孫鏡說。
徐徐走到窗邊,掀開窗簾一角。外面是後頭弄堂裡的二層老式石庫門房子,已經被拆了一半。
孫鏡蹲在地上,藉著光看地板上的痕跡,過了會兒他站起來搖了搖頭。和外面走廊上差不多,極淺的一層灰。沒有人的足跡——如果他們的對手是人的話。
徐徐把窗簾放下,一鬆手就掉了幾片碎布下來。這布窗簾多年來早被太陽曬脆了。
孫鏡目光在空屋子裡溜了一圈,最後視線定格在一面大壁櫥上。
壁櫥寬近三米,兩扇木移門沒有關嚴實,露了道縫。櫥不是落地的,離地有一米高,向上一直到天花板,這個局不太尋常。
通常老房子裡,不落地的壁櫥也有,但那往往是因為客觀限制。比如牆後是樓梯,壁櫥做在高處可以借用樓梯上方空間,但下方必須給樓梯留出位置。可這倆壁櫥靠著的是堵隔牆,背後是另一問小屋,沒有客觀上的限制。
當然,也許這樣做是為了離地遠,好存放些需乾燥儲存的東西。但這間房裡空蕩蕩的,一眼看去沒有其他值得懷疑的了。
孫鏡推動壁櫥的一扇移門,裡面是個完整的空間。沒有做成幾層,大概有兩米深。他吸了吸鼻子。忽然微笑起來。
“我們找到地方了。”他說。
“你發現什麼了?”徐徐走過來探頭往裡看。
“你聞一下。”
“沒什麼啊,很正常,最多一點點黴味。怎麼啦?”
“如果這櫥一直關著,即便沒真正密閉也不會就這點味道。現在裡面的空氣,和外面的吸起來相差不多。”
徐徐立刻明白了,“這櫥最近被開過,而且一定敞開了一段時間。可是為什麼地上沒腳印?”
“也許……被風吹走了吧。”
徐徐打了個冷顫。
櫥裡什麼都沒有,孫鏡和徐徐一起伸頭看了半天,也沒發現哪裡有問題。孫鏡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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