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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而已,畢竟我已經進入他視野了。”孫鏡揉著額頭,有點遺憾地說,“我最後把卡扔出去,就是想看看藏著的那傢伙會有什麼反應。想不到掉進陰溝了,怎麼這麼巧,這一跤真是摔虧了。”
“是啊,真是巧。”徐徐嘆息著說。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抬眼看了看對方,又都想起搖晃的腳手架來,一時心裡有些異樣,沉默不語。
略有些壓抑的氣氛並沒有持續很久。孫鏡開啟電腦,接上隨身碟,說:“該讓你滿足一下了。”
徐徐撇撇嘴,湊了過去。
隨身碟裡只有八個音訊檔案,短的十幾分鍾,長的近一小時,是韓裳的口述錄音。
這並不是韓裳臨時錄下來的,編號為一的那段,錄製的時間是去年十二月。
這段錄音的前十秒鐘是靜音,只有輕微的“噝噝”聲,然後一個稍顯低沉的女聲響了起來。
“我決定重新把《泰爾》排出來,為了……(她的聲音在這裡停頓了一下,然後就把要說的話跳了過去)所以有些事情我想用這種方式記錄下來。”
一個莫名其妙的開頭,孫鏡想。
“不知道誰會聽見我說的這些,我所要說的,都是我經歷的,請試著相信。”說到這裡,韓裳似乎深吸了口氣,然後,她的聲音終於變得平穩正常,開始敘述她的經歷。
“我叫韓裳,二十四歲,從小我就會做一些讓我極度壓抑的夢,內容是關於半個多世紀前在一間屋子裡進行的很多次聚會,還有住在上海摩西會堂附近的猶太人的生活(注1),那同樣也是我出生前幾十年的事了。近幾年這些很不愉快的夢變得頻繁起來,給我造成了嚴重的心理問題,所以我在上海戲劇學院表演系畢業後,並沒有立刻成為一名演員,而是去華師大考了心理學研究生。我以為可以透過心理學解決自己的問題。
“在……兩個月前。”敘述者的語氣在這裡又有了些變化,“是啊,兩個月前,我覺得已經很久了……只是兩個月。我認識了費城,他是費克群的侄子。”
聽到涉及了去年猝死的名演員,徐徐挑了挑眉毛,孫鏡則開始轉指環。
“那是在一個討論神秘主義的小型沙龍上,當時我還完全不相信這些東西,所以說了很多批駁的話。就是在當場,費城接到了警方的電話,告訴他費克群死了。葬禮後不久,費城找到了我,他的狀態很不好,說自己碰到了個大問題。我在沙龍上的那些話讓他想到從我這裡尋求幫助,他想讓我分析一個……詛咒,想聽我告訴他,所發生的一切都可以用心理學解釋,一切都不是真的。
“我沒能辦到,我想這些事情對我來說,大概是註定要發生的。詛咒的源頭是茨威格,就是上世紀初很紅的那個德語作家。在他一九四二年自殺之前,寫了本自傳。自傳裡提到了這個詛咒,關於他寫的劇本。他認為正是自己寫的劇本,造成了三位當時最著名的舞臺劇明星演員,和一位導演的死亡。總的來說,只要是他寫的劇本,在正式演出之前,劇組成員裡總會發生不幸。這導致茨威格最後完全放棄劇本,轉向小說和傳記創作。而費城在幫叔叔整理遺物的時候,發現了一份茨威格從未公佈過的劇本手稿,也就是《泰爾》。”
聽到茨威格的名字,孫鏡和徐徐就都想到了《泰爾》這出戏,韓裳果然隨後說到了《泰爾》,一個已經死去的人在說一個會讓人死去的詛咒,這不由得讓他們開始心寒。
“費克群已經著手準備排演《泰爾》,然後就哮喘發作死了。而費城打算接著把《泰爾》排出來,自己做導演和男主角,並且請好了夏綺文當女主角。”
聽見夏綺文的名字,兩個人的心裡又是一抽。這是個和費克群同樣有名的女演員,也已經死了,就在費克群后不久。
“在一切就緒之後費城才從茨威格的自傳裡發現這個詛咒,開始擔心自己的安全。但整個劇組已經運轉起來,他捨不得也沒辦法停下。於是他來找我,當時他可能只是想得到些心理學方面的安慰。我當然不相信真有這種詛咒,巧合或是一些能給人造成傷害的心理壓力和暗示,當時我好像是這麼想的。呵呵……”音箱裡傳來一聲讓聽者心驚肉跳的輕笑,“很快事情就不一樣了。
“先是我的夢境發展到眼前會出現幻覺,然後夏綺文跳樓自殺了。關於我的幻覺,我總是在那些場景裡看到名人,比如茨威格、弗洛伊德、達利,還有我的外曾祖父。他是猶太人,曾經是上海摩西會堂的一個拉比。呵……發生了很多事,讓我對心理學和神秘主義的態度一點點改變,最後我去了一次摩西會堂,在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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