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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她自己到沈弗崢面前再提。

沈弗崢叫她在對面坐,招來服務生,問她要喝點什麼,拿起桌面上的手機說:“我叫老林送來。”

待他在電話裡吩咐完,鍾彌婉拒了走近的服務生,跟他說:“我剛剛看他們好像有急事要外出,我去大廳門口等吧。”

於禮於節,拿到東西后,她得跟沈弗崢道句謝再告別,但折身回去,遠遠看見降溫的冷風吹動陽傘下的軟布,而藤椅附近,已經不是沈弗崢一人。

多了一位穿紺色polo衫的中年男人。

很意外的,那人鍾彌認識,啟泰地產的副總,也是徐子熠的父親。

那位大腹便便的徐總滿臉殷勤,弓著身給沈弗崢點上煙。

而沈弗崢聽人說著奉承話,手落桌上,煙在指尖。

沒抽,只任其自燃。

鍾彌便沒有再走過去。

轉身之際,她忽然好奇,他待人是否也如此,就如他指間那根菸,看似沒有捨棄,實際未有半分顧及。

矜貴有禮,卻也不近人情。

沈弗崢來州市後一直住在酒店,徐總託人打聽了,他偶爾下午會在一樓露臺坐坐,或者去釣魚,一直想找個機會來露個臉。

得知沈弗崢今天的日程,特意攜徐夫人一同過來拜訪。

徐夫人不久前去了洗手間,這會兒往露臺走,正撞上避嫌轉身的鐘彌。

兩人算是初見,但她卻認得鍾彌。

她的兒子徐子熠曾在手機螢幕上划著一張張圖片,給她看,興高采烈地問她,是不是美死了?說這姑娘叫鍾彌,是這次城市選美大賽的冠軍,也是他高中時候的校花。

是好看。

烏髮雪膚,氣質獨特,是見之難忘的美。

兒子的痴迷明晃晃掛臉上,徐夫人怎麼會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看照片的時候她就問了,小姑娘家裡是做什麼的?

兒子一下訥訥,撓頭說:“她家,她家好像是在城南開了一家戲館,也是茶樓,早年粵劇館的地方,現在叫馥華堂,算是做生意的吧,反正家裡不愁吃喝,也算門當戶對了吧?”

聲音越說越虛。

最後被徐夫人一句冷笑截住:“開個戲館茶館算什麼生意?怪不得你爸爸讓你去見副書記的千金,你推三推四的不同意,心都被狐狸精勾去了!”

現在看著比死板照片還美上三分的鐘彌本人,徐夫人更是坐實了狐狸精的評價。

難怪她兒子著魔一樣。

徐夫人攏住一側手臂,端起來的手腕間勾著一隻大象灰的kelly,銀扣閃閃發光。

三兩句講明自己與徐子熠的關係,她笑得像一個慈愛長輩,跟鍾彌說:“鍾小姐可能有所不知,家裡其實已經給子熠安排了物件了。”

鍾彌的聲音和表情都淡淡的:“哦,我不知道,也不感興趣。”

“可我兒子好像對鍾小姐很感興趣。”

鍾彌沒耐心跟她繞彎子,耗費時間:“所以您想跟我表達什麼?”

徐夫人有點滿意鍾彌知世故。

“只是想提醒鍾小姐一句,男人嘛,年輕的時候就是心定不下來,難免要在外面沾花惹草,玩夠了才肯停,可這野花野草哪有往家裡帶的,你說是不是?鍾小姐這麼漂亮,聽說跟子熠還是高中同學,老同學敘敘舊可以,可千萬別被我們家兒子耽誤了。”

沈弗崢坐在露臺藤椅處,旁邊這位徐總說話又密又殷勤,沈弗崢正撿一句漏一句當打發時間聽著。

視線一轉,他看見鍾彌。

她面前站著一位富貴打扮的中年女人,環著手臂,笑盈盈不知說了什麼,鍾彌聽後臉色變得不好。

她抿唇側首,剛巧,和沈弗崢對上目光。

沈弗崢遠遠看著她,目光似無風的海面,泛著溫和的粼光,等一隻小舟歸港。

他坐在陽傘下沒動,指間撣撣菸灰,淡淡一句話就為鍾彌解了圍。

“過來跟徐總打個招呼。”

她之前的選美大賽,主辦方之一就是啟泰地產,鍾彌曾在頒獎典禮的臺下看過徐父。

徐總卻不認識鍾彌,也不知道眼前人就是兒子在家跟徐夫人鬧脾氣的罪魁禍首,很客氣地望著鍾彌,向沈弗崢請教:“這位是?”

沈弗崢道:“鍾彌。鍾彌的外公,於我有授業之恩。”

這話點到為止,其中的關係細究起來,可深可淺,叫人不敢大意。

沈弗崢輕垂眼簾,問鍾彌:“剛剛看你跟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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