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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坐在一旁的竹椅上,看鐘彌運筆,同小孩子說話一般的指引口吻:“那有沒有謝謝人家?”

一碼歸一碼,幫一回謝一次,這一次……鍾彌筆尖定了兩秒說:“還沒。”

外公端起茶碗,拂開的茶沫,輕淡出聲:“有機會要謝人家,不過也沒什麼關係,他不是計較這種事的人。”

紙上的青墨暈開,鍾彌心浮起來,為自然而刻意空出的停頓,越發不自然,致使她甫一出聲,捏筆的指骨都微微收緊。

“他不是計較這種事的人。外公很瞭解他嗎?他好像是第一次來看外公?”

外公望著窗外:“很久,沒見過了。”

鍾彌斷斷續續勾著牡丹線條,思緒並不集中,想起那次在酒店露臺,他當著徐家夫婦的面說外公對他有授業之恩。

“那他,算是外公的學生嗎?”

“他啟蒙,我倒是教過他寫字。”

鍾彌心道,原來還真沾了那麼一點點授業的邊,她還當他那天就是隨便一說唬人的。

外公看著鍾彌,忽而一笑,故作回憶神情,“那時候,他好像才四五歲,站凳子上一練就是一個小時,不分心,哪哪都規矩,寫完字手上都乾乾淨淨的,哪像你小時候一堆人哄著都恨不得把筆硯打翻,現在都二十多歲了,你看看——”外公一指她白色的喇叭袖口,“還跟花貓似的。”

鍾彌抬臂一看,果然沾了彩墨,但她不認,還要拉踩:“太規矩了就是教條,藝術家就得有點自己的風格。”

外公一貫寵著她,歪理也肯應和:“是是是,藝術家,歇歇吧,先喝口茶。”

鍾彌坐到外公旁邊捧起杯子:“我才剛剛二十一歲,二十一歲不算二十多歲!”

外公哄著:“好好好,不算不算。”

鍾彌嘴裡含著一口茶,從左腮移到右腮,盯著白瓷杯裡漾開的淡青水紋,緩緩嚥下茶水問:“外公,那他多大啊?”

“誰?”

“沈弗崢。”

鍾彌立馬解釋,“就是他如果比我大太多,就算比我厲害也不算很厲害了,萬一超過一輪了,那都要差半個輩份了,差輩分的人怎麼可以一起比較啊。”

“沒差那麼多,”不知想起什麼在算年紀,外公神情有一絲隔世般的悵然,“他今年不是三十,就是二十九吧。”

鍾彌微微張口,喃喃道:“這麼年輕就這麼厲害麼?”

外公聽見了:“他讀書早。”

“事事都先人一步。他爺爺教得好。”

最後一句似褒似貶,鍾彌沒聽懂,望著外公問:“那這樣是好還是不好啊?”

“好啊,”外公嘴角淡淡一抬,“不說他那一輩的堂表兄弟,恐怕滿京市,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可外公以前不是說盛極必衰,木秀易折麼?”

外公點點她鼻尖,可親道:“你最聰明。”

鍾彌見外公這回是真笑了,立馬賣乖:“我是外公教得好!”

外公拍拍她:“小馬屁精,快去畫吧,你這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性子,一幅畫,兼工帶寫能拖半個月。”

“我那次拖了半個月是在構思,慢工出細活,我明天——”

差一點就要打包票說明天就來畫完,一想明天得給某人當導遊,鍾彌便嚥了聲,慢吞吞夾著甜甜的聲音說:“這次……恐怕也要慢工出細活。”

外公一頓,隨即爽笑,說著你啊你,臉上久積的病容都一掃而空。

-

鍾彌首選的遊玩專案,是之前在宴會上別人提過的古城區遊湖。

沈弗崢記性好:“你小學的春遊專案。”

“對,但你小學應該沒來春遊過,特色嘛,總要體驗一下的。”

鍾彌去酒店找人前就想了,孤男寡女一起遊湖,到時候湖波盪漾,相顧無言,氣氛很容易尷尬又曖昧。

為了避免這種尷尬曖昧,她特意提前租了船,找了一位朋友來伴遊彈琵琶。

今早鍾彌到酒店,除了沈弗崢還見到那天跟她打過招呼的蔣騅,同行還有一位叫盛澎,這人看著比蔣騅大幾歲,和蔣騅一樣喊沈弗崢四哥。

一行四人出了門。

那兩個話多得跟沈弗崢不像是一路人,根本沒有任何相顧無言的尷尬機會。

他們真拿鍾彌當美女導遊,一個接一個問題,鍾彌一度懷疑自己在做什麼地方誌的快問快答。

沈弗崢這人說話,像是標點符號都在計費,絕不多說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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