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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彌笑得漂亮又無害:“您看,我外公從小教我,人要有來有往,互相尊重,您的真虛偽我替我媽收了,我這點假客氣您也笑納。”
一家子氣到跺腳,說鍾彌缺家教。
鍾彌冷眼回他們:“佔不到便宜就說別人缺家教,你們缺什麼?缺良心嗎!”
錢拿回來,章女士擔心女兒受了委屈,邊哄邊教育著,下回不許這樣,為一點錢,跟這種人撕破臉皮不值當。
鍾彌卻不聽,她不是那種為了一點面子肯受人欺負的性格,摳著自個手心,嘀嘀咕咕說:“我沒事,反正我本來就沒臉沒皮的。”
章女士一時又氣又笑,被女兒鼓腮嘟囔的樣子可愛壞了:“有這麼說自己的?”
現下,章清姝插好香,斜斜覷了鍾彌一眼,說現在已經管不住她了,叫她爸爸託夢來管她。
“好好在京市讀著舞校,說不想待了就往家裡跑,現在是不是連畢業證也不打算拿了啊?”
在京市被某個死纏爛打的二代逼到沒了立錐之地,這糟心事,鍾彌回來沒講,不想媽媽和外公替她操心。
她很知道,有些體面是旁人抬舉出來的,架得越高,越如泡影,真要辦事還是得求人。外公大半輩子活得光風霽月,哪能為了她的一點小事摧眉折腰。
鍾彌讀高一時,有位製片人來拜訪,搞影視拍電影的,當時正在籌備一部獻禮片,約人寫海報上的字,備上厚禮前來。
外公一早封筆,便推辭說人老了,寫不好了。
那人曾大驚鐘彌傾城之色,想請她拍戲,認為她應該到更大的舞臺上發光。
那時候鍾彌還小,浮華光鮮多少有些令人心動。
外公瞧出她的心思,問她想不想去。
默了一會兒,鍾彌搖頭,還是拒絕了。
那位製片人的話,幾分真假且不用辨,娛樂圈裡頭水太深,她年紀小,仗著一張好皮相,又託外公的面子,自然能被捧著亮相。
可名利場裡出將入相哪是容易事,日後想要全須全尾退出來,家裡必要四處張羅費神。
安安生生過日子已經很好。
她沒有特別想出的風頭,也無需誰來替她搏一搏。
所以處處被人為難,在京市待不下去的事,她不講。
只糊弄著說,自己本來就不喜歡京市,到哪兒都烏泱泱的全是人,出門堵車,空氣又差,還不如待在州市好呢。
媽媽提到畢業,鍾彌小聲說:“畢業證還是要的,這不是馬上也要實習了麼,我在州市這邊實習也一樣。”
“不一樣!”
“州市到底不能跟京市比,州市你無論什麼時候都可以回來,你現在年輕,有些機會錯過了就沒有了。”
就譬如她學舞,在京市實習有最好的劇院和舞團,那些橄欖枝伸不到州市來。
不同的選擇,人生會很不一樣。
章清姝說:“你爸爸要是還在,也不會希望你二十剛出頭就留在老家。”
很久沒夢見過爸爸了,鍾彌住了聲,記憶裡的面容越發模糊,她朝相片裡看,不作聲,乖乖聽媽媽絮叨。
說到今年入夏鍾彌看著瘦了些,章清姝叫她記著這兩天去寶緞坊試旗袍,尺寸不合適還可以叫裁縫師傅再收一收腰身。
以前章家在京,每年一冬一夏,女士們都要做兩身的旗袍,到鍾彌這一輩,家裡就她一個女孩兒,她性子裡缺點文靜,不愛穿這處處約束舉止的窄衣,實在沒這雅嗜。
就算如此,章清姝也堅持每年夏天給她做一身,鍾彌不穿也不要緊,過季便封箱留存,只當個紀念。
鍾彌去了樓下一趟,看晚飯準備得怎麼樣,沒見到淑敏姨,回了樓上,洗完澡出來時,淑敏姨正替她換著新被套。
鍾彌上去搭手,兩人扯著四方被角抖抖。
估計鍾彌沒回來的時候,錯過一場好戲,這會兒說到表姨一家,淑敏姨還盡是鄙夷。
“之前你外公生病住院,明明請了護工,你表姐她們跑得比你們娘倆都勤,巴不得你外公撐著這三病兩痛,桃李登門,在醫院給她搭戲臺呢。”
鍾彌沒聽懂:“在醫院搭什麼戲臺?”
淑敏姨哼一聲,蹦出四個字:“鵲橋相會!”
鍾彌立馬懂了。
表姨一家眼高於頂,從女兒過了婚齡就開始籌謀著怎麼才能嫁個好人家。
外公的客人非富即貴,自然都是最佳人選。
可惜上了年紀,不是有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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