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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的話。
他正欲轉身,輕手輕腳地退出書房時。
身後的鄭衣息卻已從輿圖裡抽出了心神,冷不丁地出口問道:“府醫怎麼說。”
雙喜一怔,旋即答道:“府醫說煙兒姑娘是積勞成疾,一時氣力不支才暈了過來,倒是沒有什麼大礙。”
聞言,鄭衣息的臉色辨不出喜怒。
雙喜忖度著他的意思,添了一句道:“只是……那府醫說煙兒姑娘的腿疾要好好診治,否則年邁時會落下病根。”
鄭衣息不以為意,又將目光放回了輿圖之上。
那啞巴命薄如絲,如何會有年邁的時候?
雙喜卻頓住了步子,憶起方才抱進懷裡那瘦弱的只剩一把骨頭的身軀。
踟躕再三,仍是說道:“爺,你若是不喜歡煙兒,將她打發的遠遠的就是了,何必這般磋磨她?”
話一出口,雙喜便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
怎得一時他憐惜之意上湧,竟說出了這麼大逆不道的話語?
翹頭案後的鄭衣息已抬起了頭,如霜般的冷凝眼鋒已遞了過來,霎時便唬得雙喜雙膝一軟,跪在地上自己扇起了自己巴掌。
這兩年澄苑裡未曾見血,讓他過了不少安生日子,以至於忘了眼前的這位主子是何等冷血無情的人物。
書房內響起一陣此起彼伏的清脆巴掌聲。
雙喜將自己扇得兩頰通紅之時,肅著臉的鄭衣息才說了一聲:“別打了。”
雙喜停下了動作,心卻依舊慌亂無措。
他此刻後悔不迭,跪在地上的身子也止不住地發顫。
腦海裡更是不合時宜地憶起了早先忤逆過鄭衣息的那幾個小廝的下場。
思緒紛雜之時,卻聽得上首的鄭衣息那兒響起一陣漾著濃濃疑惑的話音。
“可當初我只學了三回,就會握筆寫字了。”
更別提規矩儀態這些簡單之事,他都不必費心去學,那些東西已刻進了他的骨子裡。
雙喜聽鄭衣息不像是惱怒的模樣,便大大地鬆了一口氣,笑道:“您是天之驕子,是咱們府裡的世子爺。可那煙兒不過是個奴才秧子,還天生不會說話,學規矩的速度自然不能與爺相提並論。”
這話也算是解了鄭衣息的疑惑,便大發善心地放煙兒休息了幾日。
*
而躺在正屋裡的煙兒卻是悶在被角里痛哭了一場。
原先她以為自己躲不過以色侍人的命運,雖則傷心,卻也不得不認命。
可來了澄苑的這幾日,鄭衣息並未讓她伺候在側,而是教起了她寫字與握筆的姿勢。
她從前不曾使過狼毫,更不懂何為大家閨秀的握筆姿勢。
鄭衣息格外嚴厲不說,還不肯以身作則地示範給煙兒瞧,不過嘴上點撥幾句。
她若做不到要領之處,便要受他冷言冷語的奚落,再去庭院裡罰站兩個時辰。
這哪裡是在教她寫字和握筆,分明是在刻意折辱她。
從前在外院裡時被那些婆子們百般欺負,如今不過是換成被主子欺負罷了。
一旁的圓兒見煙兒哭的傷心,便絞了帕子替她拭淚,勸道:“姑娘別傷心,爺親自教著認字的體面,滿府裡也只有姑娘你一個人得了。”
煙兒不過苦笑一遭,便揉了揉圓兒的頭,放她去外頭玩竹蜻蜓。
不多時,煙兒便躺在羅漢榻裡睡了過去。
早先多少苦日子她都生生地熬了過來,哭也是一日,笑也是一日。
還是多笑笑吧,總要好好活下去才是。
不一會兒,圓兒便與兩個相熟的小丫鬟在廊角踢起了毽子,未曾瞧見往正屋裡走去的李嬤嬤。
李嬤嬤站在門檻外,透著簾帳往裡頭望去,輕喚了一聲:“煙兒?”
見無人答應後,雖略有踟躕之意,可想起大太太的吩咐,還是提腳走了進去。
羅漢榻上的煙兒已然睡熟,李嬤嬤不過瞥了眼她清麗沉靜的面容,便止不住心內的訝異之色。
這啞女,竟當真與那侯府嫡女有五分相像。
她望著煙兒瞧了許久,面色一變再變,到底是沒有出聲將她喚醒。
一炷香的工夫後,李嬤嬤才躡手躡腳地走出了正屋,並未留下任何痕跡。
*
明輝堂的小隔間內。
大太太劉氏正跪在蒲團之上,虔誠地對著佛臺上的牌位焚香祝禱。
按理說,早夭的孩子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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