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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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聲喊道。

徵信社人員將已經蓋好章的離婚協議書，送到美霞面前，硬是要美霞簽名畫押。美霞被這凶神惡煞，嚇得趕緊簽名蓋指模。

仁賓收妥大哥的離婚協議書後，將剩餘的尾款五萬交給那徵信社人員，取回抓大嫂奸時拍攝的軟片及監聽錄音帶，送走這兩人後，家裡突然靜了下來。

那一天，仁賓大哥在客廳呆座了許久，監聽時恨到渾身發抖的身體，現在已經平靜。他看著一直跪在房間門口的美霞，最後要走前才說道：

“這房子原本購買的頭期款是你家出的，貸款我已經繳清，名下也是你的，往後要怎麼搞隨便你。但是宣軒我要帶走，看在我們曾是夫妻的份上，就這麼分了吧！”

仁賓大哥這說完，起身就走人。沿路在車上不發一語，仁賓知道老哥心裡正在痛，連音響都沒開的開著車。爾後家裡又多了宣軒一個小孩，家裡可熱鬧。

但是老哥可千萬別想不開，做出傻事，這是仁賓一直擔心的。

“仁賓！你放心吧！老哥我氣頭已經過，從頭到尾都是我造成的。”仁賓大哥突然開口說話。

“老哥！你會這樣想我就放心了！”仁賓道。

“當初如果我堅持要她上山去住，也就不會搞成這樣。都是我任由她一人在臺北居住，才會讓她受不了誘惑發生這事。”仁賓老哥道。

“老哥！大嫂臺北長大的，我覺得你的意思好像要給她一次機會？”仁賓回道。

“聽你這樣一說，要如何給？況且離婚協議書她也已經簽好。”仁賓老哥反問道。

“雖然簽好，只是你要不去戶政事務所辦離婚手續，用這協議書及這袋子的證據，我想她應該會乖乖的住在山上。”仁賓解釋道。

“那……那我要離開前，已經跟她表明決裂，總不會要我再回去找她談吧？”

“那就看大嫂有沒有臉再下來求你，如果她不來，我看你另外找一位吧！不然最近很流行外籍新娘，去買一個嘍！”仁賓繼續說道。

兩人就這樣一路研究、討論不知覺中已經下中清交流道回到臺中，這事仁賓與三位美人兒不敢讓兩位老人家知道，一直騙說要讓宣軒在臺中玩幾天。

美霞在探聽到仁賓老哥回山上後，打電話約了仁賓出來見面。仁賓心中已經有一個底，為了教訓一下這嬌生慣養的大嫂。

“仁賓！對不起！大嫂錯了！你能夠幫大嫂說情嗎？”美霞在仁賓坐下後說道。

“大嫂！請問你還有資格要我叫嗎？”仁賓故意的說道。

“我……我……對不起！”這時美霞一時言拙，說不出話。

“對不起！能夠請你改一下嗎？別再直說對不起，麻煩您用行動表示，別在嘴巴說說！好嗎？”仁賓開始教育美霞。

“宣軒好不好？”美霞問道。

“好！當然好，這裡有伴，不被人冷落。當然好！”仁賓邊諷刺的語氣邊說道。

這時美霞已經說不出話，只有默默的留著淚，仁賓被這女人一哭，當場沒摺。只好軟下心，告訴美霞該如何做。

“宣軒就在臺中吧！這裡會先幫你照顧，你就去山上找我老哥，用行動去做，別多說什麼。這樣你知道了嗎？”仁賓說道。

“我知道！”美霞收起淚水道。

就這樣，美霞自己搭上公路局的車到梨山，然後再轉宜蘭支線到環山部落下車，然後用走的到山上的家裡，這已經是晚上快八點的事。仁賓老哥正在飲酒澆愁，看到美霞後，原本鬱悶的心情開始好轉。

但是與仁賓討論的計劃還是要繼續做，他繼續喝她的酒。也沒去問候她，任由走到腳底長水泡的美霞杵在那裡。

那晚，仁賓老哥喝爽後，自己睡覺去。美霞默默的在收拾殘圾，山上夜晚相當冷，不知如何升爐煮熱水洗澡的美霞，用毛巾沾冷水擦拭著身體。這時才發現腳底長了三顆水泡，自己只能默默的留著淚，怨恨自己一步踏錯所換來的痛苦。

仁賓老哥一直沒跟美霞有言語上的交談，美霞一早都要趕在仁賓老哥起床前，準備妥早點。山上瓦斯載運不方便又昂貴，必須省著用。燒材的大灶弄的美霞烏煙瘴氣，一週下來，才搞清楚升爐竅門。

美霞默默的做贖罪的工作，山上的事她無法插手。只有整理房屋裡外，以即將中餐送到上頭給仁賓老哥吃。三個月，兩人沒有交談過一個字。美霞也操勞到臉部被火熱的太陽曬傷，每天的勞動工作、走路。卻讓她更加健美，有點鬆弛的臀部肌肉，這三個月功夫已經結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