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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廳裡面,其實只有他們四個人,不見服侍他們的僕役或者護衛。蘇夢枕一向不喜歡熱鬧,他若出現在人多的場合,一定是不得不這麼做。
只有四個人,已經足夠釀成氣氛,尷尬中夾雜著好奇的氣氛。
王小石萬萬想不到,萬萬沒想到,所以保持著“噴了”的表情,在座椅上一動不動。白愁飛瞪大雙眼,好奇地探頭去看。他都說不上為什麼好奇,也許只是想看看,方才還睥睨群雄、指點江湖風雲的蘇公子,究竟會不會當場脫掉褲子。
蘇夢枕冷冷道:“非要這樣不可?”
他一開口,蘇夜終於被逗笑了,同時不由自主地受氣氛影響,也略微有些尷尬。她是何等人物,仍堅持著說下去,答道:“我必須看看你的傷口,如果你沒來得及換褲子,我可以從破損之處觀察一下。你換了,那我沒辦法。”
她邊說邊發現,蘇夢枕似乎相當緊張。他居然沒祭出拖延*,學她那樣,說催什麼催再等等之類,而是平靜地道:“我可以把褲腿挽起來。”
王小石的眼睛也睜大了。
蘇夜想了想,笑道:“這樣也行,不過你得一直挽上去,不然我看不到毒氣上行到哪裡。你剛才走路,已出現細微的不便,說明情況相當嚴重。毒素沿血脈蔓延,被真氣一激,速度更快,並不限於那處傷口。”
她說的越嚴肅踏實,氣氛就越詭異。這次別說白愁飛,王小石都開始思考背後原因。他們不約而同地認為,肯定是因為蘇夜容貌太美,年紀太輕,又是個女子,才弄的古古怪怪。
假使楊無邪來說這些話,蘇夢枕八成是輕飄飄一句“等會兒”,將他打發出去。
他們理應離開,因為蘇夜想讓他們離開,而蘇夢枕的表現,從側面描繪出她想法之正確。他們確實心高氣傲,卻不必拒絕他人所有看似無理的要求。
然而,然們兩人畢竟比較年輕,好奇心戰勝了一切,不僅不走,還下意識伸長脖子,想瞧瞧下面會發生什麼事。究其本質,他們仍是想弄清這對師兄妹的關係,或者說,弄清楚蘇夜的地位。
就在此時,蘇夜覺察到他們的目光,忽地轉身,笑道:“瞧瞧,你們兩個在這兒,他不好意思,是以避一避比較好。怎會有剛與兄弟結義,就在兄弟面前把褲子扒掉的事。”
她話都說到這個地步,王小石只好挪動一下,頗為不捨地站起身來,和白愁飛對視一眼,一前一後地走了出去。期間,蘇夢枕並未阻攔,倒是他們自己在出門之前,向後望了又望,直到正式出門,才忍不住笑出聲。
事情本身沒多麼好笑,不知怎的,有蘇夢枕牽扯在內,就好笑到無與倫比。
蘇夢枕仍坐在花廳最尊貴的位置上,雙眉緊皺,似在思考一個很為難的問題。白愁飛與王小石胡亂猜想,至少猜的與事實十分接近。他絕非因為兄弟在場而尷尬,而是因為蘇夜。
當年的幼小女孩是一回事,如今的大美人是另外一回事。十年前,蘇夜坐在他膝蓋上、肩膀上,好像順理成章,每個人都不覺得怪異。倘若她現在再往他膝上一坐,場面就太不對勁了。
不是他們,是你,蘇夢枕在心裡說,但並沒有說出聲。他實在是個高傲的人,明明難以掩飾,仍不願坦承自己害羞,更別提解釋害羞的因由。
他一緊張,話就多,垂死掙扎道:“叫樹大夫來。”
蘇夜詫異道:“樹大夫在醫堂那邊診治茶花,你何必這麼狠心。以及,你為啥想要樹大夫,不要我,莫非你認為他醫術勝過我?”
她手裡還拎著個鐵皮箱子,是她和程靈素共同弄出來的急救箱。她提著箱子,站在那裡,造型毫無疑問很蠢。可惜她再蠢,也比不上蘇夢枕引人注目。
他審慎地沉默著,沉默了好一段時間。蘇夜不耐,催促道:“即使樹大夫來,你照樣得這麼做。他又沒練成火眼金睛,無法隔衣診斷,他把脈……哦,我明白了,你表現的如此古怪,其實是因為我?”
她靈光一閃,突然明白了其中緣由,僅是因為她剛才互換角色,想象蘇夢枕是她,她是蘇夢枕的話,又會如何反應,一想之下,立刻恍然大悟。
治病治傷,本是江湖人的兵家常事,對蘇夢枕而言,無異於家常便飯。既然氣氛特別,當然存在其他問題。
她說完這句話,心下躊躇著,也沉默了一會兒,一時間猶豫不決。如果蘇夢枕當真不願意,她只能去叫樹大夫,然後迎接外面兩人古怪的眼神。
她正如是想著,一會兒希望留下,一會兒想轉身就走,蘇夢枕卻驀地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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