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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開始說,慢慢說。怎的傅宗書越過蔡京,自作主張?是否他在相位上坐久了,不願聽令行事,想自立門戶?”
一件事只要著手去做,剩下的步驟就容易的多。一個秘密只要隻言片語出口,後面的內容就如水庫洩洪,一發不可收拾。王創魁打算出賣那個內奸,正在出賣傅宗書,當然不介意多說兩句。
可惜他地位低微,武功算不得怎樣出色,在高官面前,從來沒有商量討論的份兒。他所透露的資訊,大多是傅宗書親口所言,或者他私下揣摩出的內容。
蘇夜猜人想法,又一次猜個正中。最近一年來,蔡京抓緊機會,不停收買武林門派,許以重酬,往身邊安排死士高手。傅宗書看在眼裡,急在心裡,極端不甘心只作一個蔡黨傀儡,亦想蒐羅親近自己的勢力。
不過,太師府耳目眾多,手眼通天,幾乎買走了所有肯做走狗的人,使他找不到出價機會。
他耐著性子找人,尋找良久,始終不得要領,便打起發夢二黨的主意。他希望花枯發、溫夢成兩人死去,換上年輕、好收買、容易控制的新一代黨魁。新黨魁表面是俠客,實際為他做事,也就相當於他控制了市井裡的好漢。
他有了想法,當即付諸實施,喚來對他卑躬屈膝,不知怎麼討好他才好的龍八太爺。龍八太爺得令,又找上積極靠攏相府的劉全有、王創魁、張步雷,命他們遵照計劃行事。
這計劃既狠毒,又有效。他們準備利用買通的臥底,往八酩酒裡投毒,毒死花枯發父子兩人。這對父子一死,黨魁之位就會落在臥底手中。
趙天容與花枯發不睦,常常惹師父生氣,被師父責罵,就成了他們選中的替罪羊。一旦花枯發喪命酒席,出席弟子肯定懷疑發黨中出現叛徒,從而展開全府大搜尋。
只要從趙天容房裡搜出毒藥,他便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新黨魁將當場大怒,親手清理門戶,在其他師兄弟的擁護下,理直氣壯地即位。
然而,他們找的內奸實在素質堪憂,連續出現兩次失誤。花晴洲把八酩酒拿給蘇夜,希望她對他另眼相看,是第一次。他偷偷進房間藏匿毒藥,碰上從外回來的趙天容,是第二次。
失誤一次,尚可說非戰之罪,把責任推到運氣頭上。第二次卻著實不該,因為這表示,他既不瞭解師弟,亦缺乏隨機應變的本事,更沒有敏銳細緻的觀察力。
更糟的事情還在後面。趙天容發覺他鬼祟行動,往衣箱裡偷偷塞一個紙包,自然大起疑心。此時內奸別無選擇,必須殺人滅口。他武功不高,無法將趙天容格殺當場,無奈之下把人逼出後門,交給後門小巷處的援軍處理。
事情發展到這個階段,仍有可能挽回。可交手聲太響亮,驚動了銀盛雪,引的他追了出來,耽擱不少時間。待蘇夜一行人出現,計劃徹底宣告破產。世上不存在任何藉口,能夠彌補這件事裡面的無數漏洞。
蘇夜聽得十分認真,同時在想,如果花枯發是動畫片裡的角色,這時應該氣的毛髮根根倒豎,頭上噴出汽笛聲才對。他聽的越多,神色就越陰沉可怕,聽到最後,眼中怒火如有實質,噴向就在附近的門中叛徒。
這時候,內奸正在製造第三次失誤,但這不能怪他。任何人在滔天恨意圍繞下,都會有些緊張。而人一緊張,就容易出汗。
花枯發的大弟子,“擲海神叉”張順泰,正篩糠般抖動著。汗水流的更多了,如同漫過溝壑的水流,不住淌落,看上去竟可憐多於可恨。他面如土色,低垂著頭,自始而終不發一言,甚至未替自己辯駁。
也許他知道,人證物證俱在,趙天容過幾天就能甦醒,辯駁毫無用處。也許他終究有著羞恥心,知道這種事情是江湖中人最忌憚的惡行之一,羞愧得不敢抬頭,
師父死了,師父的獨生愛子也死了。除了他之外,又有何人能繼承黨魁的位置?等他成為新的黨魁,有傅宗書在幕後扶持,不愁青雲直上,從此打響他的名號。
蘇夜既覺驚心動魄,又忍不住想笑。她穩穩坐在原處,笑道:“好麼,相爺真是胸懷大志,運籌帷幄,令人佩服得五體投地。如今出現這種局面,不知他老人家料到了沒有?他收買內奸臥底,何妨買個膽氣大些的?一出事就把你們坑在裡面,真是不幸啊。”
花枯發籲出一口氣。這口氣,像是從他心底吐出來的。他一字一頓地問道:“為啥是你?我有什麼對不住你的地方?還是你的師弟師妹們得罪了你,我被矇在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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