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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夜同樣不認識雷恨,見他出手,才看出他也是雷門的人。“五雷轟頂”為霹靂堂絕學之一,威力僅次於“五雷天心”。雷恨能將它練到這個地步,已經很不容易。
他和人動手時,總是滿懷忿怒憎恨,恨不得把對手撕成碎片,將轟天雷、掌心雷等暴烈絕學發揮的淋漓盡致。此時,雷滾中了蘇夜暗算,木雕泥塑般立在那裡。雷恨大怒,破窗而出,一出手便是五雷轟頂,想將她斃於拳下。
在場的所有人中,他的武功最剛猛、最狂暴,單憑掌風激起的勁力,就可將人的身體活活撕碎。拳掌未至,風雪已因拳風而回流。蘇夜立在他正下方,滿頭青絲隨風飛舞,彷彿不堪一擊。
她可以抽身躲避,也可以正面相攔。何況,雷媚避開她的毒煙,須臾間又掠了回來。劍光驟然亮起,向她身畔霍霍閃動。她若不作反應,難免要傷在拳劍之下。
但她什麼動作都沒有,反而仰頭上望,出神地望著那道刀光。
刀光一出,雷霆爆響聲便驀地中斷,活像被人硬生生掐住了脖子。半空中,緋色流光轉瞬明滅,忽地由淡紅變為深紅,飄零四散,瞬間化作深秋時節的落花,夾雜在紛紛揚揚的大雪中,美到讓人不忍呼吸。
落紅紛飛如雪亂,悽豔到了極點。雷恨身體向下直墜,咚地一聲落在地面上,人毫髮無傷,神色卻極為狼狽。他落地後拿樁不定,又騰騰往後退了四五步,才怒喝道:“蘇夢枕!”
他大喝出聲,如雷貫耳。這條長街也像個舞臺,正在演出無比荒誕的劇目。舞臺之上,演員、佈景、道具全部開始移動。
蘇夜耳畔,不停傳來驚呼聲,大多都在唸叨著同一個名字——蘇夢枕!
一瞬間,她塵封了許久的記憶再度鮮活起來。森寒劍氣衝近時,雷媚難以置信地發覺,她眉宇間竟浮現幾分懷念,幾分追憶,好像根本沒把她的劍放在心上。
長街兩邊都在發生變化。每一扇窗、每一扇門都開了,從中湧出不少伏擊者。又有許多人從街角轉出,緩緩前行,卻以長街正中為界限,絕不越雷池一步。兩方人馬保持著這態度,隔著無形屏障,無聲等待主使者的命令。
劍尖指向蘇夜胸口,眼見就要穿胸而過。蘇夜飛一般向後退開,讓出雷媚正前方的位置。剎那間電光石火,豔紅刀光破空而至,與長劍硬碰一招。雷媚手臂劇震,自覺不是對手,不得不駭然後退。
刀光的主人卻沒有追擊,靜靜站在原地,任憑她退回本方陣營之中。
直到此時,眾人才能親眼看清他的模樣。
他本人和“英豪”兩字毫無關係,滿臉病容,瘦骨嶙峋,竟是個病弱公子。練武之人不畏寒暑,無需應季換衣。他卻披著厚厚的狐裘,站的筆直,有種不勝寒冷的姿態。
他容貌毫無出奇之處,不醜陋,也絕對不英俊,只有一雙眼睛格外引人注目,似寒星,如鬼火,又像冰山下深埋著的兩簇幽暗火種,透出孤寞冷淡。因為這雙眼睛,他的神情寒傲至極,讓人一看,就忽略了他容貌的平凡。
他右手握刀,彷彿用力過度,青筋條條綻起,在蒼白的肌膚上尤為鮮明。那柄刀刀鋒透明,刀身緋紅,刀光漾映一片水紅。
刀是“金風細雨紅袖刀”。人則是統管黑白兩道,統攝正邪兩派,統領官民兩路的金風細雨樓樓主,蘇夢枕。
蘇夜正好看到他側臉,只覺他容貌沒有大變,人卻比十年前更加消瘦,連顴骨都凸了出來,不由脫口叫道:“師兄!”
蘇夢枕沒理她,僅僅用眼角瞥了她一眼,似乎一愣,又將目光收了回去。他無意與蘇夜交談,正對著六分半堂的人,淡淡道:“你們走吧。”
雷滾中了毒煙後,便木然立在那裡,儘管滿臉憤恨,卻動都不動一下,像個被這鬼天氣凍住了的雪人。雷媚用貝齒咬著下唇,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眨啊眨的,似乎拿不定主意。雷恨森冷地看了蘇夢枕一眼,然後望向蘇夜,冷冷道:“你用毒。”
蘇夜道:“嗯?”
雷恨語氣森然,道:“我是雷恨。你今天這麼做,以後我就要從你身上討回這筆債。”
蘇夢枕面無表情,目光似有不屑之意,卻一言不發。蘇夜笑道:“好,撿日不如撞日。你出來,和我單打獨鬥。”
雷恨當然不敢,只好當沒聽見。他自己一個人,絕不可能是蘇夜的對手。何況那邊還有個刀法號稱天下第一,人稱“夢枕紅袖第一刀”的蘇夢枕。
雷媚咬著嘴唇,他也在咬。但他神色猙獰至極,好像要把自己的下唇吞進去,看的蘇夜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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