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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側的泥岸。
早在接近葦塘之時,她就知道這個方向有人,而且是練武的人。常人修煉內功後,吐息與腳步都與平民百姓不同,即使內功剛剛入門,也應懂得呼吸吐納,極易分辨。可她真沒想到,竟是這麼樣的兩個人。
大雨滂沱而下,卻阻擋不了她的目光。她看到,那是兩個男人,一個蹲在岸邊,一個站在旁邊。那個蹲在岸邊的,形容普通,穿著也非常普通,彷彿只是個平常的漢子。他右邊袖子缺了前半部分,缺口整齊。露出來的小臂上,赫然橫著一道刀口。刀口細長,鮮血尚未完全凝結。
那個站著的,則比他的同夥怪異的多。他頭戴面具,面具底色極其普通,只是常見的鑄鐵顏色。面具上,繪有一支栩栩如生的鮮花。準確地說,這支花並不只是“如生”,還比真花更像花,更具生命力,如同被人印進了面具。
除此之外,這人右手握著一支蘸滿赤紅墨汁的毛筆。儘管風吹雨打,筆鋒尖端仍在不疾不徐,往下滴著紅水,速度絲毫不受大雨干擾。
蘇夜隨意向旁掃了幾眼,發覺不論貧富,人的想法真是十分相似。真正住在這裡的貧民已經回到屋中,沒有一人留在外面,打算用雨水洗澡。
換言之,這兩個面對著她,周身氣質詭異絕倫的漢子,應當不是苦水鋪居民。
如果夕陽西下,彩霞漫天,附近風景倒也有可觀之處。荒煙蔓草,本就是入詩入畫的上佳題材。但身處雨中,被雨淋的像無家可歸的野狗,任誰都沒了欣賞風景的興趣。
蘇夜停下,絕非因為他們行跡可疑,而是因為他們正直勾勾盯著她,且散發出相當濃厚的殺氣。她可以確定,自己與這兩人素未謀面。他們以她為目標,流露敵意,若非是她殺過他們的親朋好友,就是出於雙方勢力敵對的理由。
她全力展開身法,沒有幾個人能夠追上。按照她昔日作風,早就不屑一顧,揚長而去,讓他們在後面追成真正的野狗。但她轉念一想,忽地笑了笑,瞬間轉過身,亦用正面對著他們。
蹲著的人已站了起來,雙拳輕握。站著的人輕提毛筆,手勢仿若要提筆作畫。他們姿勢一換,殺氣更濃,陰鬱中挾著詭譎。面具後面,忽地傳出一個聲音,“你就是蘇夢枕的師妹?”
雨聲大,聲音也似泡透了雨水,說不上是什麼感覺,聽上去是陌生人說話。
她心知事情也許很嚴重,甚至不及聯絡風雨樓下屬,又怎會在這裡與他們聊天。面具漢子話音方落,只覺眼前一花,閃電般的青光破空而至。雨水被刀氣激發,射出銳利寒氣,那感覺像極了冰雪,幾乎透骨生寒。
與此同時,蘇夜冷笑道:“我就是,兩位是誰?”
面具人道:“我叫趙畫四。”
他的同伴反應亦快,長身而起,揚起一對拳頭。拳頭足有醋缽大,卻輕快靈活,比羽毛還輕,比利箭還快,真正打到人身上時,馬上就會變的雄沉狠烈,能從敵人前胸打穿至後背。他塊頭並不小,輕功卻極佳,騰挪遊移一刻不停,彷彿一隻練了上等輕功的貓兒。
拳出如暴風驟雨,風雨中,他開口吐出一句話,“我是顧鐵三。”
踏雪無痕趙畫四,鐵拳無敵顧鐵三,這才是他們的全稱。對敵之際,他們沒時間報上綽號,只好把一股勁兒用在拳掌腿腳上,用武功來證明自己。
趙畫四不閃不避,毛筆當空狂舞,飄逸瀟灑之至,猶如凌空作草字書。他手上運筆化解刀招,左右兩腿發出利刃破空似的尖銳聲音,連環急踢如鞭。那簡直不是兩條人腿,而是兩條腿一樣的武器。
從背後聽,腿風破空酷似暗器的嘯聲。萬一敵人一時大意,用接暗器的手法去接他的腿,不死也要重傷。
他出筆出腿的同時,居然還好整以暇地道:“你自己撞進我們懷裡,只好怪運氣太差。”
腿和拳已將蘇夜的退路封住,像是要把她活活打死在這場急攻中。可不知為什麼,拳也好,腿也好,快的盡是影子,都要從身體上分離了,還是沒能擊中她,連一下都沒有。
刀光倏然而沒,蘇夜輕飄飄地後退,全身上下毫不著力。顧、趙兩人頓時相形見絀,身形有了笨重呆滯的感覺。
她皺了皺眉,發現這是兩個陌生名字,只好又問:“兩位為誰做事?是雷損嗎?”
趙畫四怪笑一聲,冷冷道:“雷損還沒有這麼大的面子。”
蘇夜退,顧鐵三進,一刻不停地向她逼近,意圖將她逼向趙畫四的雙腿。他的拳專揀人身要害,撲向她額頭、太陽穴、腰腹部,如同瘋狂擊打的鐵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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