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闢守玄衡量利弊時,曲傲右爪再度碰上夜刀刀身。
蘇夜能輕易分出他爪招的虛實,他卻遠遠沒有這麼輕鬆。萬千刀影化作狂潮,向他發起無孔不入的攻擊。每道刀影都卷出猛烈刀勁,合在一起,又變為江海中蘊滿了無窮力量的漩渦。沒有一招不是虛幻,也沒有一招不是真實。
他指尖刺向任何方向,都像刺中了渾不著力的水流,雖能刺出一個小洞,但空洞馬上就被其他位置的水彌補,根本毫無破綻可言。
幾乎可說運氣使然,他才終於找準刀身位置,五指作鷹爪撲擊之勢,撲獵兔鼠般,試圖一下抓住刀背。
他整個身子橫飛起來,亦像雙翅緊緊合在一起,與背後羽毛垂直的飛鷹。這一爪,已經竭盡他平生所能,有著一往無前的慘烈氣勢,讓人覺得他不成功,便成仁,情不自禁地受到精神方面的震撼。
與此同時,招式看似簡單直接,其實仍伏有無數變化。畢竟鷹隼撲獵時,從未因抓不到獵物,就一頭撞上地面,斷掉自己的後路。
以闢守玄、霞長老眼光之高,也在心中暗暗喝彩。他們兩人均認為,倘若他這一擊能夠成功,也許會成為扭轉局勢的關鍵變化。
曲傲右手下方,兩道氣勁劇烈碰撞,頓時“篤”一聲悶響。
他忽然覺得一陣空虛,指尖明明觸上了冰冷的刀鋒,那種堅實感覺卻瞬間變了,不再像水,更像一陣輕靈頑皮的輕風,悄悄從他手下溜走,讓他當場抓了個空。
風和水是兩樣截然不同的東西,又相輔相成,互相作用於彼此。江河湖海能夠影響空氣溫度,讓氣流上升下降,形成程度不一的風。風當然也可以推波助瀾,揚起波浪,更改水流的速度與方向。
曲傲身為先天宗師,自然明白萬物均有其獨特的執行規律。可他從未想過,有人能夠如此自如地在風水間轉換,就像常人呼吸般自如。
這一刻,刀鋒都柔軟了起來,輕而易舉脫出他的掌握,不退反進,在極為接近的距離下,上挑向他的右臂。
長叔謀想要為師父喝彩,聲音還在喉嚨裡,形勢已朝他絕不願看到的方向發展。他的喝彩支離破碎,成了模糊不清的喊聲,同時闢守玄長身掠出,以美妙高超的身法,掠近蘇夜身後,手中銅簫在燈火照耀下,顯出黃銅特有的光澤。
銅簫舞動時如風馳電掣,憑空畫出十來個大小不同的圈子。他畫一個圈,簫上勁氣就增強一分,最後更因高速震動,發出梟鳥悲鳴似的尖利嘯聲,直逼蘇夜後心。
他善於審時度勢,方才猶豫半天,不知該不該下場助陣。翟讓從哪裡找來這個義女,已經不得而知,但她如此自稱,顯然與瓦崗軍關係不淺。陰癸派面對敵人時,向來不擇手段,斬草除根。如果他在這裡殺了蘇夜,對日後的計劃會有很大好處。
然而蘇夜一出手,他赫然發現即便他與曲傲聯手,也未必能夠取勝。他本是陰癸派中,除了祝玉妍、婠婠和他愛徒林士宏之外,武功最高的人。這個發現令他莫名驚駭,想要打消之前的主意。
他甚至頗為懊悔,不該多事跟蹤她。若非如此,蘇夜根本無可能知道曲傲人在黃石,更不會上門挑戰。
這時,他清清楚楚看到夜刀從不可思議的角度變招,連氣勢與姿態亦有所改變。在他眼中,曲傲一隻腳已踏入鬼門關,另一隻腳進未進去,取決於他闢守玄的舉動。
他內心深處,對任少名、林士宏合作的期待,對掌握陰癸派大權的渴求,終於壓倒了獨善其身的自保想法。
蘇夜變招提氣流暢自然,毫不費力。曲傲方才卻已臻至功力巔峰,不可避免地回落。說到底,他與真正的飛鳥仍是兩種生物,無法一飛沖天,永不落地。一爪抓空後,他全身上下,立即因內勁衰退而露出破綻,護體真氣亦無之前那樣剛猛堅韌。
刀鋒未至,刀上勁氣已切入他面板表面流動的真氣,切進他肌膚內部。右臂血脈剎那間受到劇烈震盪,多處破裂,鮮血從傷口中狂噴而出,大多反向濺到他瘦長的臉上,令他容貌更為可怖。
倘若蘇夜再接一刀,便有可能刺進他心口,徹底了斷他的性命。但背後銅簫來的太快,她不得不變化刀招,頭也不回地反手掠出。
銅簫不斷劃出完美圓圈,夜刀卻自上而下,峭壁一樣絕然垂落。闢守玄面前不足一尺處,彷彿萬丈懸崖憑空拔起。銅簫末端點中峭壁,震的他手腕一顫,尖嘯聲立時停止。
三人在同一時間向後飛退。曲傲仍能保持他的靈妙身法,盤旋而出,落回他兩大弟子前方。闢守玄則主動退避,以示自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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