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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一眼看出她的猶豫,極為溫和地對她笑笑,語帶鼓勵地道:“無論什麼話,小姐都可對貧尼說。”
蘇夜也不在意她撫慰晚輩般的口氣,苦笑道:“既然如此,我就把話說明白吧。我認為齋主促成寧散人與宋缺的決戰,是很不公平的行為。宋缺痴迷於武道,創出八招天刀後,又孜孜不倦尋求第九刀。他秉性如此,定不會放過挑戰寧散人的機會。但是,若齋主不開口,他絕不會於出山之際,找寧散人試刀。齋主明知你們兩位情絲未斷,卻以此為契機,讓他答應對宋閥、對寇仲利益有損的要求,這不是出家人應做之事。”
梵清惠玉容中的苦澀忽然變了,變的極為淒涼。她既像目視蘇夜,又像越過她肩頭,望著遠處的青山綠水。就在這一瞬間,蘇夜感到她發自內心的傷感與懷念,也瞭解到做出這等決定,她本人所受的傷害比任何人都深。
她感同身受,不由心生不忍。但她向來認為,正因不忍,才應該一次解決問題根源,不該拖延至不可收拾。因此,她無視梵清惠的傷懷,接著說道:“就算這場決戰如齋主所料,寧散人勝而宋缺敗,那又如何?我仍會支援寇仲,宋缺本人歸隱,宋閥卻不會跟著隱居山林。”
梵清惠仍然注視著她,柔聲道:“那麼,小姐將怎樣做呢?”
蘇夜道:“我若發覺對手用了不公平的手段,也會用不公平相報。我並非俠客,甚至算不上好人。我見過真正的好人,絕不是我這個樣子。不管齋主與宋缺關係如何,私下裡有多少苦衷,都無濟於事。宋缺取勝還好,假使他居然落敗,依約退回嶺南,那麼靜齋將失去我的所有尊重。至於後果如何,何妨等那時再說。”
梵清惠輕輕頷首,容色反比之前平靜,嘆道:“若說貧尼沒料到小姐的反應,那是打誑語了。”
蘇夜笑道:“齋主乃是具有大-智慧,大定力的人,當然明白對付我,沒有對付他們兩人那樣容易。”
她的話說的已經很重,梵清惠卻無半點慍色。也許蘇夜說中了她的苦痛,也許蘇夜拿出的證據十分過硬,讓她很難組織語言反駁。她只是淡然坐在桌邊,問道:“事情發展到這地步,你究竟有何要求呢?”
蘇夜輕輕道:“我並不要求妃暄轉而支援寇仲,這太強人所難,況且李世民並未犯任何錯誤。我僅希望齋主適可而止,不再利用他們,而是讓身為競爭者的雙方,在戰場或策略方面一爭短長。就像寇仲可以率軍擊敗李閥,卻不應該叫我去刺殺李世民一樣。”
茶在外面涼的很快,就這麼一會兒,茶壺就不再冒出熱氣,僅在壺身上保持著熱度。時間彷彿凝結了一般,儘管山間鳥聲宛轉,頗為動聽,賞雨亭卻像脫離了帝踏峰,凝重的讓人想飛奔出去。
蘇夜反覆琢磨這個要求,覺得它尚屬合理。她閉關在際,出關後才能陸續找人決戰,並不想為別的事情分心。她也不想逼迫師妃暄,讓她忽然轉變陣營,畢竟她眼光沒有差錯。只要她不再直接干涉寇仲,已經足夠。
她依然懷著很大期望,想在離開之前完成江湖路線,剩下的時間已不算太多,必須劃定主次之分。但目前,她仍得應付對面突然變成一座美麗雕像的梵清惠。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梵清惠終於開口。她沒有直接答應,也沒出言否認,反倒問了個很奇怪的問題。
她問道:“蘇小姐,你畢生的追求是什麼?寧道兄曾與我談過你,認為你若是世俗人物,很難練成如此超群的武功。你平日閉門苦修,一如靜齋弟子,出關後又積極投身俗世,並無修道人的超然態度。勿怪貧尼僭越,你這樣做,必定有著為之奮鬥的目標。”
蘇夜不由愣住,也愣了一陣,才蹙眉道:“齋主真想知道我的想法?”
梵清惠淡淡笑了,答道:“相信這是很多人都想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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