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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就下了雨。
夏恪被簌簌雨聲驚醒,從床邊籃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還不到六點。
她望著床頂發了會兒呆,才慢悠悠坐起身,拉開床簾,意外發現斜對角的身影。
羅薄斯已經醒了,正朝著陽臺盤腿而坐,長髮用木簪鬆鬆挽起,從上到下連成一條筆直的線,看起來難得精神。
聽見拉床簾的動靜也沒任何反應,整個人靜止如畫。
每天醒來的時候都穿好了衣服,也從沒聽見過她的鬧鐘,原來這麼早就起來打坐了。
其實之前有個醫生也建議過夏恪放空大腦進行冥想,但每次都以失敗告終。
像羅薄斯這種專注程度……
夏恪盯著看了很久,羅薄斯也完全沒有察覺,手指始終放在膝蓋上,肩膀像石頭雕刻而成。
風聲雨聲隔絕在外,羅薄斯彷彿連呼吸都停止了,只有瘦削背影被菲薄天色勾勒出清淡剪影。
有那麼一瞬間,夏恪甚至懷疑對方死了。
她連忙下床檢視,走近了才發現,羅薄斯的雙眼是睜著的,只是裡面空無一物。像在看遠方,又像在看虛無。
再把手伸到鼻子前,居然……真的沒呼吸了??
夏恪趕忙掏出手機打120,又想起之前羅薄斯糾正過自己呼吸要放緩。
好像確實很多教派入門都是從調整呼吸方式來著,印度的瑜伽跟中國的道家都是。
想到這,夏恪收回手機,轉而看著一隻蚊子在羅薄斯臉上飽餐。
她依舊沒反應,完完全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好像在洞察內心,又或者是別的什麼東西,百分百心無旁騖。
整個世界彷彿都消失了,天地間只剩她一個人。
忽然間,夏恪覺得自己受到了某種震撼,但她不確定這種震撼究竟源自何處。
她想起黑塞那本《彷徨少年時》,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德米安在宗教課教室入定的那幕。
老師在授課,也許講著該隱與亞伯的恩怨,也許講著索多瑪城的覆滅。全班同學認真聽著,而那個反骨少年獨自一人神遊境外,古老、神秘、遙遠。
正如此時的羅薄斯。
花了好些時間,夏恪才從那種莫名的體驗中脫離。
*
到了教室,夏恪坐在椅子上聽著雨,無來由有些煩躁。某些模糊畫面在腦海中翻來覆去滾動,青灰色的背景,雜草叢生的墓園,其中夾雜著不知是誰的哭聲。
胸口因為那些意味不明的殘缺碎片堵得慌。
這場大雨來得突然,梧城持續了大半個月的高溫驟然下降。
她出門的時候沒帶外套,只穿著短袖襯衫。涼意貼上面板,泛起雞皮疙瘩,只有槐葉鏈格外燙,幾乎要將鎖骨灼出一片疤。
夏恪將褲兜翻來又翻去。布料摩擦的聲音在耳邊放大、再放大,在兩隻耳朵裡鑽來鑽去,將那團燥意無限擴大。
她聽得心煩,卻還是幾近機械地重複這一動作,想從裡頭摸出片碳酸鋰。
布料都快被她翻出洞來時,她恍然想起,自己現在是“夏恪”,不需要碳酸鋰了。
將褲兜重新撫平後,血液依舊在脈管中亂竄。夏恪竭力推開那些纏人的畫面,又從文具盒裡翻出個美工刀,漫無目的擺弄著。
灰色滑塊在鋸齒形卡槽中前進、後退,迴圈往復,永不疲倦。
不知擺弄了多久,右邊座位上猝然傳來書背砸上桌面的悶響。
她不明所以轉頭,看見同桌詫異的臉龐。雙目圓睜,正呆愣愣望著自己。
意識重新回籠,夏恪順著同桌的視線緩慢垂頭,發現美工刀的刀片不知何時貼上了手腕。
只是落刀的那片面板依舊乾淨,除了幾條凌亂白痕彰顯剛剛的舉動確實發生了以外,不曾留下半點痕跡。
突然想起,現在這具身體不會流血。
夏恪無端鬆了口氣,舉起完好的右手,展示給同桌看:“這刀沒開刃。”
曉添材看清後,遲鈍著點點頭,重新撿起英語教材,跟著課代表早讀。
滑塊重新推到底,美工刀放回文具盒裡,夏恪轉而望向窗外。
整座梧城都被泡在冰涼的水裡,樹葉無精打采耷拉著,數不清的雨珠從葉間飛速穿過,一場雨下得跟瘋了一樣。
該死。
她討厭雨天。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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