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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有的人被撞出了幾米開外,也有的腳踏車被碾壓成了一圈廢鐵。
寶馬車一直撞到一棵大樹前才停止。有一個人的雙腿竟被夾在車頭和大樹之間,上半身貼在樹上,一動都不能動彈。
陳山大喊了一聲:“這車瘋了!”拉開車門,跳下車來,幾步跑到大樹下,弓下身子,企圖象頂棍一樣將寶馬車推後,救出被夾住的人,卻不料腳下打滑,推不動。再用大力,就感到背上的傷處牽扯得有些疼痛,力氣頓時減小了許多。
鬱師傅也下了車趕了過來,又來了幾位看客,大家一齊用勁,把寶馬車推後了兩尺,把那個受傷的人救了出來。他的一條腿大小腿骨已經被軋斷,只有皮肉連著腳掌在褲子下軟軟地吊著,鮮血嘩嘩地順著褲腳往下流淌,臉上白得象一張紙。
地上混亂不堪,十幾個輕重傷員和到處汙血,哭叫聲驚天動地。最慘的是那位農婦,腦袋已被車輪軋扁了,一隻眼睛也軋沒了。丈夫緊緊地抱著妻子,當場就哭昏了過去。
陳山站在地上,人已經發了呆,腦子裡一片空白,連什麼時候被鬱師傅拽上了自己的車子,車子什麼時候開出了幾公里都不知道。後來,鬱師傅把車停下來,到了要去的第一家門店,陳山才清醒過來。他問鬱師傅:“你為什麼把車開走呢?”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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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師傅說:“我們不走,今天在那裡就走不了啦,又是幫忙收拾,又是調查取證,說不定多少天都不得安寧自在了,我這碗飯還吃不吃啊?”
陳山說:“我們不是可以為那兩夫婦做個證人嗎?他們的死總不能白死呀!”
鬱師傅說:“現在這年頭,碰上這種事,當事雙方力量對比這麼懸殊,誰都躲不及,你還有這種迂想法,你是傻還是痴啊?那裡那麼多人,如果大家肯作證,少我們倆一樣的有效;如果大家都有顧慮,都不肯出頭露面打抱不平,單隻有我們兩個,也頂不了什麼用處,何必去自尋煩惱呢!況且,那寶馬車的主人手眼通天,我們去碰他,說不定他找人做掉了我們,我們值嗎?那個開農用車的婦女,也不會完全白死,賠償多少是有的,當然他們是農民,命賤,可別想和富貴人家相比,有個五萬八萬的,最多不超過十萬的,也就到頂了,比不得撞碎了人家一株名貴的君子蘭花,能要你賠個十幾萬幾十萬的。”
陳山不平地說:“照你這麼說,那個開寶馬車軋死了人的惡人,竟然是可以逍遙法外的了?”
鬱師傅說:“朝朝代代,刑不上大夫,禮不下庶人,官府衙門朝南開,有理無錢莫進來,這道理你也不懂?現在是法制社會,講究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完全不懲處肇事者是不可能的,但處置的等級是有區別的,區別的依據有時候僅僅就是錢,那個所謂的‘人人平等’,拿一句現代流行的歇後語來說,叫做‘周正龍拍攝的老虎——只配作年畫的材料,不吃人的’。一方用一角錢,另一方用一千塊,誰會贏?我不說你也猜得著。我們的社會風俗,是腳踏車撞行人,拖拉機撞腳踏車,農用車撞拖拉機,大貨車撞農用車,大客車撞貨車,小轎車撞大客車,名牌車撞普通車,有錢有地位就有撞人的權利,撞了後不但是撞了,駕車人還要伸出腦袋來吐一口唾沫,罵被撞的一句‘媽的,你找死還是怎麼的!’不跳下來補扇幾個耳刮子就是天大的德行了。今天撞人的和被撞的勢力地位相差那麼大,結果是不言自明的。倒個個兒,如果是開農用車的軋死了他們,肯定會問一個‘故意殺人’或‘過失殺人’的罪名;但事實恰好相反,人家肇事的有權有錢可以擺平各方,我估計,最多就按個‘交通肇事’處理,賠點錢,或名義上判個兩年三年的,判了而不執行也是可以的。當事人若是不服,告到最高法院,法律上給出的也是一個什麼關於城鎮居民可支配收入和農村居民人均純收入不相等,以及兩者生活消費支出水準差異很大,因而實行城鄉居民受傷害賠償標準不一致的規定。前些時聽說上海鐵路運輸法院判決的一起案子,同時因車禍死亡的三個女孩中,有兩個因為是‘城鎮戶口’,各獲賠二十多萬元;另一個叫小源的是‘農村戶口’,就只給了九萬。我是個開車的,實話告訴你,我們行內人傳言,要是萬一不小心在路上撞了人,第一件關心的事情,是被撞的屬於農村戶口還是城鎮戶口。倘若是農村戶口,我們的心就放下了一半,就是這個緣故。你若是不信,以後可以看得到今天這案子的結果,我要是說得離譜你可以打我的嘴巴或罵我老鬱不是人。你呀,別想許多了,‘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該幹我們自己的活兒就幹我們自己的活兒,別像電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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