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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澤昌覺得自己真是冤枉死了。
他靠在牢房髒兮兮的牆壁上,望著頭頂上那黑沉沉的屋頂發呆。
其實,那天他不過是想買些菸葉而已,誰知梅大人會在那個時候去了小倌館?若梅大人不去那裡,而是在旁的地方,他自然也不會去那兒,自然不會出現後面這些事情了。
這也就罷了。
偏偏當時梅大人興致來了,要和他做交易。
為了那免費的菸葉,他什麼不能忍?
即便是被梅大人給蠱惑到了床上,他也可以不在意。
誰知……那副場景竟是被那些人給看到了!
想到一排人瞪大了眼珠子盯著自己瞧的情形,廖澤昌憤懣地抹了一把臉。
過後他努力回想那些人的模樣,卻因著當時急著想吸食菸葉,神智並不十分清晰。那些人的面孔,在他的記憶裡早已模糊。任憑他如何努力,卻怎麼也記不起來。
不過,據說那日恰好碰上了三司的人要嚴查花街柳巷。獄卒在旁邊嘮叨議論時,被他偷聽到的。
三司同查花街柳巷啊……
百年難遇一回的事情,就這麼著被他遇到了。
晦氣。著實晦氣。
人走起來黴運來,做甚麼都倒黴。
廖澤昌這麼想著,不由自主打了個哈欠。
他心中一驚,知道煙癮又犯了,不由開始害怕起來。
若說這些天裡最難熬的時光,對他來說,不是披著單薄的床單被人押去刑部的時候,也不是跪在堂上審訊的時候。而是煙癮發作、那撕心撓肺的感覺襲來之時。
廖澤昌驚慌地往牆角瑟縮了下,卻碰到了背上的傷口,疼得他呲著牙喊叫了聲。
——那傷口是煙癮發作的時候,他無意識給抓出來的。
當時他整個人都有些意識模糊了。只覺得身上彷彿有千萬只螞蟻在抓他撓他,讓他痛不欲生;又有什麼東西好似在扼住他的喉嚨,讓他喘息都困難,幾欲求死。
那段難熬的時間,他不知道怎麼度過的。只是短暫的昏迷過後,他發現自己額頭破了,監牢的欄杆上沾著撞上去的血跡。身上面板也爛了好幾塊,疼得他忍不住在地上翻滾。仔細瞧,才見到自己的手指甲縫裡全是鮮紅的血,混著剛撕下來不久的新鮮皮肉。
廖澤昌顧不得疼了,被嚇得哇哇大叫。
獄卒聞訊趕來,瞧見他那驚慌失措的模樣,再看清他的現狀,隱約明白過來他是被自己的血肉嚇到了,很是不屑地嗤了聲。
大家譏笑他一番後,就也走了。本打算對他視而不見。誰知眾人腳步聲一遠離,他就又叫得更大聲了些。
咒罵聲在遠處響起。
廖澤昌不當回事,繼續扯著嗓子喊叫。
不多時,果然有人去而復返。又有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了過來。
廖澤昌正想側頭過去看看,誰知眼睛還未看清,一盆涼水已經劈頭蓋臉地潑了下來。
那涼水冰寒刺骨,往他的傷口縫隙裡鑽。所到之處,均是帶起一陣火辣辣的疼。
是鹽水!
傷口灑鹽……奇痛無比!
廖澤昌疼得在地上打滾,試圖用和地面接觸碾壓的力量,來緩衝身上的痛楚。
結果,鹽水更加深入皮肉,滲進傷口之中,疼到了骨頭縫兒裡去。
廖澤昌覺得實在太痛苦了,腦子都快炸裂開來。沒仔細思量,一句話脫口而出:“這鹽那麼貴,你也真是亂用!”
他下意識地就想譴責此人太過浪費。
要知道,最近他和爹孃也是養成了節儉的好習慣。這習慣深入骨髓,居然在這個時候冒了出來。
“怎麼?覺得量太少了?要不要給你加上點兒?”對方哼笑了聲,說道:“告訴你,刑牢裡頭,永遠缺不了這玩意兒!”
廖澤昌聽出這是剛才被人喚作‘牢頭’的那個。
他聲音驟然一停,而後高聲叫道:“我是王爺的兒子,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那麼對我!”
他擰著脖子在那邊喊,不料突然飛來一物,糊到了他的臉上。
廖澤昌下意識用手去抓,卻弄了黏糊糊的一手,透著噁心難聞的氣味。
卻是口濃痰。
廖澤昌怪叫一聲,把手往地上拼命蹭。破了皮也好似感覺不到痛,依然在那邊使勁摩擦著。
“王爺的兒子怎麼了?王爺的兒子是個混球的話,老子一樣要替天行道,給好好收拾了!”牢頭在外面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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