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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美夢纏綿,謝沉沉這一覺,睡得遲遲不願醒。
等到她迷迷瞪瞪睜開眼睛,早已日上三竿。沉沉頓時心頭一凜,一骨碌爬起身來。
昨夜種種湧入腦海。
她來不及慶幸自己又多活一日,已經開始憂心等會兒見到魏棄時,該怎麼繼續胡謅才好。一邊苦思冥想,一邊梳洗打扮,她很快換回了平日裡穿慣那件淺綠宮裝。
待到臨出門前,覺得這一覺睡得臉色太好,她甚至往臉上補了些妝粉。直到確認自己面白若紙,半點血色也無,這才心事重重地走下回廊。
前院。
魏棄這日依舊坐在老位置,墨髮素服。
無須精心打扮,依舊美得——雌雄難辨,沉沉以為自己早已看慣了他這張臉,不知為何,這日卻還是晃了下神,心神盪漾,回過神來,連忙拍拍臉頰清醒。
見他沒有抱著他的木疙瘩,反而坐在石桌旁,一臉若有所思地望著他自己的手發呆,她心中忍不住猜測:這到底是心情好還是不好?
再一看,那石桌上,甚至還擺著昨夜太監們佈置的、未及撤下的喜果。
沉沉一看見那堆蓮子花生就頭疼。
腦子裡迴盪著昨夜喜果滾落在地的聲音,她一步三挪,足足花了平時幾倍的時間,方才“醜媳婦見公婆”似的羞答答挪到魏棄跟前。
“殿下。”她福了福身子,行禮。
魏棄眼神都沒給她一個,繼續盯著自己的手出神。
沉沉想了想。
在心底給自己打了好一陣的氣,卻到底是鼓足勇氣、又一臉狗腿地湊上前去,喊了一聲:“殿下。”
不等他抬頭,她開始背自己一路過來時在心底打好的腹稿:“奴婢昨夜本已抱好赴死之心,殿下卻仁慈,留奴婢一命,如今、如今奴婢也是殿下的人了……”
她臉紅得要滴血。
卻還是強忍著,咬牙繼續往下說:“但奴婢知道自己身份低微,絕不敢肖想殿下,昨夜只是意外。若殿下准予,奴婢日後、日後還照舊服侍殿下,只求殿下留奴婢一命,奴婢定結草銜、呃……叼?咬……咬環以報……”她記得這詞是這麼用的吧?
“你搬去主殿。”魏棄突然說。
“報殿下大恩……啊?”
沉沉被他打斷,立刻結巴了:“啊?我、奴婢搬過去?”
她人傻了:“搬搬搬、搬去主殿?”
魏棄抬眼,挑眉,道:“你不樂意?”
當然不樂意!
“怎會!”沉沉笑得比哭還難看,“奴婢能靠近殿下,心中開心還來不及,只是奴婢身份低微,絕不敢肖想殿……”
魏棄看她的眼神非常直白:你不敢?
沉沉心裡一驚,心說他怎麼這幅表情,按道理來說,自己應該藏得很好才對,便是昨夜……也沒有太過火,一直忍著。他怎麼這幅表情?難道真的把自己的話全聽進去、當真了?
魏棄道:“你如今身份不同了。”
“奴、奴婢……”沉沉舌頭像是打了結,半天“奴婢”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得以退為進,“妾、妾身……”
沉沉把心一橫:“妾身如今技藝不精,不敢貼身服侍殿下,怕怠慢殿下,昨夜殿下便累著了,妾身惶恐不已,袁公公昨夜給了妾身幾本冊子,妾身還需仔細研習……”
魏棄面無表情地捏碎了一顆花生。
意思很明顯:蹬鼻子上臉是不是?
沉沉與他相處日久,已經摸清楚了他的脾氣,當下知道自己的藉口全行不通。
凡他所下決心決定之事,又豈是幾個蹩腳的藉口能撼動的?
於是她立刻發揮能屈能伸的狗腿子本性,道:“但妾身心悅殿下,能與殿下同榻而眠,便是什麼都不做也是開心的……”你最好什麼都不做。
魏棄看著她瞬息萬變的表情,冷冷道:“我說了要跟你同榻而眠嗎?”
原來不用睡一起?
不用生孩子?
謝沉沉心中大喜,臉上裝得一臉痛惜:“這、這……是妾身痴心妄想了。”
她說得儘可能真摯,卻不知這話哪個字觸了黴頭,魏棄霍地起身,拂袖而去。
沉沉在他身後,一臉莫名其妙地目送他走進主殿。
好在她倒也心大,到這時候,仍不忘在心底安慰自己:無論魏棄又發什麼瘋,如今自己總歸是保下一命。便又一路小跑回了房,打包了幾件衣裳和平日裡要用的脂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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