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五章：副指揮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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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

大明宮，御書房內，至德帝正在批閱奏章。

當他看完京營後武衛新任統領寧澄上奏的摺子時，眉頭頓時皺成了1個川字。

寧澄在摺子裡介紹了後武衛現在的情況，原定8千名額的後武衛如今只有4千多士卒，青壯連1半都不到，老卒只剩下5百，糧草輜重樣樣都缺，幾無戰力可言。

至德帝看完之後，擱下手裡的硃筆，皺眉沉思起來。

侍立在1旁的戴權見狀，立刻從小內侍手端的托盤上取過茶盅，放在至德帝面前的御案上。

至德帝伸手端起茶盅，喝了兩口溫茶，抬頭衝戴權問道：“戴權，京營在宣府的幾部人馬，是不是都缺額嚴重？”

戴權：“回稟陛下，據老奴所知，京營除了左武衛以外，就剩下右武衛那邊是齊裝滿員，其他各部都缺額嚴重，最差的就是柳芳將軍統領的前武衛，如今只有3千新補充的青壯，戰力堪憂。”

至德帝：“兵部那邊可曾說過，補充的新兵幾時能到宣府？”

戴權：“估計最遲也要到明年3月份才能補齊全部人馬。”

至德帝黑著臉道：“還要等到明年3月，再加幾個月訓練時間，豈非要等到後年，京營才有戰力？”

戴權這下無話可說了，從偏遠的地方抽調民壯去宣府，本身就是個讓人頭疼的差事，能在半年內將幾萬兵馬湊齊就很不錯了。

至德帝想了想，道：“戴權，今兒去左武衛視察，你有沒有注意到那個第4營計程車卒與眾不同？”

戴權忙道：“第4營計程車卒特別能打，士卒的鬥志也很頑強。”

至德帝：“若是朕將第4營計程車卒分散到京營各衛去。是不是就能訓練出更多這樣計程車卒？”

戴權聞言急道：“陛下，左武衛第4營計程車卒絕不能分散使用。”

“這是為何？”

“陛下有所不知，第4營計程車卒每日要吃3餐。還要時不時地為全體士卒補充足夠的肉食。人少還好辦點，若是京營全部照此訓練，朝庭是萬萬養不起的。”

至德帝聞言頓時洩了氣，朝庭現在就缺錢糧，自然無法在京營新軍身上花費太多。

就在這時，1名內侍走進來，向至德帝稟報道：“陛下，軒王爺在殿外求見。”

至德帝忙道：“快請。”

過不多時，就見軒王爺跟著小內侍走進來。

“老臣參見陛下。”

至德帝從御案後站起來，邀請軒王爺到旁邊的暖炕上落坐，又吩咐內侍奉上熱茶。

寒喧過後，至德帝衝軒王爺問道：“王叔來此，可是有事？”

軒王爺：“陛下，老臣今兒看完左武衛的操演後，心裡有個想法，卻不知是否可行。”

“王叔請說。”

軒王爺：“老臣看完左武衛的訓練後，覺得京營各部不必再保留萬餘兵馬，可以酌情減半，甚至只保留3千士卒就足矣。”

至德帝驚道：“王叔不是在同朕說笑吧？裁減那麼多士卒，萬1周邊有事，朝庭該如何應對？”

軒王爺笑道：“陛下，士卒雖然裁減，可戰力未必會變弱。若是京營各衛都有左武衛的戰力，陛下何懼之有。”

至德帝恍然大悟道：“王叔是說用裁減節省出來的錢糧，在京營各衛編練1支像左武衛第4營那樣的精兵？”

“老臣正是這個意思。”

至德帝想了想，道：“王叔可先寫1個章程出來，交給朕過目。”

“老臣尊旨。”

頓了頓，軒王爺又道：“陛下，能不能將林雲調去前武衛，脅助寧澄訓練士卒？”

至德帝笑道：“王叔說遲了1步，忠靖候先前向請求，調林雲去5城兵馬司任副指揮使。”

軒王爺急道：“5城兵馬司就是抓賊捕盜，救火放災，讓雲小子過去豈非是大材小用。”

至德帝：“忠靖候說了，京城皇親國戚府裡的紈絝子弟整日裡在街上打架鬥毆、調戲民女，鬧得實在不像話。他手下幾個副指揮使無1人敢出狠手整治，需得有個不畏強權的傢伙過去坐鎮，修理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紈絝子弟。”

軒王爺苦笑道：“忠靖候這是要把雲小子架在火上烤呀。”

至德帝：“王叔放心，等忠靖候那邊理出頭緒，朕就將林雲調去宣府，協助寧澄訓練新軍。”

軒王爺忙道：“多謝陛下。”

…

等軒王爺走後，至德帝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