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人心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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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漠河城最熱鬧的事情，莫過於獵戶村跟清風寨鬍子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其中兩方最終的結果，又會是什麼樣子呢？很多人都覺得，今天應該能見分曉了。

至於去清風山附近打探訊息，沒人覺得活夠了。跑那種地方，真碰到清風寨的鬍子，那還真是主動找死的份。就算想看熱鬧，更多也是待在漠河城附近。

儘管有很多人期待，獵戶村的那些獵戶，能將清風寨的鬍子給端了。可誰都知道，那幫獵戶如果真有那本事，就不會任由清風寨鬍子為禍漠河多年了。

隨著日頭一點點升高，不少百姓都似乎期盼著，看到昨天前往清風山那些獵戶的身影。可時間一點點過去，眾人的心也漸漸沉了下來，覺得這個希望幾乎沒可能。

而且這幫獵戶，這麼晚都沒出現，指不定被清風寨那些鬍子給殺了。如果真是這樣，獵戶村只怕也要出現，家家有哭聲，戶戶掛白幡的情景了。

就在各方翹足而待時，一個騎在快馬上的漠河百姓，跟被狼攆了一樣。滿臉興奮的道：“獵戶們贏了，清風寨的鬍子被剿了。歪脖子被殺了！大捷啊！”

看著跟驛卒報捷一樣的年青人，不少百姓聽到訊息，都完全愣住了道：“後生，你說的可是真的？那幫遭天殺的鬍子，真被獵戶村的人給滅了？”

儘管每個人聽到這個訊息，都是一臉的狂喜之色。可誰都知道，這種事情期盼了多少年，卻從來沒真正應驗過。眼下一幫獵戶，真能滅了縱橫漠河的清風寨鬍子？

見這些百姓不相信，也是偶然準備進城的年青人，立刻臉色漲紅的道：“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千真萬確，比真金還真。獵戶村的人，應該馬上就到。

他們押著幾個清風寨的鬍子，還有歪脖子的屍體，就在我後面。要是你們不信，在這裡等著就知道了。領頭的人我認識，就是獵戶村的老莫，還有二葛子他們。”

聽到年青人這樣肯定的表示，他沒有瞎傳訊息。一些守候在城外，翹首期盼的百姓，開始紛紛往官道上面跑去。而隨著這個訊息的傳開，漠河城傾刻間跟炸了窩一樣。

不論男女老幼，就連守衛漠河城的守軍，都揹著槍跑到城外官道上。希望能第一時間看到，那幫剿了清風寨鬍子的英雄。於此可見，漠河人對清風寨鬍子有多恨。

而押著幾名普通鬍子的劉興華等人，儘管猜到這個訊息，會在漠河引起轟動。可他們還是低估，這個轟動的效果，會是如此的規格龐大。

看著不少百姓在官道上面狂奔，走在隊伍前面的葛依乎，還被嚇了一跳。立刻揮手示意，讓隊伍停下來。生怕那些百姓，會衝擊他們的隊伍，立刻朝天開了一槍。

這樣一聲槍響，立刻讓那些狂熱的百姓急剎車。等到他們停下狂奔的腳步，葛依乎才道：“你們想做什麼？不要靠過來，不然我真開槍了？”

就在這時，待在後面跟劉興華聊天的莫拉乎，卻從這些百姓臉上，看出他們為何會表現出這種狂熱的神情。想來他們剿了清風寨鬍子的事情，已然傳到了漠河城裡。

根據他跟劉興華商量的結果，一些知道清風寨底細的老胡子，都被他們在山上當場擊斃。這幾個被活著押下山的，大多都是一些山上打醬油的鬍子。

只是他們相比被寬恕的馬二蛋，手上都是沾了百姓血的。在清風寨的資格，相對也是比較老。為了領到歪脖子等人的賞金，也為給官府一點好處，他們才撿回一條命活了下來。

可莫拉乎同樣清楚，這些鬍子落到官府手裡，只怕同樣是個死。可想領到那筆無人敢領的賞金，莫拉乎必須留幾個活口，讓官府知道清風寨真的被端了。

望著在道路旁，越聚越多的漠河百姓，莫拉乎走到前面拱手道：“諸位父老鄉親，我是獵戶村的老莫，諸位的來意，我老莫都清楚，也感謝諸位來城外相迎。

只是這城外天寒地凍，有什麼事情等進了城再說。我們在清風山忙乎了一晚，還想進城找縣太爺，討幾個賞銀好過年呢！到城裡，老莫再跟諸位說說剿匪的事，如何？”

聽到莫拉乎這番話，圍觀的百姓也嚷嚷道：“老莫，歪脖子他們真被你們殺了？”

莫拉乎點點頭微笑道：“殺了！脖子上捱了一槍，脖子不歪卻斷了，現在就躺在馬車上呢！諸位，想知道一切，等進城了再說。可好啊！”

‘好，進城！老莫，英雄！獵戶村的後生們，好樣的！’

這些發自百姓的肺腑之言，葛依乎等人自然覺得心裡美的冒泡。可自豪的同時，望著跟在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