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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盧八娘身邊,把臉貼到盧八孃的身側,笑問:“從沒見過你這樣做衣服的,真是好奇怪!”
盧八娘小心地將竹針挪開,拍了他一巴掌道:“你離得遠一點,小心針扎到。”
“你放心吧,扎不到我的。”司馬十七郎才不肯離開呢,說著湊得更近了一些,“我就是看看你怎麼把一團線繞成一件衣服的。”
其實司馬十七郎對於編織一點興趣都沒有,他同這個時代的男人們一樣認為縫紉之類的事情完全是女人的事,男人根本不必去管。但他特別喜歡看盧八娘為他做衣服時的神態,那樣的柔和,那樣的靜謐,讓他的心幸福得快要飛上天。
如果能夠再做點別的就更好了,司馬十七郎拼命壓制住他心中的渴望,他的孝期還沒滿。這時他的心裡又升起了他常於夜深人靜時無數次思索的問題,自己一直堅守父孝是值得的嗎?
父王最後幾次見他時,看向他的目光早已經沒有一點慈愛,不是滿滿的恨意就是徹底的無視。因為自己沒有起兵扶佐他稱帝,父王對自己最後的一點父子之情也沒有了,此後的他完全不想認自己這個兒子。
司馬十七郎早已經完全清楚,當年自己離開京城時,父王沒有一句祝福,也沒有賞賜一石糧食一匹帛,在他心裡根本不關心自己會不會死在淮北,可能他還有盼望自己死在淮北?
自己在淮北拼著命立下的軍功已經為父王贖罪,各種戰利品中最好的也送到了齊王府,還有定期獻上的財物……這些是不是已經能夠償還父王對自己的養育之恩了?
這些想法實在太大逆不道了,司馬十七郎每到此時都會在心裡痛責自己,但是立刻一個更大逆不道的想法又進入了他的內心,“誰都知道父王在皇祖父的孝期裡照常玩樂,他都那樣做了,我是不是也可以呢?”
司馬十七郎大腦轉動的同時已經將原本搭在盧八娘身上的那隻手伸得更深入一些,這種下意識的動作,可以說出於本能,他自己的意識都控制不了。
“別胡鬧,今晚一定要趕著織完。”盧八娘拿竹針在司馬十七郎的手臂上輕輕紮了一下。
是了,王妃是最守禮的人,她決不會讓自己在孝期胡鬧的。司馬十七郎猛然間清醒了,他心中的盧八娘一向非常完美的,當然包括道德方面。而且如果自己越了界,王妃萬一有了身孕,那可怎麼辦?
司馬十七郎慚愧起來,縮回手在被子裡用力掐自己一下,可他就是想通了也不可能安靜地睡著,便與盧八娘說著閒話,過了會兒又想起來問:“王妃渴了嗎?我給你倒點蜜水喝吧。”
盧八娘樂於接受來自司馬十七郎的殷勤,點了點頭,“好。”就著司馬十七郎的手喝了幾口水。沒多久又聽十七郎問:“這樣保持一個姿勢,腰很容易酸的,我幫你揉揉吧。”
其實不用的,但是十七郎這樣貼心,盧八娘只得應道:“也好。”於是又揉了一會背。
“王妃,你歇一會兒吧,”司馬十七郎剛躺下又坐了起來,拿起盧八娘繞著線的右手吹了吹說:
“你看,一直這樣握著針,手指都紅了。”
盧八孃的手指一直養得嬌嬌嫩嫩,現在拿著竹針稍稍用了點力便有些紅,但根本不會疼,“沒關係,織毛衣就是這樣的。”
“那也要小心,這麼漂亮的手可不能傷了。”司馬十七郎真心捨不得。
盧八娘笑著將司馬十七郎的雙手放進了被子裡,“你再這樣鬧下去,明天就穿不上新毛衣了。”又在被子上按了按說:“不許在再動了,趕緊睡覺,明天一大早就要出門了。”
話雖然這樣說了,可是司馬十七郎哪裡能真睡著,他雖然不再搗亂了,但還是與盧八娘又說起了話,“我們早點去也能早點回來,你帶著捷兒等我們一起守歲。”
提到捷兒,盧八娘道:“明天你和旭兒走了,捷兒知道了一定會哭的。”
“你好好哄哄他,告訴他父王與哥哥本想帶他一起的,只是他還太小了。”司馬十七郎雖然重視旭兒,但也一樣疼捷兒,甚至他更寵捷兒一些,畢竟捷兒年紀小。
想到兒子,盧八孃的臉上也現了笑意,“旭兒性格堅強果斷,確實適合做世子,而捷兒的個性就不一樣了,他更敏感更溫和,比旭兒更喜歡粘人。”
“我見你讓捷兒學畫,非常好。”司馬十七郎笑道:“他不只長得像你,喜歡畫畫也一樣像你。”
盧八娘喜歡畫畫早已經不是秘密,回想當初瞞著十七郎還真是很可笑的事,如今她笑吟吟地說:“我真希望捷兒能夠一直做自己喜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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