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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事重重的回了屋兒，葉瓷一路撒著水，一路奔跑過來，她一手端著他的漱口杯，一手舉著已經擠好牙膏的牙刷，稚氣的小臉兒上寫滿了自豪，她彎著眼睛笑眯眯的說，“小爹，刷牙！”
“咳咳……”從他手中剛剛接過杯子和牙刷，鍾羽聽見她的喊聲一口氣兒沒喘均勻嗆得他直咳嗽。
她見狀連忙翹起腳尖，一雙小手兒在他的腰上輕輕的拍。
“瞎拍什麼，拍的也不是個地兒上！”鍾羽擰眉，放下了手中的東西蹲下身子與她直視的問她，“你剛叫我什麼？”
“小爹呀！”她眨巴著烏黑明亮的大眼睛，一臉純真的笑道。
“我？”鍾羽食指指著自己的鼻子，抓狂的問道，“我才十五，十五你懂嗎？只比你大十歲，你管我叫爹？合適嗎？你以前不是一直叫我大哥哥嗎？叫大哥哥不是挺好的？”
葉瓷的小腦袋搖的像撥浪鼓，她認真的解釋道，“正因為你不是很老，所以我沒和你叫老爹，叫乾爹。我覺得和你叫小爹再適合不過了！”
“為什麼？你還是叫我大哥哥吧！”鍾羽扳著臉，還未成年就被叫爹難道他長得很蒼老嗎？
“不行！我不能再叫你大哥哥！因為你給我洗過澡，昨天我們又在一起睡得覺，這樣的事情只有爹媽可以做不是嗎？小爹！”葉瓷的小表情十分凝重，好像這個決定是經過了她深思熟慮的，是怎麼也不能改變的。
“我不管，你叫哥哥！”鍾羽抓狂。
“小爹！”她堅定的喊。
“叫哥哥！”他再次搖著她的肩膀為她更正。
“小爹！”她還是冥頑不靈。
鍾羽糾正了她多次，無果，他只好疲憊的坐在沙發上揉額頭。
許久，他抬起頭髮現她還站在遠處，一眨不眨的看著他，見他看過來，她的嘴角便高高的揚起來，鍾羽眯起眼睛嘆了口氣，輕聲的問道，“要不送你去幼兒園吧？那種全託的？我每週會抽出一兩天的時間去看你，好嗎？那裡有好多的小朋友陪你一起吃喝，一起遊戲，一起睡覺，老師也很好……”他說不下去了，這時候小丫頭的眼睛裡已經蓄滿了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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