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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望了一番,此刻天暗,什麼也看不清晰,除去草中蟲鳴,再無異常聲響,思忖再三,他爬了起來,一步三頓再次移向譚家。晚秋涼風乍起,血腥味濃烈如鏽,大門半虛半掩,安和熱鬧的譚府遭遇半日變故,瞬時成了凶宅。

別在門邊向裡窺視,院內沒有站立的身影,地上死屍仍在原位。確定那兩人已離去,他扶門輕聲喊道:“譚老爺,譚老爺?”連喚數聲,滿院死寂,正中一團昏白再無絲毫動靜,看來已無人生還了。老叫花子不敢再往裡進,心中又害怕又傷心,抬手抹了抹眼睛,低嘆一聲:“富貴累身,竟遭滅門,譚老爺,常德混泊蓮州四載,虧得你數次接濟,我卻無能救你性命,眼看著你被歹人所害……唉,且帶著家人一路走好吧,初一十五常德定去祭上一杯清酒。”

說罷話,老叫花子按下難過,欲行離開。剛邁一步,忽聽身後輕微“呵”的一聲。他驚駭轉身,見院中屍首橫雜處似有一物在動。

叫花子心中一跳,莫不是還有活口?慌忙三步並兩步衝進院中,跨過幾具屍身,伸手徑直撈向那團昏白的一側,觸到了後腦散開的頭髮,也觸到了一個顫抖不止的小身體,再一探,脖頸溫熱,果然還活著!

老叫花子忙將她抱起,借星月之光,望見手中小人兒不過兩三歲的孩提年紀,正是那方才跪地的女童,一張稚臉沾滿血汙,緊緊閉著眼睛,嘴中發出極輕極淡的“呵呵”聲,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悽異之狀,寸筆難書。

叫花子忍不住心酸,嘆道:“是譚老爺家的小姐麼?可憐你爹……”

話音未落,門扣忽地被人敲了兩下,外傳人聲:“怪了,看門的小六子跑哪兒去了?”隨著聲音從門側挑進一盞燈籠,閃入一個男人。老叫花子抱著女娃來不及躲避,直挺挺站在一圈死屍中與那人碰了個正著,暗夜昏黑,來人目光挪上挪下,對上老叫花子的眼睛,愣怔半晌,將燈籠一扔,拉魂慘叫:“殺人啦!有鬼啊!”掉頭便向外竄去。

老叫花子猛地反應過來,出了一身冷汗,跟著那人腳步跑出府門,疾步追上大路,已看不見那人身影,撕心的呼救聲在風中愈飄愈遠。

他低頭看看懷中似昏睡過去一般的女娃,苦惱地搖頭:“想是有人去報官了。可憐只剩下你一人,這該如何是好呢?”

女娃閉著眼睛,不哭不笑,無聲無息,小手縮在胸前,蜷成了一個哀求的姿勢。

老叫花子躊躇一陣,看向滿天星斗,一聲長嘆:“被滅了門的孩子啊,未經風雨潤,先被雪霜催,命雖苦,卻不該絕,且隨我去罷!”

將女娃在身前摟緊,老叫花子下路進林,轉瞬消失在暗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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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師學藝(1)

文平十八年,康州,春。

春分動市春草芳,年節將至,喜意滿城。

一個外地貨郎挑著掛滿琳琅的擔子從城東轉到城西,欲找個好地方設點開賣。行至福歸酒樓門前,見那處人流密集,便放下擔子,支起木架,張口吆喝道:“翠玉簪、珍珠鏈、胭脂水粉應有盡有,物美價廉,莫要錯過好東西嘍!”

吆喝了一氣,看的人不多,買的人就更少,貨郎閉了嘴,奇怪地看著人群都不約而同地朝著右側湧去。

離他攤子右側十步距離處,放置了一個鐵皮爐子,爐上架著鍋,爐邊支了架小板車,有類似麵糰之物堆在上面。再往右幾步,圍了一堆人,不時爆發出陣陣叫好聲。貨郎看看四周,除己之外再無其他攤販,剛才還有一兩個蹲在地上賣蔬果面糖的,這會兒都不見了。貨郎好奇心頓起,那裡又是賣的何物能讓人這麼捧場?聽這起鬨的動靜,莫不是跑江湖賣藝的?貨郎湊上前想看個究竟,無奈圍觀者太多,踮起腳尖還是看不真切,他拉住一個路人問道:“小哥,可知那方賣的何物?”

“春聯兒。”

貨郎更奇怪了,不過是賣個春聯兒也能招來圍觀,也能讓人哄好?難道是名家當街題字?正兀自琢磨著,身邊突然“砰”的一聲巨響,回頭一瞧,首飾攤已被人砸翻,珠珠串串滾了一地,胭脂水粉四處散落。貨郎“啊呀”叫出聲來,指向罪魁禍首怒叫:“為何毀我生意?”

面前站了三人,個個身高體壯,彪悍非常,領頭蓄著絡腮鬍須的大漢一手叉腰,一手扛棍在肩,凶神惡煞地喝道:“誰準你在此做生意?這條街不許擺攤你不曉得嗎?”

貨郎一抖,霎時明白遇見地頭蛇了,暗歎自己選址不當,忙從腰間掏出幾紋錢遞上:“請兄臺笑納,城東到城西幾無空地,就讓我在此賣上一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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