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酸的哪門子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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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的夜晚,全中國人都在家看春晚守歲,而大年初一的凌晨,高速公路上靜悄悄的,幾乎見不到往來的車輛。易水寒就開車在這樣的高速公路上,一路上暢通無阻的同時又讓人不由自主的害怕,尤其是進入一段兩邊都是大山的山路時,好似開進了無人的境地,四周都安靜得出奇。安瀾很困,但是她不敢睡覺,因為她知道易水寒也很困,她怕自己睡著了他一個人沒人說話打瞌睡,等下車開到哪裡去了都不知道。為了提神,她拿出一顆話梅塞到他的嘴裡,然後還笑著說:“這話梅很酸,讓你直接酸到了心裡,這樣你就不會打瞌睡了。”易水寒咀嚼著話梅笑著說:“嗯,這話梅的確是酸,不過還酸不到我心裡去,估計十天後你開音樂會,傑森來了,我肯定會直接酸到心裡去了。”安瀾聽他這樣一說,微微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於是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說:“人家傑森都沒說什麼,你這酸的哪門子的醋?”“老陳醋!”易水寒毫不猶豫的回答:“你跟他這馬拉松的戀愛談了好幾年,加起來比我跟你的戀愛都還久,你說我能不酸嗎?”“......”安瀾忍不住暗自擦汗,她跟傑森那是戀愛麼?那是友誼好不好?不過,那是傑森的秘密,她答應過傑森要保密的,所以即使是易水寒,她也不能說出來,否則就說話不算數了。於是她就含混著說:“我們六年前在多倫多不是分手了嘛?你回濱城來了,我自然要開始我的新戀情不是?難不成就許你和凌雨薇小姐相親相愛?不許我和傑森王八綠豆看對了眼?”易水寒聽了她的話忍不住笑出聲來,點著頭說:“許許,你和傑森不一直都談著純潔的戀愛麼?我是你的丈夫,難不成偶爾酸一下還不成?”“......”安瀾直接無語了,這傢伙,他還偶爾酸一下?他時常酸的好不好?好在濱城到G城的高速公路也就那麼一段山路,當山路行駛完後進入G城郊區的小鎮,終於是看到萬家燈火了,剛剛在無人無車的境地時那一絲害怕也悄然而去。因為路上車少,基本上沒有車,所以易水寒的車暢通無阻,下了高速後直接朝著G城的中心醫院開去。原本以為一切都無比的順利,進入G城後應該不用二十分鐘就到市中心醫院了,然而誰知道剛在一個轉彎處卻和一輛環衛車給撞上了。其實是環衛車超載了,車上的垃圾堆得太滿,易水寒的車和垃圾車幾乎是並排同行的,在上立交橋的轉彎處,環衛車失去重心,突然就壓了過來。當時他嚇得趕緊踩油門,想要迅速的躲過,可偏偏是轉彎處,不那麼容易提速,而且轉彎處加速太大容易出事,所以最終車的後半截還是被環衛車給撞上了。“砰”環衛車的車頭直接撞上了他的後車門,然後車上的垃圾直接翻滾下來,他的小車當時就被那些大大小小的垃圾袋給淹沒了,幾乎堆成了小山。好在他和安瀾倆人都有系安全帶,雖然環衛車撞上來的那一瞬身子本能的朝前傾,不過安全帶緊緊的拉住了他們,倆人也都有驚無險毫無損傷。他停了車即刻去推車門,可車門外被垃圾袋給堵得死死的推不開,安瀾因為車門外就是立交橋的防護欄,而車上就是垃圾袋,所以就更加的推不開車門,直接被防護欄給抵死了。“怎麼辦?”安瀾當即就著急的喊起來:“我們出不去,時間長了這裡面就沒氧氣了,會被閉死的。”“我看看能不能把你那邊的窗戶搖下來,”易水寒說著就按搖窗戶的按鍵,然而安瀾那邊的車窗一點反應都沒有,原來她那邊的車門因為撞上防護欄已經變形了。“把頭扭到後面去,”易水寒大聲的對安瀾喊著:“把羽絨服的帽子戴上,拿圍巾把臉矇住,把手裹住,我砸前面的擋風玻璃。”“那你呢?”安瀾一邊用手把自己羽絨服的帽子戴起來一邊看著易水寒問:“你沒穿羽絨服,你用什麼捂住臉和頭啊?”“我戴上墨鏡就可以了,”易水寒說話間已經拿出墨鏡來了,然後彎腰下去撿起方向盤鎖,看著還坐那的安瀾喊:“趕緊轉過身去,不要看這邊,等下玻璃渣子會飛過來的。”“圍巾給你!”安瀾即刻把自己的危機圍到到了他的脖頸上,然後又拉起來把他的眼鏡以下的地方全部都遮住,這樣他的整個頭也就全副武裝起來了。可易水寒的手依然在外邊,她想了想又把自己的手套給取下來給他戴上,雖然有些小,好在是毛線手套有韌性,勉強給戴上了。“趕緊轉過身去!”易水寒見她還想去拉出座位上枕頭那地方的套子,忍不住又對她喊著:“安瀾,別耽誤時間了,時間長了我就沒力氣了,空氣越來越稀薄了!”安瀾點點頭,迅速的轉過身去,整個人趴在座位上,臉朝後背對著前方,然後聽見易水寒用方向盤鎖砸玻璃窗的聲響傳來。“咚咚咚”連著三聲,然後是‘嘩啦’一聲,擋風玻璃被砸開,玻璃滑落下來,有幾顆小玻璃渣子飛濺了一下,倒也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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