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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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

我笑出聲來，應和道：“對對對，意外。”

中也輕咳一聲，從料理臺上拿到開瓶器，在我的提醒下找出紅酒杯後坐回我身旁。

“醒酒器，沒有嗎？”（日）

他問。

“我沒有啥？”

我沒聽懂前邊的單詞。

中也用指尖敲了下紅酒瓶，又比劃出一個醒酒器的形狀。

我恍然大悟，笑道：“沒有醒酒器，這本來也不是什麼貴的酒。”

中也頷首，說：“下次我會帶新的酒補償你。”（日）

我“啊？”了一聲，從碗裡抬起頭，不解地問：“你為啥帶酒？”

我只聽明白了一半。

中也把紅酒放在桌上，說：“代替。”（日）

“哦哦哦。”

我擺擺手，無所謂道：“沒關係沒關係，你是客人嘛，客人為上。”

“應該的應該的，不用在意，想喝就喝。”

中也轉頭看著我，突然輕笑出聲。

“你笑什麼？”

我咬住筷子，覺得他多少笑得有些不懷好意。

突然，他湊過來，近到我能看見他眼裡屬於我的倒影。

“幹嘛？”

我猛地往後躲開。

“只是覺得你的表情很有意思。”（日）

中也將開瓶器摁進木塞，將紅酒開啟。

“哈？”

我對他的話有些摸不著頭腦，“有話快說，拐彎抹角的。”

“明明不捨得這瓶酒，卻還要裝出大方的樣子，我覺得很有意思。”（日）

中也將紅酒倒進杯裡，故意說得一字一頓，好讓我明白。

我反應了好一會，才明白過來他的話。

“我有這麼小氣嗎？”

我不滿地重重拍向他的肩膀，不料被他半路截住。

他緊緊握住我的手腕，我動彈不得。

我鼓起臉頰，使勁試圖抽出手，“你怎麼力氣這麼大啊？”

“那是你太弱了。”（日）

中也右手抓住我，左手放下紅酒，氣定神閒地說道。

他看著我，甚至露出了微微笑意。

“你還笑！放開我！”

我也顧不上其他，直接抬腳揣在他大腿上。

然而，出師不利，他的左手抓住了我的腳腕。

我根本沒看清他是怎麼抓住的。

我試圖動了下被抓住的腳，依舊動彈不得。

中也朝我得意地挑眉，我無言以對。

“……能不能放開我。”

我委屈出聲，聲音小了不少。

“膝蓋疼。”

中也一愣，立刻鬆了手。

他按住我的膝蓋，手掌熾熱的溫度透過布料傳過來。

我渾身一僵，將膝蓋挪開了點。

掌心下的柔軟和溫熱遠去，中也意識到剛剛的動作不太妥。

他攏了攏五指，忽然覺得掌心開始發燙。

我抬手捋了下頭髮，撇過頭看向窗外，悄悄吐出一口氣。

怎、怎麼回事……

好像氣氛有點奇怪。

啪嗒、啪嗒。

水滴拍打在窗上，碎成無數更小的水珠。

天陰沉沉一片，雨淅淅瀝瀝往下落。

暖黃的燈照亮整間屋子，雨聲入耳，伴隨著火鍋的咕嚕聲，眼前飄過淡淡的熱氣。

中也拿起酒杯喝了口紅酒，入口遠不及他酒窖裡的那些酒的味道好，但味道清爽易入口。

雨聲輕輕點點，像一隻溫柔的手拖住他的心臟，撫平他內心深處的焦躁。

平靜，帶著點暖人心絃的溫度。

他有許久沒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