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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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無求。

錢懷年見妻子語氣曖昧，頓時起得胸悶：“我有說錯嗎，他兩個兒子口碑這麼差，卻進入了院裡的核心科室，他家那老二僅高中文憑就能做透視科副主任，老大更離譜，大男人一個進婦科，這不是耍流氓嗎。”

浦西茜深有同感，三醫院確實是章英朗說了算，大家敢怒不敢言，這也是浦西茜無奈的地方，她嘆了嘆，安慰了丈夫：“你別多想了，我找個時間和小洛商量，看看他的想法。”

錢懷年叮囑：“你千萬別提章英朗覬覦你的事。”浦西茜大怒：“我又不是笨蛋。”

※※※

下午放學鈴聲一響，水如曼就急急走出教室，也不和尹汐打招呼，就一個人走了，她媽媽給她發了一個簡訊留言，要她務必一放學就馬上回家。

水如曼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她有不好預感，這半年來，她搬了十四次家，她和她母親已經精疲力竭。

將要走到校門口，一位身穿校服的大個子跑了過來，勇敢地向水如曼表達愛慕，水如曼正急著趕回家，很不耐煩：“曹斌，你除了滿臉青春痘，那裡優秀，你說呀。”

大個子漲紅了臉，一個轉身就跑了，水如曼環顧周圍的學弟學長，怒道：“看還有誰敢死皮賴臉追我，哼。”

沒想到，水如曼低估了市三中男生們的勇氣，很快又有一位瘦瘦男生壯著膽子跑來，涎著臉：“水如曼，我能追你不。”

水如曼一看這劣跡斑斑出名的傢伙，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楊小威，你期中考試能考進你班裡的前20，我答應給你追，允許你作弊。”

“哈哈。”圍觀的男生們發出震耳欲聾的爆笑，估計水如曼的小小要求難住了這位瘦男生。

水如曼心裡牽掛著母親，沒有再和男生們糾纏，一出校門，就罕有的坐計程車回家。

到了所住的城中村出租屋，水如曼看見她母親水柔舫早收拾好了大包小包行李，水如曼吃驚道：“怎麼啦，媽媽，我們是不是又搬家。”

水柔舫抹了一把眼淚，穿上鞋子：“曼曼，我們現在就搬，這兩天你暫時請假，不用上學了。”

水如曼緊緊地抓著書包，驚得長睫毛都忘記眨了：“搬去哪，還沒有爸爸的訊息嗎。”

水柔舫難過地看著女兒，搖了搖頭：“你爸爸可能出事了，別難過，就算他真出事，我們也要好好活著。”

水如曼沒有難過，她彷彿很懂事，雙臂輕輕抱住母親水柔舫，長這麼大了，她還從來沒有這麼懂事過，她知道家裡出了大變故，她需要變得勇敢，漂亮的雙唇因為緊閉而變得深紫，兩隻大烏眸透著無比的堅強。

水柔舫擦著眼淚，大杏眼裡一片迷茫，她遠沒有女兒堅強，往日養尊處優慣了，這半年來，她因為丈夫的突然失蹤而陷入了絕望，有人找上水柔舫，威逼她償還鉅額債務。水柔舫哪有錢，她連生活都困難，她的銀行卡已被凍結，如今水柔舫幾乎身無分文，若不是女兒昨晚拿回來兩千元，今天吃飯都成問題。

水柔舫只能帶著女兒東躲西藏，她難以面對突如其來的一切，她很害怕受到牽連，她不敢接任何不熟悉的電話。

“媽媽，我們先去網咖好不好。”

水柔舫正六神無主，身上就剩一點錢了，又無依無靠，沒有朋友沒有親戚，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就答應了女兒，渾渾噩噩的去了藍山網咖，暫時找個機位待著，所幸行李不多，沒佔網咖什麼地方。

水如曼跑去收銀臺，編了個謊言：“老闆，我媽媽和爸爸吵架了，她今晚暫時在網咖待一晚上，可以嗎。”

老闆是一位戴金絲眼鏡的胖子，好像很好說話：“呵呵，沒問題，沒問題，你媽媽現在肯定心情不好，你好好照顧她。”

可轉眼間，這位胖老闆就出賣水如曼，他立馬打電話給了水洛：“水先生，小曼今晚來網咖上通宵午夜班，已經有很多老闆看上她了，要她陪夜玩遊戲，我跟你打聲招呼，她的第一次你還包不包。”

水洛剛和王焱吃完大排檔，正聊著酒吧進展的事宜，聽說水如曼要第一次陪夜，第一次願意為客人口交，水洛的心裡又著急又沮喪，昨夜送水如曼回家，對小美人很有好感，水如曼無論身材和外貌都比尹汐高一個檔次，水洛當然想據為己有，而且水如曼是本家，水洛天然有維護之心，他不願水如曼的第一次給別人，於是，哪怕現在沒什麼錢，水洛也毅然答覆網咖老闆：“包，怎麼不包，我就過去。”

“老規矩，兩萬。”網咖胖老闆很淡定的狠敲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