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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這個一直冷淡優雅的男人用一種難以形容的寵溺的目光看著眼前的青年。他伸手,溫柔地撫著他的目光摩挲著那白皙的面板,好像是在安慰一個頑固地要吃糖的孩子:“x,就是夏。夏已經死了,那x絕對不會獨存。”
本就發熱發脹的眼眶終於撐在不住那沉甸甸的液體,溫熱的淚水順著景夏的眼角向下流淌。他到這個時候才意識到,在他與這個男人看似輕鬆地說出自己死亡的事情時,對方的心中到底承受了怎樣沉重的打擊。
夏死了,x不會獨存。
這是一份永遠的保證,用鮮血來做了一份生命的承諾。
景夏一直以為,自己的死亡在整個人類的歷史中只能算是毫不起眼的一點浪花。在那三次的獸潮大戰中,死亡的人數每次都不下於百萬,他的死亡頂多會引起少數人的唏噓,卻會在之後不斷的敵人威脅中,被人遺忘。
可是這個人說了,他不會獨存。
溼熱的液體順著弧線姣好的臉頰向下劃落,慢慢地侵染上了紀川呈輕撫的手指。那手指上有幾道傷痕,淚水就這樣順著傾趟過去,將傷疤打溼。
心中漸漸有一股不可理喻的怒氣湧上來,在這樣炎熱的天氣裡,景夏一邊覺得渾身冰涼如入冰窖,一邊又覺得心中冒火,將他渾身的水氣蒸發,用淚水的方式流出體外。
“誰允許你去死的?!是誰允許你去死的!”
帶著哭腔的聲音在空曠的廢墟中顯得格外響亮,祁揚早已不知道走到哪兒去,紀川呈又早已在第一時間用一道水膜將自己和青年與外界隔開,無法讓外界探知內部的情況。
景夏卻哭得更用力了一些,甚至再也不顧忌自己的形象,哭得好像他小時候每次在這個男人面前哭訴的時候一樣,毫不講理,卻又讓對方無可奈何。
“我允許你去死了嗎?你怎麼可以這樣!你是紀川呈,你是華夏最出色的人,你怎麼可以就這樣放棄自己的生命!!!你會成為最優秀的人,你會擁有最美好的生活,你會有光明的未來,你怎麼可以跟著我去死呢!你那麼厲害,你能領導我們獲得了第二次獸潮的勝利,你甚至能一個人擊殺……”
“可是沒有你,我的未來只能是一片黑暗!”
陡然拔高的聲音將青年哭喊的話語打斷,讓景夏接下來的話全都淹沒在了嗓子裡。他怔怔地感受著自己被對方用力地擁入懷中,那手臂十分強壯,將他的腰背勒得極疼,讓他能從那失去理智的力度中感覺到——
這個人一直掩藏很好的害怕。
相隔著兩層薄薄的衣料,景夏的胸膛與紀川呈的緊貼著。那種彷彿沸騰燃燒的劇烈心跳好像能夠傳遞過來,感染了他的心臟,讓他渾身的血液都汩汩發熱,連淚水都蒸乾消失。
“我會努力地撐下去,將人類所有的威脅都剷除乾淨,用我的生命來執行我的責任,我的義務。可是……當這一切都結束了,你怎麼可以這麼任性地要求我一個人獨自活下去?”
一貫鎮靜淡定的聲音到了這個時候,也沒有了往日的平靜。紀川呈的聲音一直在顫抖著,正如他用了多大的力量來擁緊懷抱裡的青年不讓對方離去,他便用了多麼沉重的聲音在心中悲泣。
從他第一次從對方的口中知道了那慘痛的訊息時,他便知道……無論結局如何,這個人無論是被變異獸斬殺,還是被人陷害謀殺,他都不可能再活下去。
那是一個隔絕了時空,隔絕了宇宙他都能預測到的決絕結局。
當他將一切必須要做的事情都做完,他一定會這樣果斷堅決地去陪這個人。
絕不可能猶豫!
“你不忍心讓我陪你去死,那你又怎麼忍心……看我一個人孤伶伶地活在這個世界上,活在這個只有我一個人的世界裡?”將臉頰深深地埋進了青年溫暖的肩窩中,紀川呈慢慢地勾起唇角,露出一抹無助溫柔的笑容。他沙啞著喉嚨,道:“景夏。你活著,能夠看到你,便是我過去二十年裡最奢望的事情。”
再多的話語在此刻都顯得蒼白無力,這二十年悠悠漫長的時光從景夏的眼前一一劃過,最後定格在另一個時空裡,同樣是這個人,在離開s市基地時曾經與自己說過的話。
他還是這樣一副永遠面癱的冷臉,用那種認真到好像要將自己深深烙印在心裡的目光,緊緊地凝視著自己。那是在第三次獸潮來臨前三天,那也是在他死亡的前三天,這個人對他說:
『我很快就回來,你要注意安全。』
他當時是怎麼回答的呢……
好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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