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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砦門?你?”朱月暖狐疑的打量著那陀,唇邊勾起一抹冷笑,“你也是砦門的大敵,我該如何相信我與你合作不是引狼入室?”

“如果我是狼,你們早就引入室了。”那陀並不生氣,反而低低的笑了,看著朱月暖,語氣中添了一抹調侃,“怎麼?怕了?這可不像我認識的朱護衛。”

“不過是幾次交鋒,你也敢談認識?”朱月暖好笑的回道,目帶探究的打量那陀,“你滯留龍鱗是幾個意思?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我留在砦門境內,可是楚大人同意的,無論你信不信,他與我的合作早已開始。”那陀高深莫測的一笑。

“既如此,你為何不找他,找我作甚?”朱月暖謹慎的回答。

“他不會功夫,出處砦門不便,而且,找你與找他有何區別?”那陀勾起一抹明亮的笑,“好啦,我想合作自然是要備禮的,只要你敢隨我走一遭。”

“你最好不要耍花招。”朱月暖略一沉思,冷哼一聲說道,“我擒你一次,自然也能擒你第二次。”

“放心,我對耍花招,也不可能對你。”那陀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

朱月暖皺了皺眉,瞥了他一眼。

“我的那些兄弟們,還在你手上呢。”那陀剎有其事的補了一句,摸了摸鼻子,轉身走在了前面。

朱月暖目光微轉,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很快,兩人便消失在密林中。

午後的天,漸漸的又變得陰沉了起來,縣衙後院裡。尤紅拿著掃帚清掃著院子,時不時抬頭瞧瞧天色,擔心的皺皺眉。

“尤紅,月暖還沒起嗎?”李玉娘帶著潯竹來到院子裡,笑呵呵的問道。

潯竹手上的托盤還放著一個青瓷燉罐和一個小碗。

“老夫人。”尤紅回神,客客氣氣的行禮,才回答。“夫人一早有事出門了。還沒回來呢。”

“出去了?她不是受傷了嗎?受傷了還亂跑什麼?”李玉娘聞言立即迭聲問道,說罷便不高興的皺了眉,“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子。可怎麼好……”

“老夫人放心,夫人有分寸的。”尤紅微愣,打量著李玉孃的臉色,忙陪著笑臉說道。

“唉。一個兩個的……”李玉娘看了看潯竹手上的東西,嘆了一口氣。轉身離開,“把這個端給大人。”

“噯。”潯竹脆脆的應了一句,趁著李玉娘不注意,衝著尤紅使了個眼色。

二堂。楚宜桐的辦事房內。

朱月暖和兩位師爺正陪在一邊。

楚宜桐立在窗前,單手負在身後,另一手虛握了拳放在窗柩上。無意識的摩挲著大拇指,眼瞼微垂。面色凝重。

“大人,與那陀合作,倒也是個法子,只不過現在高祈府那幾位還在,若是落下把柄,只怕又要被他們做文章了。”關早和抬眼看了幾次,有些按捺不住的開口說道。

“就算那幾位不在,有心人想要做文章,還是會做的。”朱月暖平靜的說道,看向楚宜桐,並沒有催促。

“可是……”關早和猶豫著。

“無中生有,素來是他們擅長的,我們總不能因為怕噎倒,便從此不吃飯吧。”朱月暖抿唇,看著楚宜桐的背,輕聲說道,“有些人的手,太長,難道我們就一直這樣捱打下去?”

“我倒是覺得夫人所言極是。”錢萬升贊同的附和朱月暖的話,“高祈府針對縣尊也不是第一次了,而且,龍鱗山那些遊兵的存在,倒是不足為慮,可那黑四,對我們可是個隱患啊,若是,真如他所說,那連聯合了黑四,到時候,我們只怕是要背腹受敵了。”

“只是,如今夫人還帶著傷呢。”關早和指了指朱月暖的肩,不太贊成的說道,“舊傷未愈,又添新傷,這樣下去,怎麼吃得消?”

“我受傷的事,誰都知道,所以,此時也是個契機。”朱月暖倒是無所謂,抬手撫了撫自己的左肩,“而且,這是小傷,並無大礙。”

“這件事……”就在這時,楚宜桐溫和的開了口,轉身看了看朱月暖,說道,“交給石淳石承去辦,正好,許伯也在。”

朱月暖有些驚訝的看向楚宜桐,隨即便笑了:“好。”

“這樣倒也可以,正好鳳管事也回來了,請鳳管事和悅茶姑娘相助,把握更大些。”關早和鬆了一口氣,“我這就去尋石淳石承過來。”

關早和快步出門。

朱月暖很自覺的走到書案前,描畫起路線。

“桐兒……月暖?你怎麼……”李玉娘帶著潯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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