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27章 馮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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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冰沒顧得上把腳下的刀疤臉踢開，地上密密麻麻的彈坑只把她看得頭皮發麻，上海市內居然有非官方單位持有這種大口徑步槍，其後果可能比出現連環殺人案還要嚴重。

刀疤臉的哭嚎聲把李冰的魂拉了回來：“警察大姐，快，快把我銬起來。孩子沒事，都在車裡睡著，還有白/粉，對！白/粉！我通通交代，回局子裡就把上下線的名字全部供出來。求你了，快把我抓進去，這鬼地方我一分鐘也不想多待，太尼瑪嚇人了。”

看了眼瀕臨崩潰的刀疤臉，再轉頭掃向坑坑窪窪的別墅內院，李冰很難想象刀疤臉一眾人販兼毒販到底經歷了什麼樣的悲慘遭遇。

…………

張鐸回到小飯館的時候差不多已經凌晨2點，結果才用鑰匙開啟後門，藉著路燈就看見一條夾著人字拖的大毛腿帶著勁風朝他臉上兜來，然後……

然後他撒腿就跑。

這會兒的張鐸全然看不出剛才躲瞄準鏡後扮演上帝時的從容淡定，只知道一個勁矇頭瘋跑，狼狽地跟條狗似的，口水都甩了出來。

他非常清楚，一旦被追上，面對暴怒中的黃老闆，自己很可能小命難保。

沒辦法，這牲口一身本事全在槍上，近身格鬥不是他的專長。當然這是相對來說，對那些所謂兵王級別的新兵蛋子，張鐸有信心一個人放倒2、3個，可對背後這柄人間兇器，他除了跑別無選擇。

終於在50米開外的地方找到了一輛車，張鐸繞著車開始和黃老闆玩起了老鷹捉小雞。

“黃老闆，你別激動，先聽我說！”某嚇破膽的王牌僱傭兵一邊繞著圈子一邊開口安撫。

“聽你大爺！小王八蛋你說會把老子女兒安全帶回來的，現在雅雯人呢？”黃老闆鼓著腮幫子怒不可遏道。

好吧，跟個神經病沒道理可講，張鐸只能選擇繼續逃命。

畢竟上了年紀，沒過多久黃老闆便撐著膝蓋待在原地大喘氣。張鐸趁這機會小心翼翼靠近大殺器說：“雅雯沒事，她今天睡在馮程程家裡了，檀宮啊，那可是大豪宅！”

見黃老闆只在一邊喘著粗氣沒有反應，張鐸接著道：“真的，沒騙你，不信你現在可以打電話過去問。晚上出了點小狀況，已經都解決了，我們先回屋再慢慢跟你說，好嗎？”

緩過來的黃老闆點了點頭，轉身向飯館走去，張鐸隨後跟上。

只是當黃老闆關上門後，張鐸立刻意識到自己太單純了……他忘了黃老闆早好多年前便將僱傭兵的節操拿去餵狗，一通胖揍只把他捶地眼冒金星，有那麼一瞬間張鐸甚至想不起自己到底叫什麼名字……

多虧他捱揍的時候死死護住了臉，除了身上片片淤青，臉上倒是看不出什麼異樣。張鐸擦掉嘴角的反芻物，對發洩完怒氣的黃老闆老老實實交代清楚，這才得到恩准回房間睡覺。

…………

馮程程和黃雅雯一大早收到菲菲平安回家的訊息，激動地還沒起床便抱在一起又哭又笑。馮家駒吃早飯的時候想找來黑機詢問經過，卻被告知他半小時前已經坐上飛機前往西南軍區。

至於去幹什麼，看來只有晚上打電話問過老爺子才會知道。

黑機本來是準備把事情一肩抗下，他覺得事出有因，老首長應該會理解。可張鐸這次玩得實在有點過了，100發鋼芯子彈一顆沒留全部打光，雖然一個人也沒死，但那麼多子彈打出去總得有個說法。黑機回到豪宅越躺越不踏實，翻來覆去折騰到天亮，最終決定這件事情必須要回軍區報備。

西南軍區總參辦公室

“你說什麼？一個人沒死，還特麼抱在一起跳舞？你小子不是黑燈瞎火又一個眼睛看走眼了吧?”馮震馮老爺子擄了一把硬度堪比豬鬃毛的板寸問道，抬手動作帶起軍肩章上的3顆五角星閃閃發亮。

“沒有看錯，首長。不過不是他們想跳舞，而是被子彈硬逼著不得不跳。”即便因傷從特種部隊退下來有些年頭了，黑機的軍姿依然無可挑剔。

60好幾，仍如山般魁梧的老爺子沉吟了好一會，抬起頭甕聲甕氣道：“這小子什麼來頭？”

可是素來對老首長有問必答的黑機，這次猶豫了。因為他不知道老首長對僱傭兵是什麼態度，萬一來個寧殺錯勿放過，那就等於是他親手害了張鐸。

“怎麼？還怕我吃了他不成？”老爺子一拍桌子，瞪大眼睛喝道。

黑機被嚇了一跳，低下頭支支吾吾說：“他認識郝戰……”

“郝戰？6年前從獵鷹趕出去的那個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