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蜀中行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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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誰睡一半被吵醒，心情都不會好，張鐸嘟嘟囔囔拿起手機，看到是馮程程約他凌晨私會的訊息，不由咂嘴道：“大半夜的，有什麼事情不能明天說？”

這蠢貨似乎腦子裡從沒有過豔遇的念頭……

無奈電話打過去對方已經關機，張鐸只能給手機訂好鬧鐘，帶著稍許疑慮接著呼呼大睡。

…………

凌晨3點，

山中萬籟俱寂，依稀只有輕風掃過林海，樹葉碰撞的聲響。

張鐸穿著奶奶特意為他準備的小熊睡衣，踩過細碎鵝卵石小道，迷迷糊糊摸進花園。

花園中心豎起一盞昏黃孤燈，在升騰霧汽一次次碰撞下忽明忽暗，連帶棉質睡衣也附上一層薄薄露珠。

突然打了個哆嗦，張鐸終於清醒，舉目四望，卻不見女王身影。

呆立片刻，睡衣已然泛潮。

越等越冷，他起了回屋的心思，可才轉身，又怕一會馮程程找不到自己，便繼續抱住手臂默默等待。

儘管只有一盞孤燈，但花園周圍並不算暗，泳池底下射出一柱柱黃光，透過氤氳，點亮邊緣地帶奼紫嫣紅的各色花卉。

彎腰伸手，手指觸及水面蕩起的粼粼波紋使得黃光也在霧氣中閃動。

“對哦，水是熱的。”張鐸收回手，又動起了歪腦筋。

轉眼功夫把自己剝個精光，只剩條褲衩，這傢伙深更半夜不睡覺，反倒泡起了溫泉。

慢慢浸入水中，熬過一開始面板的刺痛，溫熱暖意湧入四肢百骸，仰起脖子，發自肺腑的悶哼從喉嚨口緩緩吐出。

不記得泡了多久，也許是兩三分鐘，也可能是半個小時，被溫水喚醒的睡意再次侵襲，朦朧間，張鐸只見一抹倩影破開氤氳，小熊睡衣旁，白色浴袍滑落地面。

…………

其實馮程程沒有遲到，也不是故意把張鐸晾在寒風裡。

整夜未睡，她一直在糾結怎麼向張鐸挑明，因為一旦挑明就等於是表白。萬一這呆頭呆腦的傢伙……

嘴上說將決定權交給張鐸，可馮程程多少有些私心，畢竟她也不想走，在視窗猶豫半天，直到看見張鐸跳進溫泉，一個明顯帶有耍賴性質的想法映入腦海。

換下睡衣，披上浴袍，高冷女王如墜入凡間的天使，一縷縷推開薄霧。

…………

呆滯看向天藍色泳衣下的白皙胴/體入水，某人喉結大動。

這樣的馮程程他不是沒見過，可時過境遷，在孤島上時對人沒想法，不代表現在也沒有，張鐸神智好像被水波攪亂、反射到潔白池壁上的黃色光影，紛纏交錯，千變萬化。

張鐸沒選對地方，這裡水比較深，他也只能露頭勉強站立。女王游到他面前，樹袋熊一樣攀到身上。

“你……”

溼漉漉的頭髮垂於肩後，馮程程手指豎在張鐸嘴唇：“噓，別說話。”

而後微閉雙眼，獻上似開似闔的一點櫻紅。

交纏光影灑在旁邊碧葉、花瓣上，霧氣於水面漂浮，朵朵荷花像披著輕紗在湖上沐浴的少女，含笑佇立，嬌羞怯語。時而嫩蕊凝珠、盈盈欲滴，時而暗香浮動、沁人心脾。

一切來得太過突然，雙唇接觸那一刻，張鐸心跳何止漏了一兩拍，好似被手雷氣浪掀翻，腦中轟鳴陣陣。

除了逃命，他從未如此清楚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他想要她，即便以後老到走不動路、雞皮鶴髮也要！這一輩子都絕不放手！

至於別的，當然是黃雅雯和女漢子，嗯……似乎還有一個長久以來始終耿耿於懷的念頭一閃而過。

嘗過味道，張鐸本能地伸出舌頭，而察覺到不妥的女王心裡一慌，將他推開。

皺了下可愛鼻翼，女王臉色緋紅嬌嗔道：“老實點！我不給你不許要！”

張鐸猴急地呼吸都在發顫，可怎麼也不捨得勉強。

許是在他身上掛地累了，女王給張鐸一個“便宜你”的嫵媚眼神，拉起面前這呆子不知所措的雙手搭在自己腰肢。

觸控到順滑溫軟，某呆子心跳再漏，只怕沒幾次他就得進醫院做心肺復甦。

總算有了著力點，馮程程稍稍鬆開勾住脖子的雙手，拉出空間，兩人相互對視。

良久，雙方距離越來越近，女王呼吸噴到臉上，璇旎氣氛再度升溫。

感覺火候差不多了，馮程程忐忑道：“我爺爺……我爺爺說過完年要送我出國……”

她不知道張鐸會怎麼回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