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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棲遲帶回來的訊息不算好也不算壞。
“那夏伯義已經供認不諱,因其嫉妒夏承玄得到家主之位,遂想取而代之,以家主令召集夏氏子弟,為族人復仇。弟子已經查過太和名冊上記錄的夏氏族人,自兩千年前開始,前前後後一共有十七人先後拜入太和門下,其中有十二名都已過世,剩餘五人,除了夏伯義,另外四人:夏心博,金丹期,子問峰靈武真君門下,目前下山遊歷;夏士維,築基期,邏迦峰許長老親傳弟子;夏宏文,築基期,廣聞峰信平真人的記名弟子;夏興思,煉氣期,寧水真人的記名弟子。這四人都無互相接觸的前例,與夏伯義也從無接觸。”
同宗族的修士不接觸實在很平常,即便是修真大家族,除非直系親屬,也是很少抱團的——這是修真狂熱以來,各宗門約定俗成的不成文規定。
要是家族修士都在門派裡抱團,久而久之勢必會形成一個頗具規模的小團體,實在不是門派之幸。
但不接觸,並不意味夏承玄再無危險,畢竟為了玄而又玄的秘藏身殞道消的投機分子,可不在少數。
“那夏伯義現在如何了?”
“已被玄武樓判定,在第三樓服役三百年,而後驅逐宗門。”
“我總覺得這事情沒那麼簡單,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阮琉蘅盛出一碗魚湯,遞給芮棲遲道,“棲遲辛苦了。”
芮棲遲接過魚湯,像品著無上美味般小口啜飲著,又似乎想起什麼事,問道:“我聽說師父要去彼岸之門?”
“不假。還有七日便是輪換修士出發的日子,此番駐守,以百年為期,為師終於可以好好動動這身老骨頭了。”
芮棲遲看向還在桃花林瘋跑的夏承玄,臉上一閃而過嫉妒的神色,隨後又浮現擔憂之色,說道:“可師父的修為……”
阮琉蘅溫和地看著芮棲遲,柔聲說道:“棲遲不用太過擔憂,羅剎海之機緣,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半點強求不來。我等修士,本就順應天命,對這些也該看淡才好。”
芮棲遲低頭不語,只用手指輕輕摩挲著手中碗盞。
良久才道:“如今棲遲也幫不上師父的忙,我也該再次下山遊歷,去尋找突破的機緣。”
這是個過於敏感的孩子啊……阮琉蘅拿出一個儲物袋交給芮棲遲,說道:“這裡有一些從南淮道友那裡換來的丹藥,給你傍身用。此番一別,再見也要百年之後,望你修道有成,遇難成祥。”
芮棲遲接過儲物袋,緊緊攥在手裡道:“師父和師弟也多保重。”
修士的身家一般都隨身攜帶,芮棲遲也是如此,他重新戴上冪蘺,轉身極瀟灑地祭出佩劍飛遠。
而他手中未喝完的魚湯,卻還在溫熱的時候,被悄悄藏了起來。
阮琉蘅送走了徒兒,像是一場歡宴剛過,那些熱熱鬧鬧的人,來了又走,走了又回,紅湄與飛廉神君同去尋找機緣,棲遲也奮發向上,沒有比這個更好的了。
她給旁邊舔毛的嬌嬌和夏涼各續了一碗魚湯,有一種類似孤獨,又有些獨享的微妙之感。
直到夏承玄跑完十圈,回來皺著眉看著她說道:“傷口又裂了,臭道姑,你給我的藥是不是小攤買來的?這樣小爺七日後好不了,你也不準反悔!都是你的錯!”
阮琉蘅才發現,身邊似乎多了一個人。
也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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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發去彼岸之門的前一天,阮琉蘅帶著傷已經好得七七八八的夏承玄來到主峰。
夏承玄有心調笑,不過看到阮琉蘅臉上有些哀傷的神色,便默默跟在她身後。
走到一處洞府門前,阮琉蘅結了一個法訣,打入門內,過了一會,便見一名白衣女子出門迎接,迎面見識阮琉蘅,便微微一笑,躬身道:“紫蘅師叔真是重情義,又來看望林畫真人了。”
阮琉蘅略一點頭,道:“褚師侄多禮了,師姐最近可有起色?”
褚師侄一邊引路一邊道:“還是老樣子,波月壇只能保持經脈和身體機能不會萎縮,但真人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卻是一點法子也沒有。”
走過一條迴廊,眼前是一間小院,阮琉蘅便道:“褚師侄自去忙吧,我與師姐見過,自會離去。”她又拿出一個小儲物袋,“你在這裡多費心了,安心修煉,雖然因為照顧師姐而五十年不能遊歷,但你的努力,我等都是看在眼裡的。”
那褚師侄接過儲物袋,又是淡淡一笑道:“那就不打擾真君與真人會面了。”說完退下,眼角還掃了夏承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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