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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巴,眼睛卻看向宮燈裡的阮琉蘅,“斬草,除根。”
“這九重天外天的資源你們享用了世世代代,現如今,也該交出來了!”
阮琉蘅氣得發抖,她一拳一拳捶在燈壁上。
“強盜!”她低聲呼喝,“阿園!我太和劍修怎能淪為強盜!你夠了,停手吧!”
“蘅娘就是太迂腐。修道之人講究的就是法侶財地,我太和不缺法訣,也不缺同伴,這財和地卻是少不了的,待我拿下九重天外天,玄鐵礦脈豈不是應有盡有?誰還敢為難我太和峰主?”阿園囂張地笑著,“你便乖乖的睡著吧!”
……
力量,使人瘋狂。
第一重心魔鎖,我的冷漠,害我失去親人。
第二重心魔鎖,我的任性,讓我失去林畫師姐。
第三重心魔鎖,我的自大,失去了我的至交好友。
第四重心魔鎖,我的恐懼,眼睜睜看著太和覆滅。
而你,阿園,你便是第五重心魔鎖,當我懷疑自我時,我將失去最後的立足根本。
阮琉蘅緩緩站起身,她戰意重燃,一掃頹唐,整個人的精氣神都已不同。
“大夢誰先覺?一劍試便知!”她眉心閃過一道紫色光芒。
素手向天一招,焰方劍握在手中,劍芒大盛,那紅色宮燈瞬間炸裂。阮琉蘅邁出堅定一步,看向阿園。
“解鎖的時候到了,阿園。”
宮燈外已不不再是通天門,所有的修士都消失了,只是一片空曠的荒野,不過又是一個心魔鎖。可阮琉蘅已不再迷茫,她劍指阿園,力量慢慢回到體內。
如枯竭的河床得到大雨的滋潤,如岸邊錦鯉躍回池塘……兩千五百年修煉得來的修為和靈力,盡數迴歸!
“我之心魔境,你能逆我?”阿園臉部有些扭曲地說道。
“阿園,你的境地,如此荒蕪。我永遠不會淪落至此。”阮琉蘅緩緩道,“你死我亡,來戰吧!”
阿園也不廢話了,她手中黑色焰方劍一抖,黑炎大盛,帶著殺氣向阮琉蘅斬來。
兩把火焰不同的焰方劍戰在一起,力量不相上下,阮琉蘅祭出四柄小劍,阿園也隨之祭出。
誰能比自己更瞭解自己?
有什麼戰鬥是比戰勝自己更難?
八柄小劍各自擎起陣法,陣中套陣,術中有術,重疊在一起的心蓮劍火陣一紫一黑,雙陣互相壓制,陣中火焰翻騰,兩種顏色的火浪不停對撞在一望無際的荒野上,天高無雲,卻映得燦爛異常!
陣法鬥得不相上下,交戰的二人又對視一眼,幾乎同時掐訣。
雙重劍域起!
紫火絢麗,黑炎厚重,劍意交織,不住有火焰從天際劃落。
下一秒,阮琉蘅和阿園同時開啟內劍域,招招致命地向對方攻去!
兩人皆是快攻,不為別的,在實力相當的情況下,快攻最容易誘使對方出現破綻,只要抓住一瞬間的破綻,就可以決定戰局的走向。
逆轉往往只發生在一瞬間!劍修三尺身前絕對劍域,規則之力,只出一劍便能一擊必殺!
可兩人卻已經不知道出了多少劍,拼了多少招。誰也不能放鬆神經,她們熟悉對方的每一招每一式,在機械的拆招中,在勢均力敵的對抗中——
所拼的已經完全是意志了。
“蘅娘何必呢?你以為殺了我,就能沒有心魔了嗎?”阿園戰了許久,但語氣絲毫不帶疲憊之意,而是輕快地說道,“你呀,不知道自己有多討人厭吧?”
阮琉蘅一聲不吭,繼續快攻,甚至在阿園出聲後,她的劍招更狠更兇險!
阿園劍上的壓力驟增,她卻面色不改,繼續說道:“你在丹平城種下璇璣花,可曾想過教導你長大的師兄?你在劍廬祭典上勉強自己強挑賀秋,可曾想過為你承擔一切的師父?你在決定去彼岸之門前,可曾想過紅湄和棲遲?你在大營中與姬無惆周旋,可曾想過南淮道友?你在朱門界內與芮棲尋不惜死斗的時候,可曾想過那些關心你的所有人?”
“怕因果,因為你軟弱;怕戰敗,因為你驕傲;怕壽限,因為你無能;怕連累宗門,因為你需要依託——甚至你不怕死,是因為你才是最恐懼失去的那一個!”
阮琉蘅被她說得面容煞白,咬著牙苦苦撐著。
阿園卻在此時突然停下來,數道劍意阻擋住阮琉蘅的攻勢。
“蘅娘,”她伸出手,“你看我手上的是什麼?”
她瑩白如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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