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這胸口這麼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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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正則的目光在床榻上又流連了三圈,這才道,“既是中毒,必然是有人刻意為之。可偏偏又是慢性的、並無大害的,直接目的便不是要置陛下於死地。”
梁聞元不解,“那為何還要大費周章給皇上下毒?”
“大概是一個警告,也可能只是個障眼法。”安正則將視線從段蘊身上移開,看著梁總管道,“但凡正常之人,害人的理由無非圖利與復仇兩者。那人要害陛下,自然是想□□。而並沒有用劇毒陷害,只可能是時機並未成熟。”
“屬下不明白,時機成熟與送陛下回宮,又有何干?”
“正是因為時機未成熟,對方不敢輕易動手害人。國不可一日無君,陛下若是突然不在皇位,對方又沒有充足的準備可以順利登基,那必定是要大亂的。你還記得前朝的文帝麼?”
梁聞元點了下頭又搖了下腦袋,“記得……一點。”
安正則耐心解釋道,“當時惠帝年輕無子,可龍體卻每況愈下,先皇諸子都對皇位有所企及。之後惠帝突然殯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那時並沒有誰有足夠的實力奪得大權,朝中才一片混亂。文帝蟄伏數年,表面明哲保身不問朝政,然實力絲毫不亞於任何一位兄弟。他坐等別人鬥得兩敗俱傷,誰也不讓誰好過之時才突然上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黃袍加身。”
“屬下明白了。害陛下之人這樣做是因為前朝之鑑,擔心將陛下弄下寶座之後,卻有文帝那樣的人出現,直接坐享成果。如此一來,自己反倒是給他人做了嫁衣。”
“所以說,”安正則的語氣不由地有些沉重,“不止我一人擔心,本朝也會有如文帝一般蟄伏之人。”
他剛說完話鋒又一轉,“當然,也正如方才所做假設,讓陛下慢性中毒可能只是一個障眼法。陛下中毒不是小事,不管怎麼說也會分散很大一部分精力去調查。”
“若是障眼法的話……那豈不是意味著,也許人家的時機已經很成熟了?”
安正則面無表情飛過去一記眼神。
梁聞元訕訕一縮頭,“只是說可能、可能……”
那目光仍舊一動不動地停在他身上。
梁聞元連忙擺手,“不不、絕不可能!”
安正則終於不再看他,轉過去目光又落在段蘊身上,“若是陛下在宮中,親信雖多些,閒雜人等卻更多。太醫署那麼多人,見陛下兩天一過還未好轉定然要來瞧瞧情況,滿朝文武也會張羅著給陛下問診。雖然以杜仲為幌子可以擋些時日,但總是這樣做,我也擔心杜仲有一天會引起公憤。”
梁聞元雙眼望著屋頂,情不自禁地幻想了一下杜神醫被一群怒氣衝衝的白鬍子老臣圍著,身上被砸滿臭雞蛋腦袋上還頂著爛菜葉的情景,一下子沒忍住,“噗嗤”笑出聲。
安正則:“……”
梁聞元:“……”
總管有些不好意思,小小聲道,“那安相……屬下去廚房看看,杜太醫在那煎藥說不定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安正則反正也不太想看到他,揮了揮手讓他退下。
等人都走到門口了,又突然出聲叫住,“對了,之前和你說,派幾個機靈點的人去照看小洛,這事也怠慢不得,你現在就去安排著吧。”
。* 。* 。
屋裡又重新恢復了安靜,安正則端著一杯洞庭碧螺春,茶香嫋嫋地升起來沁入鼻息,端茶的手卻紋絲不動。
目光越過眼前的一盞好茶放空,靜靜地落在段蘊蓋著的一床薄衾上,可眼中並沒有焦點,也不知他在看什麼。
儘管不願意承認,不過方才梁聞元說的那些話也確實有道理,按照最壞的情況,也許害段蘊的人真的已經悄無聲意地在朝中埋下了諸多勢力。
安正則又默默想到張御史家公子專程送到他手上的那份名單,愈發覺得憂心,很多事情好像的確快要跳出他所能控制的範圍。
或許政局可以慢慢謀劃,小皇帝也讓他放心不下。
段蘊身上蓋著一床薄被,此時已然夏日,屋裡雖然較外面稍陰涼些,卻仍舊免不了暑氣,被子捂得段蘊鼻尖都沁出了些許細密的小汗珠。
杜神醫說是要蓋著被子,說這樣可以發發汗,幫助排毒。
安正則起初覺得他說得挺有道理,誰知那之後,杜仲又自言自語般地加了句,“這天這麼熱,多拿被子悶一會,說不定就能給熱醒了……”
安正則:“……”
他開櫃子拿薄被的手立刻就便得沒那麼積極了。
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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