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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宣/淫的後果就是……

完事後並沒有藉口一覺睡到天亮,將旖旎之事盡數留在前日的黑夜裡。

眼下該做或是不該做的都做了,清和殿外日光仍好,照得殿中景象俱是分明,似乎清清楚楚地昭示著這裡不久前發生了什麼。

當事人之一不勝酒力睡得正酣,雪膚上染著淡淡粉色,大抵酒意尚未消。

安正則從旁扯過了一床挺厚實的被子將她整個人裹了起來,深秋時節,總須得時時提防著風寒侵染才是。

他有些懵,隔著被子將段蘊連同被子擁在懷裡,想到這保暖的物什下面是少女未著/寸/縷的肌膚,那上面還遺留著方才與自己、與自己……那什麼時所遺留下的痕跡。

安正則心裡一突,好像分明又聽見胸腔中的一顆心有力地跳動了起來。

他其實也未曾披上什麼衣服,被子拿來裹了段蘊,只是那麼抱著而已,卻絲毫感覺不到寒冷。

體內似乎有一股火在燃燒,說不上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可委實令人侷促。

到底在想什麼?就這樣……他就這樣簡單粗暴地做了這種事情……

這種事情一被他做出來,那麼兩人之間就再也回不去了。

完全沒有辦法再當作什麼也沒發生,再談什麼單純的君君臣臣,或是師徒情深,都只是徒增荒唐罷了。

安正則深深覺得,他其實是在逼迫段蘊做出個選擇。

現實已然是如此,她的太傅已經對她胡來過了,那麼段蘊又能拿他怎麼辦呢?

大抵是氣他、惱他、怨他,從此不再搭理他。

除此之外就只能是認了。

安正則念及之前起身欲走時,段蘊下意識拉住他袖子的那一幕,又想到自己大著膽子擁她吻住她時,對方那隱隱一絲迎合的意味……

心中實則惴惴不安卻又有所期待,會不會她其實是允許自己這肆意的妄為?

可萬一不呢?

……

方才那場雲/雨之事,於安正則而言自是絕妙銷/魂,且一達動情之處,便滿心滿眼都是白花花染著酒香的胴/體,他哪裡還有心思分辨段蘊閉著眼睛嬌/喘的模樣是樂意還是不樂意?是沉醉還是憎惡?

沒想到平日斯文如自己,居然也能有這般粗魯的舉動。

可說到底,那滋味不禁讓安正則很想如市井莽夫那般爆一句髒話,真他孃的爽……

腦中剛一閃過這句話他便愣住了,自己這顏面到底是要還是不要了?

……

段蘊究竟是怎麼想的呢?

安正則間隔了沒多久,又再次回到這個令他糾結萬分的核心問題上來,然而此問題暫時無解,於是他便又只能兜兜轉轉再去想些別的問題。

段清晏究竟在搞什麼鬼?

盧繼祖裝傻充愣這麼些年,暗地裡究竟偷偷摸摸撈走了多少油水?

已能基本確定三王爺與當年顯祐太子被害一事頗有瓜葛,而段清晏似乎也脫不了聯絡。用“似乎”是因為他目前還沒有明確的證據,可若是以推測之心來看,安正則幾乎是確信的,段清晏定不是什麼好人。然後該怎樣處理這些塵封的真相?

真相說出去也須得有人信,天下黎民百姓信不信他不知道,可段蘊首先就是不太相信的。

她為什麼就是不肯去懷疑段清晏?

會不會真是對那個一臉勾人相的王爺生了什麼不明不白的情愫?

果真是那樣的話,那段蘊對自己……

所以她究竟是怎麼想的呢?

……

安正則想了些朝堂之上的正事,想著想著卻又繞回到了這個問題上來。

簡直無奈。

看來是沒辦法了,安正則最終選擇抱著懷裡的人不再想其他。抱著段蘊便覺得整顆心都被塞滿了,哪裡還騰得出空地來想些別的事呢?

內殿裡靜悄悄的,除了段蘊淺淺的呼吸聲外再沒有旁的聲音。她大概睡得挺香,聽呼吸聲均勻而又規律,像是一首綿長的歌謠。

睡得這般安穩,不知是累著她了,還是那劉伶醉的餘韻不曾消散。

安正則小心翼翼地把人放了下去,託著段蘊的腦袋輕柔萬分地擱在枕頭上,又眼巴巴坐到一旁瞅著。

。*。*。

這廂忙著沉醉,那廂何棄療在太醫署看杜仲搗藥看得快魔怔了。

天知道杜仲這廝搗藥搗了整整一個時辰,那叫一個認真負責。何棄療看他的動作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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