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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越
半個月後,陳府中。
庭院中枝椏堆雪,壓彎了樹枝,彷彿不能夠承其重量,彷彿隨時都會壓垮斷裂。寒風凜冽,枝椏上的雪花飛落,白皚皚的積雪及膝,日光下流轉著晶芒。
女子的嬉笑聲從不遠處傳來,掃雪的丫鬟婆子望去,只見幾位衣著華美精緻的小姐在婢子的擁簇下,緩緩而來。
幾位小姐輕聲細語,不時發出嬌笑聲。天被雪光照映得透亮,映襯得她們的肌膚晶瑩玉潤,容顏俏麗。
這時,一隻素手,折下枝頭一朵開得正穠的臘梅,樹枝輕晃,積雪籟籟落下。一旁的侍女彷彿忙不迭的擋去積雪,臉色變得極為小心翼翼,惴惴不安的拭去她臉上沾染的飛雪。
水清漪垂目,注視著手中的臘梅,一時興致全無。
又是這樣,她們稍有輕怠,便彷彿犯下不可饒恕的罪惡。看著她們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雪水洇溼了她們的衣裳,水清漪抿緊了唇,眉宇間閃過一絲不快。
“起來。”
“郡主,這婢子笨手笨腳,您就這饒了她們,指不定以為您是個心善的,日後爬到您的頭上去!”旁邊穿著碧落錦裙的少女,雙眼細長,顴骨微凸,下巴如錐,一副刻薄的模樣。看著水清漪,卻帶著幾分諂媚的討好。
水清漪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女子是兵部尚書家的嫡長女納蘭若芷。
納蘭若止仿若沒有瞧見水清漪的眼神,嫌惡的說道:“怎得什麼人都往郡主身旁塞?郡主是什麼身份?這些上不得檯面的東西,沒得傷著郡主了!”
“夠了!”水清漪極為的厭煩,轉身進了亭子。這兩個婢子是陳家給她準備的,納蘭若止這一番話,儼然是針對陳家。
納蘭若止眼底閃過懊惱,看著旁邊冷嘲熱諷的小姐們,跺了跺腳,追隨著水清漪進了亭子。
水清漪趴在倚欄上,目光悠揚的眺望著遠處,沒有焦距。她從醒過來的時候,便發現她從刑場上砍頭回到了陌生的國家。這裡她曾經在東齊國耳聞過,可是最莫名其妙的是她變成了攝政王的女兒!
她暗中命人打探了東齊國的訊息,更令她震驚難以接受。許多事情的改變,她根本就沒有印象與參與。很多事情發展,都與她砍頭時不一樣。長遠侯府沒有被滅,靜安王妃死了,鎮國公府致仕,甚至原先的皇帝已經駕崩,幼帝登基。
甚至……甚至他成了攝政王……
想到那人,心裡便痛得難以呼吸。
他們都說攝政王妃狩獵的時候失蹤,攝政王震怒,派了大量的人手去尋找。她不確定那個人就是她,因為她的記憶停留在砍頭的那一刻,而她醒過來的時候,還沒有到她砍頭的時期。如今不過是她嫁到靜安王府將近一年,發生太多太多她不知道的事情。她不知是忘了,還是她重活了一遍,事情都發生了改變?
攝政王妃就是她?
可調查回來的資料中,並沒有關於她的任何痕跡。
水清漪壓下千絲萬縷的思緒,她醒過來半個月,許多事情沒有理清楚,甚至是接受。
水清漪長嘆了一聲,揉著隱隱脹痛的腦袋。抬眸間,便瞧見裹著一襲藏青色大氅的男子翩然走來,他面容白皙俊秀,墨髮用一支碧玉簪固定束在腦後,一雙清冷的眸子宛如清霜,向她望來時逐漸柔和,嘴角微勾,露出一抹雅緻的淺笑。
“不與她們一起頑?”男子嗓音清淡,猶如一汪清泉拂過她的心頭,令她精神為之一振。這是她的未婚夫陳子衝,她醒來看見的第一個人便是他。
據說,他在東齊遊玩,瞧見她被人追殺,而後救了她。
正是因此,他趕往西越的時候,將病重高燒的她一同帶了回來。偶遇了攝政王,這才父女相認了。
她心中隱約覺得古怪,可哪裡古怪卻是說不上來。
這半個月來,他待她極好,四處參宴,熟悉西越人文風情。就好比今日這場宴會,便是為了她而舉辦。
水清漪心裡覺得厭煩,並不想參加,可這是他的好意。而他是她的救命恩人,不忍拂之。
“頭疼。”水清漪如實說道,著實是這裡太聒噪。她與這裡的人不想熟,卻被硬湊在一堆。她哪裡會看不出她們心不甘情不願?不過是因她父王的身份,全都不敢得罪她罷了。
好比前不久的宴會,有人將她的裙襬弄髒。第二日,那女子的父親便親自帶人上門請罪。
明明極小一件的事情,卻小題大作了,水清漪不適應這樣的生活。
納蘭若止插嘴道:“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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