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 未生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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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劍秋奇怪的看著他，繼續神情慢慢哀傷，垂下眼眸，視線落在別處：“我有什麼資格問，我不是你的未婚妻，我們不過是……不過是……”床伴那兩個字，始終說不出口，可事實卻扎得她鮮血淋漓。

“你覺得我們的關係是什麼？”鳳天抬手，捧住她削瘦許多的小臉，深吸了一口氣，他遲早要被這個笨狐狸給氣死！他倒想看看，在她心裡，他算什麼！

“不要問了！你不要再問了！”劍秋痛苦的用雙手捂住耳朵，拼命的搖頭：“我不想說，你不要逼我！”

為什麼事情會演變成如今這個樣子，她一點也想不明白，明明數月前，他們還好好的，有說有笑，相互信任，可如今一看到他，她就忍不住想起青霜仙子，想起青鸞曾經說過的那些話，不管是真是假，傷已成真！

“別哭……”鳳天低低的嘆了一口氣，知道是自己把她逼急了，抬手將她擁入懷中，半側俊顏，在她耳畔低聲說道：“既然你不想說，那由我來說！”

劍秋驀的瞠大眼眸，那雙眸裡濃得化不開的哀傷如此明顯，整個人僵在原地！

為什麼，連最後一點希望，也要打破嗎？

或者從一開始，她就不應該懷抱希望？

鳳天感覺到她的異常，輕輕撫拍她的背，直到感覺她整個人放鬆些許，這才停了手：“我不知道我在你心裡是什麼位置，但是我可以告訴你！”鳳天將她的手放在掌上，引領著她撫上自己心口處：“這裡，滿滿全是你，不是任何人，只是你！懂嗎？”

劍秋僵硬的轉過頭去看他，雙瞳盈盈如秋水，豆大晶瑩的淚珠無聲落下，那目光陌生又熟悉，好半晌，才幹澀的問道：“你說什麼！？”

耳邊溫熱的呼吸，帶著那低沉溫柔的話語，讓劍秋突然抱住他，猛的大哭起來：“你為什麼不早說，你如果說了，我當初也不會不敢問你，就那樣逃走的！”

鳳天默了默，輕輕撫拍她的背，替她順氣！

早說？他以為她懂的，誰料她如此卑微，連個真相都不敢問，就落荒而逃。

哭了半晌，劍秋才緩緩收住，不怎麼信任的看著他，聲音裡猶帶一絲哭後的沙啞：“那你來蓬萊仙島做什麼？”

提到這個，鳳天撫額，微微皺眉：“你以為我來做什麼？”

劍秋想了想，覺得這目地還真可能與自己無關，又無端多了幾分不安：“難道是來看青霜仙子的？”

一個暴慄毫無預兆的落在她光潔的額上，劍秋委屈的捂著額頭：“疼！”

“知道疼就好！以後別再不告而別，若是他日看到什麼，定要尋我問清楚，不可再犯，知道嗎？”鳳天的語氣不怎麼好，臉色更是冰冷，看得劍秋忍不住縮了縮脖子，怯生生的應了一句“好”。

“我來蓬萊仙島，自然是因為你，你可知白行告訴我，你被壓上誅仙台時，我是什麼感覺！”

就算現在她好好的坐在他面前，也無法抵消當時他初初知道的時候那種驚恐，那種被掏空一切的感覺。

彷彿五臟六腑都疼得移了位，腦中暈眩一片。

而當他趕到天庭時，卻只看到那滿目的鮮血，他好怕，再也見不到她！

直到天庭拿她來威脅他！

他才猛然醒過來，她還在，沒有死，還在某一個地方等著他。

“我那時候……確是奄奄一息了……幸得芳華與白行，攔過眾人，救了我……”一想到芳華，劍秋心中矛盾一片，半晌，猛的抓住鳳天的手，急切的看著他的眼：“鳳天，你告訴我，崑崙山的事情，不是你做的！”

鳳天只是看著她，鳳眸深沉，卻沒有說話。

那緊握住他的手，緩緩鬆開，劍秋極緩的搖頭，絕美的小臉上，猶帶一絲希望：“鳳天，鳳天你告訴我，不是你做的，只要你說，我就相信你！”

“此事日後我再與你說，現在……還不是時候！”鳳天微微勾唇，拉過她的雙手，迎上她不安的眼：“你信我嗎？”

劍秋想點頭，可是卻覺得整個人僵住，怎麼也動不了分毫！

等不到回答，鳳天也不在意：“沒關係，日後你就知道了！只要你答應我，以後別再一聲不吭的離開，等我手邊的事情了了，我們就回鳳族，我與你成婚，我讓你成為我的妻，好嗎？”

劍秋別過眼，此話若是放以數月前說，她一定很高興，並迫不及待的答應，可是現在……她真的做不到，芳華一族的性命，不能因為這樣而忘掉，若是有一天，必得與鳳天刀刃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