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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角辮湊到我面前,眯著眼睛看著我,哈出的氣息幾乎撲到了我的臉上,“安仔,你怕我出事麼?”
“是啊,是的,真的,我……”我支支吾吾地,這小丫頭,真是的,別在老爹面前對我表現得這麼親熱麼。
小丫頭直起腰,義正嚴辭地說:“毛主席教導過我們,要掃除一切牛鬼蛇神,所有反動派都是紙老虎,就是有鬼,也要把它揪出來打屁股!”
我幾乎是逃一樣地離開老龔叔家的。
走到一個偏僻的小巷子,定了定心神,慢慢地拿出那兩根筷子,再在口袋裡好一陣摸索,摸出了幾支“太陽神”口服液的小瓶子,拔開紙塞,緩緩將粘稠的黑狗血慢慢地倒出來,塗在筷子上,仔細地塗抹均勻,將幾瓶黑狗血都用完後,便把筷子放在那裡慢慢陰乾,心裡嘆了口氣,下一次又要去找哪隻黑狗的麻煩了。
老規矩,白天是要睡覺的,晚上才有精神唸經。
可我翻來覆去地怎麼也睡不著,屋裡其實安靜的狠,表哥拄著柺杖去前屋那家打牌去了,小白臉睡在西房,可我還是睡不著,腦子裡一會閃過那不祥的狗叫聲,女人的哭聲,一會又閃過不應該出現的長長的頭髮,一會又為那個冒失的小丫頭擔心。
忽然,西屋響起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接著一個人往我這裡走了過來。
“安仔,”小白臉笑著道,“不睡覺,烙什麼燒餅啊。”
“我有點怕的。”我輕輕道,本來都不想去的。
“放心,我會保護你的,老頭教我的時間最長,我可本事著呢。”
想想倒也是,沒有金剛鑽,敢攬瓷器活?
和小白臉閒聊了幾句,便一頭睡了過去。
東平莊離我們村比較遠,估摸著要個把鐘的腳程,雖然是平原,但溝溝坎坎得也走得很是辛苦,終於問到了王有福的家,便往前趕了開去。
那是一套七架八起的屋子,和一個小點的前廳組成的宅院,昏黃的罩子燈從裡面照了出來,把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那天的中年人和一個面色慘淡的穿著灰色中山裝的人站在一起,往我們這裡眺望,看到之後,揮了揮手,就把我們引了進去。
一般人提到喪事,總認為是悲悲切切的,其實不然,一般八十歲以上的老頭老太太,故去了,家裡人甚至感到高興,倒不是晚輩不肖,因為畢竟活了個不錯的歲數,也算是有福了,這樣的喪事被稱為喜喪,往往象徵性得哭一下就行了,即使是想到了傷心的地方,一般也就在心裡緬懷了,遇人甚至還要堆出笑臉。
這樣的法事是我們最願意接的,往往不會出什麼大的差錯。
眼前的這門顯然不是這一類的,剛剛進門,就聽到了裡屋傳來的悲切的哭號,院內坐著的賓客無不黯然,經過大門口的時候,我往裡面瞄了眼,只見一中年婦女趴在床上嚎啕大哭,忽然大聲地喊著,轉而又痛罵著,身下一個小小的女孩緊閉著眼睛,睡在草蓆上。
未及30歲而死,是為討債鬼,連棺材也不準預備的,晚上超度完,就直接裹草蓆下葬。
坐在桌子邊,一如往常,主人給端來了兩大碗紅燒肉,分別放在我和小白臉身前,我們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渾沒有狼吞虎嚥的興致。
才七歲啊!
靈堂設在前屋,吃完之後,便把經書木魚等拿了出來,開啟經書,敲著木魚,慢慢地念了起來。
小白臉還掏出了一面銅鏡,隨意地放在了桌上,我心裡一緊 正是表哥的那面,卻沒有吭聲,慢慢地念我的經去了。
賓客都散去的很早,在這樣的喪事上,划拳喝酒地喧鬧,顯然是不恰當的。
隨著周圍漸漸地靜寂了下來,我原本安定的心又漸漸地懸了起來,在中屋停屍的地方,那個小姑娘她會不會亂動?
“別緊張,”小白臉輕聲道,他正襟危坐,宛若一個得道高僧般。
忽然小白臉臉色一變,站了起來,跑到門口,抬腳就朝一隻探頭探腦的貓踢了過去!
“你幹什麼?”我莫名其妙。
小白臉輕舒了口氣,“貓身上陰氣很重,又能通靈,這屋子它不能進的,會驚動了亡人。”
我點點頭,確實是這樣的,從來沒有尼姑或者是女道士來唸經守夜,就是這個道理。
繼續慢慢地敲著木魚,嘴裡念著經,其實我心裡很是期望老君他老人家,能照顧我們些的,畢竟唸的經也不算少了。
快子時了,外面漆黑黑的一片,門外三尺多遠的地方,罩子燈就照不到了,我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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