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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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自己這衣服頭髮都被汗溼了的髒兮兮模樣，明鈴有些苦惱，雖說是有“跟阿武一起鍛鍊身體”的正當理由。

但要是媽媽要是提起運動要適量的話題，明鈴都不知道要怎麼接了，主要是心虛讓她覺得說什麼話都好像不對的樣子。

在進家門之前，明鈴還在門口偷瞄，腳步輕輕地，試圖不驚動媽媽溜回房間洗個澡再出來。

“回來了啊？”但天不遂人願，經過客廳時貓貓祟祟的明鈴還是被發現了。

明鈴像是被拎住後脖子的小貓，下意識地向媽媽露出討好的笑容，“媽媽。”，整個人帶著一種‘媽媽，我鬼混回來了’的心虛。

沒想到媽媽對她的去向並沒有過多的詢問，只是摸摸她的腦袋，“連頭髮都溼了，很辛苦啊，不過先把汗擦乾休息一下才能洗澡哦，不然容易著涼。”

接著惠子彷彿早有準備地遞給她一條大毛巾和一條半長的汗巾，讓她先上樓把已經完全溼掉的衣服換下來。

幸好他們出去晨練的時間早，而幼稚園的上學時間又較晚，所以時間上還完全來得及。

“好哦。”暗自慶幸逃過一劫的明鈴乖巧答應道。

更讓明鈴驚訝的是，不僅早出不用再特地編藉口，連她晚歸的事，媽媽也沒追問，看到她回來後馬上給她擺上熱騰騰的飯菜。

不用絞盡腦汁地說謊隱瞞對明鈴來說是一件好事，雖然這過於順利的一切讓她隱約感覺到了不對勁，但是已經累得眼皮都在打架了的明鈴實在再也分不出一絲精力去思考這違和感背後的原因了。

人的身體是最任勞任怨的，從一開始全身的骨頭都刺痛地發出抗議，到現在也能漸漸適應這種高強度的鍛鍊了。

習慣這種勞動強度之後，睡眠也漸漸不再像之前好像昏迷了一樣，在旁邊敲鑼打鼓都吵不醒她。

這晚，在睡得迷迷糊糊之間，明鈴感覺腿上忽然傳來一股刺痛，在這半夢半醒間明鈴努力睜開迷濛的眼睛。

在暖黃檯燈的柔光照射下，母親坐在她的床下，腳下放著醫藥箱，正拿著棉籤給她的傷口消毒上藥。

那是她今天在踢飛桌子去撞擊敵人時，不小心被桌角上凸出的鐵片劃破的傷口，因為傷口太不深，明鈴隨便用紙巾按了幾下就沒怎麼管它。

明鈴用手揉了揉有些乾澀的眼睛， “媽媽，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呢？”看她還在繼續上藥，明鈴抱著她的手，將額頭抵在她肩膀上睡意朦朧地說道：“只是不小心磕到了而已，不用管它啦，也沒什麼事，你快去睡吧。”

“不行啊，雖然沒辦法阻止你去做這些危險的事情.....”惠子無奈地發出嘆息，“但傷口還是要幫你好好處理的。”

這話輕飄飄的話音落在明鈴的耳中一下子把她的睏意都驅散了，她期期艾艾地抬頭看向惠子，“媽媽，您都知道了啊？”

她嘆了一口氣，摸摸女兒柔軟的頭髮，看她睡得有些微微出汗把髮根都弄溼了，便拿起床頭邊的汗巾給她擦了擦，“媽媽是一個家庭主婦，平日裡最大的任務便是照顧你的生活和學習，你有什麼風吹草動，我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不說平時明鈴的早出晚歸以及蹩腳的藉口，就在她要住院休養徹夜不歸的那一晚，瞭解自家女兒的惠子都不可能相信她是玩到忘記時間而住在朋友家裡了。

“那天在把你送到醫院之後，雲雀君便來向我們說明情況了。雖然一開始我確實不是很能接受你一個女孩子為什麼還要去學這種打打殺殺的事，但是不得不說雲雀君有句話確實說動了我。

如果作為父母的我們已經無法為你提供庇護，要是再阻止你提升自己去適應這個殘酷的叢林法則，那麼等待你的只有在風雨中的夭折。

我知道自己並沒有十足的運氣，也不敢奢求之前的大災難以後不再發生，想到比起失去你的痛苦，現在這對你是否受傷的擔憂也不是不能忍受。”

實際上，在知道自家女兒要跟著雲雀君學習的時候，結城夫婦就已經四處打聽過雲雀的過往，知道了他那強大得亮眼的戰績和大部分店主口中‘鋤強扶弱’的正直人品後，才放下了一半心。

另一半是不可能放下的，畢竟兒行千里母擔憂，特別是明鈴現在做的還是這麼危險、他們又無法參與的事情。

這麼多天的擔心父母責怪的壓力一下子被理解原諒，明鈴感動得眼淚汪汪的，一把把頭栽進媽媽懷中，感受著媽媽那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