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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書善畫,而且知樂能詞,確足以與南唐李後主比美。
這首詞上片描寫杏花,運筆極其細膩,好似在作工筆畫。那些開放的杏花,如同一疊疊冰清玉潔的縑綢,經過巧手,裁翦出重重花瓣,還暈染上淡淡的胭脂。這一朵朵活色生香的杏花,似乎是妝束別緻、美貌絕倫的仕女,連天上宮闕里的仙女也比不上。“豔溢”和“香融”也增加了人們的色澤感和香味感。接著從杏花的極盛,寫到杏花凋零的可哀,忽轉變徵之音,大有一落千丈之概。幾番風雨,殘紅滿地,春光已逝,春意闌珊。這不僅僅是寫杏花,而且也是寫自己故國不堪回首之感,憐花憐己,語帶雙關。詞筆曲曲道出,層層深入,如怨如慕,如泣如訴。
下片抒寫離恨哀情,層層深入,愈轉愈深,愈深愈痛。第一層寫看見燕子飛回故巢,便想託付它們寄去重重離恨,但它們恐怕領會不了人們的千言萬語;第二層嘆息身為俘虜,故宮相隔萬水千山,再見不知何年;第三層以設問說明懷戀故國之情,惟有夢裡曾到;第四層揭出近來夢都不做。內心百折千回,真是肝腸斷絕之音。趙佶詞雖不多,但這一首自足千古傳誦。(唐圭璋)
眼兒媚·玉京曾憶昔繁華
趙佶
玉京曾憶昔繁華,萬里帝王家。瓊林玉殿,朝喧弦管,暮列笙琶。 花城人去今蕭索,春夢繞胡沙。家山何處,忍聽羌笛,吹徹梅花。
本詞為宋徽宗趙佶被俘北上後所作。作者以概括性很強而又極富藝術性的語言將北宋覆亡的史事,當時的社會風貌,以及亡國之君內心複雜的感情活動濃縮在短短四十多個字中。上片先以“曾憶”兩字點明往昔玉京(汴京)的繁華已成為歷史陳跡。《東京夢華錄》中曾描繪了文人眼中的汴京盛況,“金翠耀目,羅綺飄香,新聲巧笑於柳陌花衢,按管調絃於茶坊酒肆。”“花光滿路,何限春遊;簫鼓喧空,幾家夜宴。”而“萬里帝王家”,則點出作者在這繁華京師中的帝王身份。李煜《破陣子》中雲:“四十年來家國,三千里地山河。”口氣與之相似,但南唐僅為五代時的一個小朝廷,比較之下,北宋王朝可稱得上是“萬里帝王家”了。但由於帝王荒淫,導致了它的覆亡,使生靈塗炭,城郭殘破,趙佶父子成為俘虜,從此揭開了作者生命史上悲慘的一頁。所以“玉京”兩句,可以說是以回憶的方式簡括而藝術地再現了北宋由盛而衰的歷史過程以及作者由帝王而降為臣虜的個人悲劇。
“瓊林”兩句,專寫皇家豪華。“瓊林玉殿”,不僅指大內(皇城)之中各種宮殿,特別是那蒐括財貨、竭盡民力興建而成的“艮嶽”。其間“山林巖壑日益高深、亭榭樓觀不可勝記,四方花竹奇石鹹萃於斯,珍禽異獸無不畢有。”(《楓窗小牘》)“朝喧”、“暮列”則是以弦管笙琶等樂器表示宮中游樂無度,不分晝夜。兩句反映了帝王沉湎聲色和驕奢豪侈。
下片透過想象、夢幻和現實來表達作者被俘以後的愁苦之情。“花城”指靖康之亂以前的汴京,那種“萬花爭出”“香花如繡”的美景使人流連忘返。劫亂以後,這座萬花叢中的名城只剩下斷垣殘壁,城中空寂無人,這裡只以“蕭索”兩字來形容那想象之中面目全非的汴京;然而,雖然如今身處塵沙漫天的荒漠,那繁花似錦的汴京卻仍然經常縈繞在夢中,萬般愁苦之情也只能在夢中得到慰安。
最後幾句,是說夢醒以後,忽然傳來陣陣羌笛聲,聞之不禁悲從中來,使他從夢幻回到現實,如今父子拘繫於北地土牆木柵之中,身受各種侮辱,南望汴京,渺不可見,真是“此中日夕只以眼淚洗面。”怎麼還忍受得住那《梅花落》的樂聲來加深心靈的痛楚呢!(潘君昭)
喜遷鶯·長江千里
晉師勝淝上
李綱
長江千里,限南北。雪浪雲濤無際。天險難逾,人謀克壯,索虜豈能吞噬!阿堅百萬南牧,倏忽長驅吾地。破強敵,在謝公處畫,從容頤指。奇偉,淝水上,八千戈甲,結陣當蛇豕。鞭弭周旋,旌旗麾動,坐卻北軍風靡。夜聞數聲鳴鶴,盡道王師將至。延晉祚,庇蒸民,周雅何曾專美!
北宋被金兵滅亡後,高宗趙構南渡,在臨安(今杭州市)建立了南宋新政權。他滿足於偏安江左,畏懼金兵強大,不敢收復中原,依舊荒淫享樂。有志之士,無不為之扼腕。不少愛國詩人詞人都透過自己的作品,以多種手法表現了渡江北伐,恢復中原,驅除金虜,還都汴京的愛國熱情。李綱感於時政,曾寫了七首詠史詞。這七首詞的詞牌和標題是《水龍吟·光武戰昆陽》、《念奴嬌·漢武巡朔方》、《喜遷鶯·晉師勝淝上》、《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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